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收钱白得一个小美人的事情,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昏昏沉沉之间,白浔听到有粗重而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暗之中,她凭着意志力使劲将指甲掐入自己手心,才清醒了几分。
她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她认回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刚刚告别养母准备回到白家。
可在途中,她喝下白家司机递给她的饮料之后,就不知不觉失去了意识,直到现在才被这声音吵醒。
她费力睁开眼睛,周围环境破旧,光影昏暗。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看着手机上的转账短信傻笑,“真不愧是白家小姐,出手就是大方。”
白浔猛地蹙起双眉,白家小姐?
她曾经听亲生父亲说过,她还有个妹妹,叫白南笙。
难道是白南笙联合司机将她绑架到这里?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很危险,动了动双手,好在她的手并没有被捆住,她摸向衣袖,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还在。
她在背后握紧匕首,冷冷地注视着那个长相丑陋的矮子。
矮子见她醒了,灯光下的少女看起来是娇弱无力,可一双眼睛像是埋了碎玻璃在眼底,锋芒毕露。
“正好助助兴!”他更加兴奋了几分,扑了上来。
但随即,他杀猪般的叫声打破寂静,跌倒在地上翻滚惨叫。
白浔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手中匕首缓缓滑落下鲜血。
她那一刀稳狠快,这矮子,废了。
“这只是个警告,警告你不要什么人都敢招惹!”她目光凶狠地望着地上翻滚的矮子,抬脚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肚子上。
矮子痛晕了过去。
白浔浑扶着墙费力走出废弃厂,回到小镇。
在那个封闭且愚昧的小镇上,小时候被养母虐待与被同龄人欺负的次数多了,她也就知道自己只有像一匹恶狼一样,才能活下去。
现在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回白家!
不知跑了多远,她突然被横在小路中间的树干给绊倒,狼狈跌在地上。
白浔似是灌了铅一般无力,再也站不起来,头脑昏沉沉的,是药效发作了。
这时,那个“树干”突然微微动了一下,她回首望去,竟然发现这是一个正在小憩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睁开眼,像是弓着背脊的猎豹飞扑而起,伸手轻松按倒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找死!”
眼前视线迷蒙,白浔喉咙被掐住,几乎要窒息,而且药力几乎要压过理智,情急下,她毫不犹豫将小刀刺在掌心。
因为疼痛,她脸色褪掉了血色,眸色也逐渐清醒,拼命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放开我……”
男人狭长的凤眸也在凝视着她。
见是个年轻女孩,他才缓缓放轻手中的力度。
白浔察觉到他手中力气渐缓,她红着眼抬腿狠狠朝他小腹踹去。
然而她的动作根本没有他快,反而轻而易举被他抬腿压住,彻底失去了先机。
男人饶有兴趣地对上白浔一双蕴着微光的双眸,即便此时中了安眠药被他掐住脖子,她眉宇间也满是防备与倔强,像只小野猫一样凶狠。
这双眼睛,像极了在他记忆中萦绕不散的那个人……
他哑声威胁:“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