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殊从元贵嫔处回了营帐,就见赵凝轩在营帐里写些什么,见她进去便交给了凌彻。赵凝轩历来如此因而苏殊并未多心。
“元贵嫔叫你去有何事?”赵凝轩开口问道。
苏殊耸耸肩,“没什么事,就是叫我陪她说会话,她是我姑姑叫我去她那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只是问问。夜深了,王妃快些将歇着吧,明日还有一场比赛呢。”
“自然。”见赵凝轩不动,苏殊又说道。“王爷不回你的营帐去吗?”
“我就在我的营帐里坐着啊。”
“这是我的营帐。”
“王妃你说什么呢?你我二人本就应在同一营帐安歇,父皇可在不远的王账里。”
凌彻见状,匆忙地走出了营帐。苏殊有些气急败坏,“这可是城郊,地下潮湿温热,没有多余的床被,睡地上很容易染上风寒的。”
“又没说让你睡地上,允许你睡在我的旁边”说着赵凝轩脱了鞋爬尚床,用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苏殊对他这种无赖的行为已经视若无睹,她直接将营帐里的桌子椅子拼在一起,躺了上去。赵凝轩也没有办法,只得躺在床上看着背对着他的苏殊。
“哎呀!”桌子太窄,苏殊翻了个身,就掉在了地上。如此三四次,苏殊看着在床上睡熟的赵凝轩以及他身边空出的位置,终于不再倔强,悄悄地爬上了床。苏殊睡熟后,赵凝轩露出一个奸计得逞地笑,轻轻地把苏殊抱在怀里。
第二天司郦进营帐就被吓了一跳,随后又红着脸退了出去。
“啊!”听到营帐里赵凝轩的声音,司郦忙跑进营帐,只见赵凝轩躺在床尾捂着胸口,苏殊的腿还没放下。司郦一时间不知是该问赵凝轩没事还是她家小姐没事。
“小姐,王爷,你们没事吧?”
苏殊与赵凝轩异口同声地回道,“没事!”
司郦只好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刚出去,就遇见冷逸正要去见赵凝轩。
“司郦姑娘,王爷在营帐内吗?”
“在的,但还未起床,先生不妨在等会。”司郦红着脸道。
“也好,我待会再来。”
司郦看着冷逸的背影,嘴角轻轻地露出一个微笑。
梳洗完毕,用过早膳,苏殊便去参加比赛了,赵凝轩则在场外地桌上观赛,卫瑶也早早地到了场,太子赵玉轩也罕见的前来观战。
冷逸站在赵凝轩的旁边。“王爷上次所问之事已有结果,不过儿女情长,无甚奇怪,不过在清查这件事的时候,有另一发现,对王妃似乎有些重要。”
赵凝轩闻言,将目光从赛场转向冷逸。“等赛事结束再议。”
赵凝轩再次将目光移向猎场,可心中却思虑万千。
赛场之上,苏殊以一分之差输给了赵玉蹊。冷逸看着远处场外的苏妧,眼里充满了好奇。
赛事结束的苏殊与赵玉蹊及卫瑶三人到围猎场内的溪边去了,赵凝轩与冷逸则回了营帐。“什么!”赵凝轩惊讶地说道。
冷逸低头,重述着,“确实,苏妧并非苏将军的骨肉。”
“人在哪?围猎结束后带来见我。”
“人已从大俞出发,十日之后便可到达王都。”
苏殊见赵玉蹊与卫瑶二人因自己在而有些拘束,寻了个理由,独自走开了。苏殊骑着马,准备回营,却觉林中安静异常,出营时三人都没带护卫,恐林中有伏,只得快速穿过树林,刚走到半道,霎时间,林中树冠之上飞出十来个黑衣人,手执银剑,向苏殊飞来。
苏殊正欲抽出佩剑,却闻得一阵清灵的笛声响起,所有的黑衣人皆都掉落在地。苏殊看向笛声起处,只见一道白影闪过。
“冷逸?”
苏殊本欲去追可当她跃上树冠时一切却都归于平静,并未见有白影,无奈只得落下盘问刺客。
“说,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还未出声,林中飞来一箭,直接刺穿刺客喉咙,其余刺客也都服毒自尽。苏殊看向林中,仍有一白影闪过。
苏殊正自疑惑,赵玉蹊与卫瑶二人赶来。
“苏妹妹,没事吧?”赵玉蹊急切地下马问道。
“无妨,你们怎么过来了。”
“刚我与四王爷在树林那头,听得这边响起韵律极怪的曲子,心下疑惑,便赶了过来,不曾想是如此光景,皇家围猎场内竟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圣驾还在,何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不知,全都是死士,都已自尽。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知这猎场中还有多少刺客,这不安全,我们先回营,那有五千禁卫军,有人巡视,安全些。”
三人骑马快行,向皇上禀明了情况。为防有人在回城的路上设伏,苏殊与赵玉蹊等人在营帐内讨论回城路上该如何排列阵行。
“我们有五千精锐禁军,那刺客再多如何能与禁军相抗。”随行的一名将军说道。
苏殊摇了摇头,“围猎场守卫森严可却还有数十刺客闯入,皇城禁军精锐无比,数十人的庞大队伍根本不可能进入猎场,除非,他们就在我们之间!”
禁军统领夏淳面有不悦,“老臣自知此次刺客来袭是臣的失职,回城后,老臣自会去皇上那请罪,可我五千禁军将士被王妃一句猜测就定为叛军,老臣不服!”
苏殊冷笑道,“第一,我是圣上亲封的三品将军,我等在此商议军事,夏大人称我为王妃有些欠妥,再者此次夏统领确有失职,但我只是说出事情的可能性,并未将禁军全都说成是所谓的叛军,五千禁军中不乏爱国将士,我只恐有奸佞混入其中,到时毁了夏大人与五千禁军的忠名,寒了五千将士的赤诚之心。若夏大人并其他将军有能捉住刺客并确保圣上万无一失回城的周全之法,我苏殊愿凭差遣!”
夏淳见苏殊分析有理,决伐果断,言语之间激励将士,颇有当年苏峄之风,且苏殊所说,乃是句句有理,心下佩服,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风骨。
“苏将军所言有理,是臣莽撞了,还请苏将军切勿见怪,将军有何妙法,臣愿闻其详。”
其他人见夏淳如此说,也都附和道。“我等愿闻其详!”
“既如此,我有一法。若真是禁军中出了叛徒,不管我们布置得如何周密刺客都会知道,不如我们先抓住禁军有异心的人,顺藤摸瓜背后之主自然显露无疑。为保圣上安全,除我们以外其他人不得靠近王账。然后,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