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陵才恍然大悟,冲着我连连点头道:“我愿意。”
“还请大师莫要见怪。”
听到这儿我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周陵下车,老远看见辅导员站在角落,我只当不认识,跟着周陵进了居民楼。
三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靠最左侧放电视柜的位置上面,摆放着三个铜铃,底下放上糯米,一根红色的绳字,桌子上则摆放着不少黄表纸。
周陵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落下也顾不得擦拭:“大师,我想请你为我妹夫看看,他今生运势如何?”
“好。”随着我痛快应下,原本摆放在桌子上的铜铃发出响声,周陵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我虽然在书上看到过不少卜卦,但实际操作还是头一遭,心里打着鼓。
一边取下红色绳绑在自己的虎口处,另一边绑在辅导员的虎口。
用以朱砂在眉心点上,以木香灰在他四周写下符咒,等收拾妥当,与辅导员面对面而坐,闭上眼的瞬间我进入一个特别的幻境当中。
那仿佛是一个女生宿舍,五个人的宿舍,阴森森的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很快我看出不对劲,起初我以为那个女生是在说梦话,但越往后听越觉得她在跟别人对话,可是……
难不成是在跟我对话?
我心里忍不住一阵发毛,快速的从辅导员脑海中抽离,睁开眼的瞬间,我看见辅导员的眼睛变成血红色。
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女人说话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我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咽咽口水,定了定神:“你又是什么人?”
说什么辅导员在学校待了两年多都没能转正,敢情他是霉运缠身,怎么可能转正。
不过这东西向来都是有契机才会缠身,辅导员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它缠上?
顾不上多想,快速的拿上铜铃,伴随着铜铃声说,辅导员的眼神变得逐渐清明,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正常。
茫然的看看四周,再看着我道:“全生,我这是咋了?”
“林老师。”我脸色凝重的看着辅导员道,“我想请你跟我说个老实话。”
“你在当辅导员的这段时间,与女学生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等我说完,边上的周陵直接怒了。
作为辅导员一旦发生师生恋,毁的不仅仅只有事业,还有……家庭。
我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但辅导员不说实话,我就算知道他霉运缠身也是无可奈何,起身准备离开时,辅导员一脸绝望的看着我道:“全生,我如果告诉你实话,你能帮我改运?”
我一顿,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辅导员沉声道:“虽然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我尽力一试。”
过了良久,辅导员才缓缓看向周陵道:“告诉你姐,是我对不起她。”
“你……”周陵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辅导员,几次想追问,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辅导员身上的霉运,至于家事他们私下解决就是。
不消片刻辅导员将周陵送走,告诉我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话说半年前有个大二的女学生放暑假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什么意外突然去世,不过这事和学校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女学生生前住过的那间宿舍也被正常使用。
经过校领导的安排,于十月国庆节之后安排新生入住,本来这事也没什么特别的,可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同宿舍其他五个女生相继搬离那间宿舍。
其中两名学生一名退学,另外一名到现在还在医院住着,通过从其他三名同学的口中得知,他们五个人一回到宿舍,总会听到那个去世的女学生跟他们说话,宿舍里头她曾经用过的东西,一旦被别人动过,晚上总会有人做梦或者是其他形势的梦到,甚至于到后来,它会不间断的出现在几个舍友面前。
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个个吓得不轻,再不肯上学了。
听完这儿我还是不太明白的看着辅导员道:“可是这事跟你有啥关系?”
那女学生死在千里之外,灵魂怎么可能还停留在学校,莫不是有人装神弄鬼?
辅导员则是一个劲的叹气,想了半天道:“她在暑假的时候曾给我发过信息,请我务必帮她保住秘密。”
“什么秘密?”
原以为事情以简单的灵异事件结束,没想到的是里头竟然还有内幕,按照辅导员的意思,那名女生上学期的时候跟同校女生谈恋爱,致使学校风气不好。
加上学生对他们二人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学校迫于压力让那位学生远赴国外留学,算是棒打鸳鸯。
可辅导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个女学生竟然会死,最重要的是缠上了他。
“全生。”辅导员一个大老爷们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我堂堂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我这真是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求你一定给我想想办法。”
我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一脸为难的看着辅导员,倒不是说我这个人说话不算话,只是隔着千万里还能使人霉运连连,这本身就不是我一个占卜师能解决的问题。
况且我现在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贸然答应会不会不妥?
辅导员看我犹豫不决,便冷着脸道:“怎么,你不愿意?”
“这样吧。”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辅导员道,“运势我已经帮你看过了,你也知道症结所在,你要找不到能看病的我帮你找。”
“我只负责寻找病因,其他一概不管。”
“你小子居然骗我?”辅导员听到这儿直接怒了,愤怒的揪住我的领口,恶狠狠道,“老子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狠狠地摔门而去。
得,报应来的就是这么快。
回到学校不到三天,学校便以我不好好学习,传播不良风气为由直接将我开除。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的时候,父亲并未太过惊讶,只是叹气着询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给人看卦了?”
“而且看卦之人并非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