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遥很认真地摇了下头。
她确实是为了钱才来酒吧上班的,可她有底线。
“景总可是把你抱进去的,他就这么轻易放你出来了?”
林姐也算是阅人无数,男人再端着,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人都搂到怀里了却不吃?怎么可能?
洛遥苦笑:“不然呢?”
看这丫头不像是在说谎,林姐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更说明景总对你不一般了!”
她眼睛亮了亮,顿了一会儿,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口气:“你可千万别得罪他,这样的人,咱们可得罪不起!实在不行,你和他玩玩暧昧,给他点儿甜头……”
洛遥干脆也不绕弯子,瞄了一眼景晏所在的休息室,语速极慢地说:“什么叫甜头?给他摸,给他亲?”
在这种地方,有些话心知肚明也就算了,一说出来就尴尬了。
洛遥倒不觉得什么,林姐怔了一下,笑得有点儿勉强:“也不一定,你自己把握吧!总之不要得罪他就行了,不然我这里可没办法留你!”
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洛遥还是很乖顺地“嗯”了一声。
林姐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她,说她像自己年轻的时候,有点儿硬脾气,直来直去。
她初来乍到,林姐给她开的底薪和提成是所有酒水招待的两倍。
这样的偏爱,不是每个都有机会拥有。
凌晨三点,洛遥收工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景晏打的。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回过去,直接打车回了家。
穿过大半个城市,出租车在一处老旧小区门前停下。
大学毕业后她就租住在这里,顶层的一室,夏天没空调冬天没有暖气。转眼间她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年。
不知道是不是房东看她好说话,每年都会给她涨两次房租。每次涨得都不多,她也就懒得搬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她突然决定搬走。
从记事起到现在,她过得太苦了,别的她都不在乎,住的地方她不想再将就了。
刚走进黑漆漆的楼道,“咔哒”一声响,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一张熟悉的布满横肉的脸映在火光里,笑得很猥琐。
是那个温老板!
还以为景晏只是吓唬他,没成想,这个男人真的追过来了!
洛遥后退两步,强装镇定:“温老板,这么巧,在这儿碰到你!”
她不知道温老板有没有听出来,她的声音有点儿抖。
这种人,她得罪不起!
那也就意味着,她只能吃亏!
温老板凑过来,伸手捏住洛遥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低声说:“哪里有这么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很急,有些事从不过夜的!”
有些事?
呵,无非就是把女人弄上床。
洛遥轻咬了下嘴唇,握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很小声地说:“可是抱歉啊,温老板,我这几天身子不方便,能不能改天?”
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这样了!
温老板突然笑出了声,满脸的横肉都颤了颤:“老子就喜欢重口味,带点儿血腥气,更刺激!”
他已经有点儿生气了,口气不善。
说完,他搂住洛遥的腰,几乎是托着她一路走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