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情,陈然的记忆还是比较清楚的,因为他领命的那一天,正好就是韩日世界杯决赛的开始。
前世,作为一个特种军人,足球算得上是陈然并不多的爱好中的一个了,一场黑马不断,强旅夭折,黑哨频频的世界杯决赛,现在想来其实也是无比精彩的。
可是就在当天距离决赛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陈然却是提着箱子带着五名手下踏上了前往g市的军用飞机。
而且,能够让陈然记得更清楚的是,就在第二天,他见识到了华夏老百姓的战斗力。
一切都是为了补助。
那条传奇铁路居然要通过这一片无人问津的区域,那高额的补助让所有人都打破了脑袋,原本亲如一家的邻居变成了抢夺自家土地的劫匪。
在陈然的记忆中,那将近上万亩的土地上,只有接近600亩土地没有人抢。
据说,这600亩土地让一个段姓的家庭痛苦了好几天,因为这600亩地原本是属于他们段家的。
段家有一个儿子,在g市和别人做小生意,结果生意失败后还借了人家两万元还不起,人家自然是找上门来了。
这段家小子眼看着债主上门,居然想办法找亲戚做圈套,硬是让人家上了当,拿自己家的那600亩荒地抵了这两万元钱。
当事者后来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可是白纸黑字的合同都已经写完了,即便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当时这段家小子的做法被整个村镇的人都视为了经典,段家老头出门都风光了许多,谁见到都翘个大拇指:“你家那小子,厉害!”
于是,村镇中还曾经为此掀起了一阵借款风波,谁都想效仿那段家小子,借钱回来,然后用荒地抵债。
只不过,g市原本就不是很大,生意人的圈子就更小了,那上当的当事人受骗的事情没过一周就已经家喻户晓了。
所以,凡是这个村镇来到g市想要借钱的全部都没有成功,那段家成了唯一用两万块钱卖出600亩地的人家。
可惜正应了那句话,短短的一年之后,传奇铁路的补助下来了,那原本上当的当事人获得了将近40万元的补助,而段家,却什么都没有了。
段家甚至都没有参与到其他人家中的抢地行为中去。
人家抢地是有依据的!
“这片地原本就是我家的,是你家盖房子占了我家的半亩地……”
“放你娘的大狗屁,原本这就是我家的地,我太爷爷的时候是你家人租过去的,怎么就成了你家的地?”
在一得到补助的消息之后,整个村镇就乱套了,一开始大家还只是互相争吵,直到一个二愣子在和邻居争吵的时候一铁锹劈开了邻居的脑门之后,整个村镇就乱了。
这种村镇中家家户户其实都是有着一点的亲戚关系的,为了这高昂的补助,什么亲人,什么朋友早已经被抛在了脑后,村中唯一的一条小路上铺满了鲜血。
公安来了,居然无法动手,一个年轻一点的干警鸣枪示警,结果被已经陷入疯狂的村民们活活打死,剩余的干警无法动手,不得已躲到了面包警车之内。
结果这辆面包车被村民们点了火……
整个村镇,暴乱了!
据说当地领导曾经请求出动部队镇压这些已经被鲜血刺激的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可是却被否决了!
不是领导不想镇压他们,是因为在这个村子里除了这些暴民之外,还有很多的无辜孩童被关在家中,领导很担心如果暴力镇压的话,这些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用孩子们做人质。
最终,国家动用了最机密的特种部队,龙牙,出动了!
当初,那些暴民真的让陈然很是动容,他从来没有想过在金钱的刺激下那些淳朴的老百姓会变成比恐怖分子还凶残的存在。
但是,现在,陈然在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想到的却不仅仅当初自己的那一段早被自己封印起来不愿意回忆的记忆,他终于想到了一个让自己拥有起步资金的方法。
一想到这个方法,陈然就觉得自己这个方法绝对是最好的方法。
按照那姓段的小子的价格,一亩地是30元,那一万亩就是三十万元,只要自己有三十万元收了那万亩地,自己不但能够得巨额补偿,而那些村民也不会变成那样。
后来,在镇压结束的时候,陈然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些死者的家属们在哭的死去活来的时候都是在重复一句话,如果他们家的地像段家一样早早卖出去的话,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陈然相信他们的话。
如果真的有人早早的就买下这些地的话,这些纯朴的农民绝对不会再被这些飞来横财刺激的失去人性,也许他们会羡慕,会嫉妒,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狠狠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陈然已经没有兴趣再去看其他的新闻了,他知道,这个办法绝对是目前来说对自己最为稳妥也是最为合适的淘取第一桶金的办法。
起身离开电脑桌,陈然走到了跑步机的跟前,打开跑步机,他走上去开始了重生后第一次的锻炼。
脚底下跑步机的跑道移动速度慢慢加快了,陈然却毫无察觉,现在的他已经开始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了!
自己的手中现在只有七万,距离三十万还有二十多万的缺口,再加上来回路上的费用以及对那些村民打点的费用,自己起码还需要拥有三十万。
“看来,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去找他了!”
陈然暗自思索着,其实在一开始陈然的计划中,三十万就已经足够启动自己的商业大计了,原本他是不想找他的,虽然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找他的话,三十万还是有机会拿到手的。
但是,现在陈然的计划既然改变了,那三十万就成了一个很小的启动资金了,而他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算了!”
陈然走下了跑步机:“还是去找他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这具身体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