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做好了承受他辱骂的准备,所以我几乎是面不改色的,把话往狠了说:“对啊,我就是恬不知耻的人啊,实不相瞒,之前和你的每一次,我都把你想象成孙元彬,不然我根本做不下去。”
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婆在那种时候还念着别的男人,尤其是顾晔承这样骄傲的人。
这话完全地践踏了他男人的自尊心,他眼底蓄积着怒气,俯身捏住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面对他:“有胆就再说一次。”
我心底惧怕,但为了女儿,只能豁出去了。
“我说的是事实,尤其是上午那次,久旱逢甘霖,令我更想他了。但我已经伤害过他一次,所以这次想离完婚再清清白白的跟着他。”
因为愤怒,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可他竟然还笑了一下:“清白?一个被我睡了无数次的女人,还有清白可言?”
我一腔孤勇,顶撞回去:“可你脏的是我的身体,我的心灵和灵魂是你玷污不到的!”
这句话践踏了他最后的尊严,他突然拎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然后推到玻璃墙前,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固定在墙面上:“你信不信,我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是道单面玻璃墙,外面看不到里面,但从里面能清晰地看到外面。
透过玻璃,我看到秘书站在门前想叫顾晔承去开会,看到股东们交头接耳间还往这边瞟来,看到孙元彬坐站不宁的来回踱步。
我当然知道相信顾晔承能做出这种事来,我连忙说:“你别动他!他是无辜的,毕竟当初是我抛弃他在先。”
他冷笑了一下:“如果他知道你即将承欢于我的身下,你觉得他还要不要你?”
他说着就强行闯入,即使知道外面的人看不到我,可我的内心仍有种巨大的耻辱感,感觉自己就像被关在水族馆的鱼,外面的游客在观赏我的表演,却没人知道我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可为了女儿,我只能闭上眼睛,承受他给的一切。
而他像个刽子手一般,粗暴残忍地凌迟着我的身体,耍着花招想让我求饶。
我一度疼得蜷缩起身子,但却咬着唇连哼都没哼一声,直到嘴唇都咬破渗出血来,荒诞的一切才结束。
我的沉默,让他在这场情事里,感受到了彻底的挫败,他让秘书取消下半场的股东会议,又叫来律师拟写离婚协议。
整个草拟过程里,他再也没看到我一眼,只问过我一句话:“对净身出户有意见吗?”
“没有。”我回。
律师很专业,短短几分钟就把离婚协议写好了,我快速浏览了一遍签上名字,然后直奔民政局。
顾晔承的车开在前面,我和孙元彬跟在后面,孙元彬一度想和我说话,但我内心一片凄惶,扭头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不愿多说一个字。
签字、盖章,流程走得很快,工作人员叮嘱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结束后,双方到场就能拿到离婚证。
目的达成,可看着顾晔承快步离开的背影,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孙元彬拍拍我的肩:“振作一点,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乔清青交出女儿。”
我嗯了声,觉得是时候与乔清青正面交锋了。
强打精神走出民政局,顾晔承已经开车走了,留下律师叮嘱我:“阮小姐,顾总让我提醒你,在拿到离婚证前,你仍是他的法定妻子。冷静期内你得住回城郊别墅,否则他会撤销离婚申请。”
孙元彬想反驳,但被我阻止了,律师走后我婉拒了孙元彬送我回去的心意,说我自己回去就好。
“可乔清青那边……”
“我得自己应对,毕竟他们要求我不准对任何人透露,你送我回去反倒不安全。”
他轻叹一声:“那你记得除了睡觉的时候,每两个小时和我报备一次,让我确定你的安全。”
他的提议让我获得了一些安全感,我也说:“顾晔承最近可能会动你,你要当心一些。”
他笑着眨了眨眼,用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傻瓜,顾好自己就成,不要担心我。”
坐出租车回去的路上我给乔清青打了电话,可她早就把我拉黑了,我压根打不进去。
被动的等待令我十分烦躁,毕竟女儿在她手里多待一秒,危险也就增加了几分。
但我很快又有了办法。
等回了别墅,就以手机坏了为由给家里的佣人们借手机打给乔清青,这样不仅能联系到她,还能顺便查验谁是乔清青的帮手。
可没想到刚回到家,就看到乔清青发疯似的在打砸着屋内的家具家电,管家看到我回来立马上前道:“太太,乔小姐打砸家里的东西,我劝阻不了,打给顾少也没人接,你说这该怎么办。”
还没等我说话,乔清青就看到了我,她捞起一块玻璃渣朝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