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凌羽不禁皱眉，看向凤朝歌，神色严肃。
“歌儿，在人背后说坏话不好。再说那是医仙门尊主，有点脾气实属正常。”
“可是……”
凤朝歌觉得有些憋屈。
还想要说点什么，轩凌羽打断了她，“没有什么可是，歌儿，本王知晓你是通情达理的人，听话。”
不知为何，凤朝歌在听到这话之后，内心不断涌上莫名的委屈。
眼泪更是夺眶而出，模样楚楚可怜，“王爷，歌儿害怕你是看上了尊主，所以才有点担心。”
凤朝歌又贴了过去，“歌儿是真的很爱王爷。”
“本王也爱歌儿。”轩凌羽搂着她，脑子里却浮现出凤翎歌在她怀中的模样。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眸中是一闪而过的厌恶。
若不是需要相府的势力，他才不会跟凤朝歌搞在一起。
“谢谢王爷。”凤朝歌目光柔情，含情脉脉，又用手在轩凌羽的怀中点了点，“王爷，送歌儿回府可好？”
语气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似若有若无的勾引。
“都听歌儿的。”
回相府的这一路上，凤朝歌总在若有若无地靠近轩凌羽。
想到相府的势力，他也只有忍住恶心，时不时看向马车外面，只希望赶紧到相府抽身离开。
就在这时，轩凌羽视线瞬间一亮！
不远处有一位背对着他的绿衣女子。
她的身形纤细，一头长发随意用一根簪子挽起，微风拂过，就好似下凡的仙子一般。
城外三里遇贵人，莫非……
“停车！”轩凌羽下令。
车夫紧紧拉住缰绳，缓缓将马车停下。
凤朝歌有些疑惑，“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轩凌羽并没有理会，自顾自地下了马车。
凤朝歌也跟着下了马车，看到不远处的女子，眼中恨意骤增，也抬步追了上去。
“姑娘！”
轩凌羽开口唤了一声。
女子也在此时转过了身，抬手将面上的面纱摘了下来。
女子容颜俏丽，一张脸白皙透亮，毫无瑕疵。
柳叶细眉，高跷琼鼻，眼眸深邃，朱唇微勾，含着一抹冷笑。
“你……你是……凤翎歌？”
过了好一会儿，凤朝歌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连说话都在发抖。
这个贱人！
不是早就死了吗！
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比五年前好看不少！
轩凌羽的声音也在跟着一块发抖，“你……到底是谁？”
“嗯？”凤翎歌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我的好夫君，我的好妹妹，真是……好久不见！”
凤朝歌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不可能是凤翎歌的！
那个女人早就已经死了！
见到两人惊慌的表情，凤翎歌两行的笑容越发森冷，“我啊，我是凤翎歌，丞相府的大小姐，九王爷的王妃。”
凤翎歌一边说着，一步一步地逼近两人。
嘴角笑意不减。
倾城绝代，动人心魄。
“怎么，见到我你们不开心？”
凤翎歌前进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
“王爷，你很怕妾身？五年前，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
“可就在洞房花烛夜，王爷您就……”
闻言，凤朝歌表情一僵，片刻莞尔一笑，拉住凤翎歌，“姐姐，真的是你呀。”
“不然呢？”凤翎歌目光如蛇地看着一旁的凤朝歌。
那目光太冷，让凤朝歌不禁一抖。
刚还想说点什么，凤翎歌又慵懒道：“既然我回来了，也应该回相府看看对吧？”
“是是是，姐姐，爹爹跟母亲可这五年来可念着姐姐呢？”凤朝歌的嗓音如银玲那般好听，更是亲昵地要挽着凤翎歌的手上马车。
谁料。
却被凤翎歌一脚踹倒在地。
“姐姐……你怎么这样？”凤朝歌整个人被摔在地上，几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挣扎了好一会这才坐起来。
又想爬上马车，奈何看到凤翎歌的那恐怖的表情不敢上前。
只有楚楚可怜的看着一旁的轩凌羽，“王爷，姐姐她好像不喜欢我。”
“自信点，不是好像，就是不喜欢你。”凤翎歌斜着看了她一眼，“你是用什么身份跟我和王爷同坐一辆车？”
“你别忘记，我可是九王妃，是嫡女，是你的姐姐，而你凤朝歌是什么身份，你娘一个继室生了你，你也配跟本王妃比？”
凤朝歌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害怕。
五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
“王爷……”她只要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轩凌羽。
如此求助的眼神刚好被凤翎歌看见，森冷道：“既然你们两人难舍难分，那就一同当我的马夫。”
说完，凤翎歌转身上了车。
见两人都没有要动的意思，她又掀开帘子，“我脾气不好，三个数不动的话，后果自负。”
“1！”
“王爷，歌儿不会。”凤朝歌娇滴滴的。
“2！”
声音凌冽。
轩凌羽站在那里，脑海里全都是刚才医仙门尊主的话。
遇见贵人，答应三件事，方可仕途一帆风顺。
只要可以让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做什么不行？
“3！”
“我们干！”轩凌羽应道。
哪怕是凤朝歌不愿意，最后也被迫答应。
去相府的一路上，轩凌羽都在哄她，劝她。
一炷香后，马车渐渐到了街区。
街上人来人往。
繁华的马车入市，引来百姓们的议论纷纷。
“那不是相府二小姐跟当今九王爷吗？他们怎么当马夫了？”
“也不知道马车后面是谁？”
“能让这两人当马夫的，一定是重要人物。”
“这也太玄乎了吧？”
百姓们的议论声一直到马车停到相府门口，都纷纷神出脑袋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谁。
等马车停稳，一双葱白好看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紧接着，帘子被掀开，凤翎歌从里面出来，抬头，目光落在相府正门前，嘴角一勾。
五年了，她回来了。
“这……这不是五年前的相府大小姐，凤翎歌吗？”
“诶，还真的是！五年不见居然好看不少！天仙啊！”
“不是说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吗？据说是跟王府的马夫通奸。”
“我的天！死人还可以复活吗？”
听到大家说凤翎歌是天仙，凤朝歌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抿了抿唇，似有意若无意地开口，“大家不要再说了，姐姐跟马夫通奸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姐姐回来就好。”
“姐姐，我们走进去吧。”凤朝歌说着就要把凤翎歌往相府侧门领过去，“爹爹跟娘亲知道姐姐回来，一定会很开心的。”
凤翎歌冷笑，并没要过去的意思。
“姐姐，你怎么不走了？你不想见到爹爹跟娘亲吗？”
“呵。”凤翎歌不禁冷嗤，走过去抬手一巴掌打在凤朝歌的脸上，“怎么？我堂堂相府嫡女不配走正门？”
凤朝歌哪里会想到自己会挨一巴掌，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刚要开口说点什么。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比刚才的更厉害！
“凤朝歌，你听好了，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任由你欺负的软柿子！我凤翎歌，相府嫡女，相府大小姐，当朝九王妃，理所应当走正门，你一个下贱玩意算个屁！”
“可是姐姐，你之前都是走的侧门，不走正门的，妹妹只是遵照姐姐之前的意思，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打我？”
啪——
“打你，打你怎么了，我是姐姐，我是正牌王妃，你算什么东西，怎么，打你还要看日子？”
凤翎歌冷冷地扫了一眼，又来到相府正门前，正要将门推开。
而就在这时，正门从里面打开，一张熟悉的老脸出现在眼前。
“凤……凤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