傅娇娇大人有大量,不愿与沈玄那个变态生气,何况如今回家的宝贝在他那,她正盘算着如何潜入他房里,找到那个箱子。
老侯爷丧仪,陛下开恩准许百官探望,侯府却依然冷清的很,谁敢在这节骨眼上探望谋逆之臣。傅墨然说是开恩,谁知道是不是通过这个观察哪个人与死了的定安侯关系密切?索性大家都派家中女眷吊唁,自己称病,既对得起去世的定安侯,也能避嫌。
傅娇娇穿着一袭素净白衣到了侯府的时候,里面的小厮正热情的给她开门引路。侯府建的繁华,尤其是门口匾额“敕造”两字,更能看出老侯爷身份之尊贵,可惜都是粉墨登场的往事了。
她行至前厅停灵的地方,上了柱香,与侯府其他几房客套了一会,便向女眷停留的后厅走去。
见傅娇娇来了,后厅正叽叽喳喳讨论八卦的夫人小姐们纷纷停下,给她行礼问安。
“懿安公主虽被禁足,这排场可是没变呀。”
“那是自然,当今最受宠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真罚她,只是苦了小定安侯。”
几个官家小姐低声议论着,傅娇娇也没搭理她们,今日本来是给沈玄撑场面,自然不好闹事,只恶狠狠地看了她们一眼,便寻了个位子坐好。
环视一圈,偏没见到沈玄,傅娇娇心下正疑惑,却看到几个官家小姐纷纷惊恐回避至屏风后,她见状也想拉着小莲回避,却被几个贵妇人的问安声止住。
“小侯爷安。”
傅娇娇一回头,原来是沈玄进来了。
他穿了一身孝服,傅娇娇看了心里竟生出几分怜惜,尤其是他脸上恰到好处的悲伤和憔悴,真真是长安第一绝色。
想着今日是来给沈玄撑场面的,不好当众下他面子,傅娇娇心一横,堆着笑容上前,仰头看着他故作甜蜜道:“夫君来了?”
这句话把一旁的小莲都惊得不轻,连连回头看公主是不是脑子坏了。
可惜小定安侯都没正眼瞧她,径直走向了远处屏风旁。
……
傅娇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在几位古代贵妇新闻人的注视下,尴尬的脚趾抓地。
“许久不见,落落清瘦了……”
沈玄旁若无人地走到一位也穿着白衣的姑娘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
场面尴尬到极点,屋内的众人议论纷纷。
“早就听说小侯爷是有心上人的,没想到真是司礼大臣家的周姑娘。”
身边贵妇一脸吃到惊天大瓜的模样,拉着另一个贵妇耳语。
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傅娇娇从未受过如此委屈,说好两人做戏,怎么能当众出轨给自己绿帽子戴!
这声“落落”叫的她恍惚,傅娇娇猛然想起,前几日梦魇中,“新郎官沈玄”也是在死前把新娘认成了“落落”,还叫出了声。
难道她才是沈玄的心上人。
难道梦是在给她暗示书中故事情节?给她这个穿书之前书都没看完的倒霉蛋一点暗示?只是这暗示也太无用了些。
“小侯爷节哀。”那个白衣姑娘微微屈膝,声音轻柔的似三月春风,撩的人心神荡漾:“逝者已去,殿下也要多多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