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顾宸野脸色难看的盯着苏黎言的背影,不过短短两日,苏黎言怎么就变的如此陌生?
难道,从前她在自己面前的乖顺温柔都是装的!
想到这里,他沉着脸拔腿准备离开。
白柔柔却拉住了他,哭着道:“师兄,对不起,我是不是又给你惹事了……我没有想到黎言妹妹她那么讨厌我,害得你也被骂……”
她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顾宸野本来因为苏黎言和傅君儒的关系就心烦意乱,此刻听着她的哭声更加烦躁了,冷声道:“你不该去招惹她!往后我和她的事你别插手。”
“什么?”
白柔柔怔在原地,虽然因为之前视频和假蛇的事,顾宸野这两天都没见她,但也没至于给她甩脸色。
而现在竟然对她如此疾言厉色。
他相信苏黎言刚才说的监控了?
不,不可能,证据她已经悄悄发消息,让人毁了,上次也糊弄过去了,要是他真信了,刚才也不会帮着自己。
顾宸野没有再理会白柔柔,转身径直走了。
徒留在原地的白柔柔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恨得指甲掐进肉里,心中怨毒滔天。
正想离开,却有看到苏黎言突然面色古怪的冲进洗手间,傅君儒也关切的跟了上去,鬼使神差的,她悄悄摸到了洗手间的拐角处。
“你没事吧?”
不一会,洗手间门口传来傅君儒的声音。
“没事,孩子太闹腾了……”
嗡的一声,白柔柔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什么,孩子?
她,她怀孕了!
贱人,贱人!
白柔柔恨的指甲掐进掌心。
怪不得离婚了还一副高傲的样子有恃无恐,原来她还有底牌!
不,她绝不会让她生下师兄的孩子!
……
另一边,苏黎言并未察觉,整顿好仪容,就和傅君儒一起出去。
不知不觉间,宴会便进入了尾声,宾客渐渐散去。
苏黎言和傅君儒站在一起同一合负责人道别,握手后俩人转身往外面走去。
“君儒哥哥,今天谢谢你了。”苏黎言回想着今天的宴会圆满完成,眼神有些复杂,她谢的不止是今天得场合,同样也因为顾宸野。
傅君儒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模样,宠溺的笑了笑,“傻丫头,你太谦虚了,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做,你表现的很棒,不要妄自菲薄。”
顾宸野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两人的对话脸色很是阴沉,眼见傅君儒伸手要摸苏黎言的头,想也没想便出声打断。
“苏黎言!”
听见声音,两人同时回头看向他。
看着顾宸野,苏黎言神色微僵,笑容掩去。
傅君儒看了看两人,这才出声道:“顾总?你跟着我们做什么?总不能还在为你师妹讨公道吧?”
苏黎言闻言眉心皱紧了几分,冷声道:“顾总如果是想让我给你师妹道歉,那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君儒哥哥我们走。”
她拉着傅君儒从顾宸野身旁走过,看着俩人的手顾宸野眸色一暗,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平安病了!要见你,你总不能不管。”
话音落下,顾宸野皱了皱眉,有些懊恼。
这理由烂透了!
虽然平安是自己用自己和他的名义资助的,但他其实根本不承认,只是在自己的不断要求下不胜其烦的去看过他几次。
现在竟然关心起他生没生病来了?
苏黎言甩开了他的手,眉头紧紧蹙起,眼神带着一丝愠怒,“顾宸野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烂透的理由已经说出口了,顾宸野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我们虽然离婚了,但平安是我们一起资助的,他现在生病了,你不去?”
“我们早上刚视频过,平安压根没有生病!”
苏黎言打断了他的话,冷漠的看着他,“顾宸野,我不知道你这样骗我究竟想干什么,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保持应有的距离!至于平安。我会自己去看,我们的事我也会找机会告诉他,当然,本来这孩子就是我要资助的,你本就不情不愿,不如,以后你就当没这回事吧!”
话落,空气中弥漫着沉默,气氛有几分诡异,顾宸野没说话,神色不明。
苏黎言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同傅君儒上车离开。
顾宸野站在原地眸色晦涩的看着两人离开,心情十分复杂。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扯那么烂的理由,明知道平安和她关系很好,如果生病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虽说当初资助这个孩子她是怀着私心的,但是后来,这孩子的懂事可爱,是真到了她心坎里,她是真心对他的。
不管怎样,她都会对他负责到底。
哪怕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绝不会像是新闻报道里那些做加慈善利用孩子的人一样!
顾宸野心中有些烦躁,在原地站了会便也离开了。
他刚走,白柔柔便跟着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纵使去洗手间处理过,却仍旧是遮掩不住的狼狈。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了男人身旁。
“师兄,我真的没想到黎言妹妹会这样对你,才刚跟你都离婚了,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顾宸野闻言确实忽然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弄得白柔柔心底莫名一震。
“怎……怎么了吗师兄……”
男人沉吟一瞬,转身前忽然道;“这不是你该管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然从顾宸野的口气里听出了一丝警告。
从刚才她被苏黎言打了,顾宸野的态度似乎就变了。
白柔柔心有不甘地捏紧了拳头,心里对苏黎言的嫉妒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白柔柔看上的,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没有得不到的,苏黎言不过是捡了她当初不要的,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凭什么现在还要这么嚣张?
而另一边,离开顾宸野的视线后,苏黎言伪装的坚强一点点瓦解,神色落寞,半天没有一句话。
傅君儒看着她落寞的样子,十分的心疼,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安慰道:“言言,刚才你自己说了,他连根草都不是,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