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海林抽了抽鼻子,果然闻到一股烟熏味,再看彦小燕的裤边,确实是被火燎得卷曲硬结,这一看就是刚烧成这样的。
彦海林眼神一凛,“彦小燕,是你把向卉锁在木屋里的?”
“我没有,不是我。”彦小燕惊慌失措,不敢再看二人,一溜烟的跑了。
如果真的是彦小燕干的,那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彦海林心生愧疚,“向卉,我对不起你。”
苏向卉乐了,原主跑到木屋私会男人,彦海林的私生饭想把原主烧死取而代之,想不到80年代的故事也这么生猛狗血。
她安慰彦海林,“这怎么能怪你,你也不想的。再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彦小燕干的。”
彦海林心一暖,苏向卉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嗯,你说的都对。”
“不过如果将来查出来真是彦小燕想害我,我把她扭送派出所你可不许心软哟。”苏向卉狡黠的眨眨眼。
“你是我媳妇儿,我只会偏向你。”
“这还差不多。”苏向卉往彦海林背上又蹭了蹭,“赶紧走吧,晚了回家二弟和小妹该饿着了。”
女子的身体香香软软,又在彦海林的背上摩挲,他后背一僵,手腕上的肌肉都硬了。
苏向卉察觉异样,“怎么了?”
“没,没事。”
医务所前面的晒谷场上,坐着几个纳鞋底的老娘们儿,看见彦海林背着苏向卉走过来,对他俩指指点点。
“海林,你又上山找媳妇儿去了?这回是在哪个山洞找着的?抓着那男人没?”
“啧啧,海林,你可真能忍,虽然说这媳妇儿是村长作媒从靠山村娶来的,可你也得打听打听呀,你不知道她娘家人的名声啥样?”
“是呀海林,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爹还是烈士,你娶个这样奸懒馋滑不守妇道的女人,可真是家门不幸。”
彦海林紧抿着唇,只当没听见,快步朝前走。
他没啥可说的,因为大婶们说的都是事实,当年他爹从战场上回来落下一身病,为了养活一家老小又没日没夜的干活,终于还是丢下一家人撒手人寰。
没过半年,老娘也去世了,只剩下他这个大哥带着五岁的弟弟和两岁的妹妹过活。
一转眼七年过去了,眼瞅着彦海林22岁到了适婚年龄,村长也是好意,想帮着他娶房媳妇让他安顿下来,媳妇儿也能帮他照顾弟弟妹妹。
哪知道娶回来的苏向卉是个自私懒惰的女人,自打进门就做天做地,天天吃饱了就在村里闲逛跟那些汉子聊骚逗闷子,回家还抢小妹的东西吃。
此刻彦海林不说话,苏向卉可不是好惹的,她性子辣脾气直,就算这些人骂的是原主,可现在原主的身体里可是她。
“彦海林,你放我下来!”苏向卉沉声道。
彦海林脚步一顿,诧异的问:“干嘛?”
“我让你放我下来!”苏向卉小拳头捶打彦海林的肩头。
彦海林一点也不疼,相反的,苏向卉以前从来不让他碰,今天不仅让他背着下山,这会儿还冲他撒娇,搞得他心里痒痒的。
苏向卉从彦海林背上溜下来,翘着受伤的脚,挽紧彦海林的胳膊。
她仰起头瞪着彦海林,彦海林也低头看着她,两个人的身高差很萌,刚适合站着接吻的距离。
看到彦海林如墨般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脸,苏向卉冲他嫣然一笑,“我明白,你得叫她们婶子嫂子的,她们说的话你不好反驳,行了,我帮你出气。”
“啊?”彦海林被这个笑迷晕了,根本没听清她说的什么,一颗心狂跳不止。
苏向卉转过头看着那群碎嘴娘们,眼神瞬间冷戾,“哪个说我钻山洞会男人的站出来?”
平日里苏向卉虽然在家里做天做地,出了门可是出了名的胆小懦弱,所以这些娘们才敢当着她的面骂她。
可今天她是怎么了?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对呀,刚刚才下过暴雨啊。
苏向卉见碎嘴娘们面面相觑全都不说话,冷笑一声,“敢说不敢认是不是?你们谁看见我钻山洞会男人了?一个个红口白牙的,信不信我告你们诽谤?我男人都不说什么,要你们来管我们家的闲事?
说我奸懒馋滑?那是我男人宠着我。你们有本事也别干活,让你们男人宠着啊。又不是住海边,一个个管得这么宽!老公,我们走!”
彦海林看着苏向卉那张小嘴叭叭开合,跟机关枪似的,正愣神间,被苏向卉搂住脖子,看着她一脚支地往他怀里一跃,下意识的接住她,神游似的往村医务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