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十二点之后,还在路上看见公交车,不要上,一定不能上!
因为坐了一趟午夜公交车,让我差点连命都搭上!
我叫王铭秋,二十出头,刚毕业在一家小公司里实习。
趁着周末,带上女朋友和两个同学,在皇城ktv里吼了一晚上。
散场时,已经接近凌晨了。
空荡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偶尔才有两三辆汽车飞驰而过。
沿街的商铺都已关了门,街道四下无人。
见外面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就商量着打了网约车,在路边等着。
南方的冬季,湿冷且无风。不知何时起,街道上升起了一片薄薄的白雾,将一切笼罩其中。
同行的张明酒意散了一大半,缩着脖子催问我:“你叫的车,什么时候才到?”
正说着话,我电话就响了,是网约车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司机满腹怨言,不耐烦地问:“你们在哪里啊?我定位找不到你们。”
我心里觉得奇怪,虽说这地方偏了点,但也不至于定位都不准吧?
我举目四顾,想要找个显眼点的参照物,好让他找来。
但放眼望去,白雾渐渐变得浓厚了起来能见度都不超过三米。
张明忽然指着前方,叫了声:“那边有个公交站牌!”
我望过去,果然在我们不远处,竖着一块老旧斑驳的公交站牌。
我们连忙走过去,匆匆扫了一眼站牌名字,再跟网约车司机说:“我们在一个公交站这,名字叫……黄泉站。”
我话刚说出来,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一声咒骂:“操,晦气!”
一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遇到这么暴躁的司机,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这时,张明也跟着叫骂了一声:“还真他妈晦气,这谁起的名字?叫黄泉站?!”
我急忙回看一眼,这块站牌很有年代感,就竖着一张铁牌,上方用红油漆写着三个大字:黄泉站。
站牌下方,连路线总览都没有,一片空白。
怔怔地看着这块站牌,我猛然想起了一个更为关键的事。
“张明,刚才咱们不就是从这边走过去的么?怎么没瞅见这块站牌?”
这家伙的酒气还没散,脑子仍有些不清醒,嘟囔着说:“刚才喝多了吧,没注意看。”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的时候。
前方忽然亮起一道光速,车前大灯穿过浓雾,晃了下我们眼睛。
“天无绝人之路啊。”张明嘿嘿一笑,伸手去拦车。
不多时,一辆公交车冲破浓浓白雾,缓缓停靠入站。车头上,闪烁着几个猩红的大字,异常刺目。
258路公交车,恰好就是我们平时坐的那一路。
我看了眼时间,正好凌晨十二点整。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我瞪大着眼睛,而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公交车?!
这辆公交车,满是岁月的痕迹,估计跟这块站牌是同一个时代的产物。
整辆车的车身,一片斑驳,就没有一块不掉漆的地方。目之所及,皆是陈旧不堪。
“哐啪!”
残旧的车门,摇摇晃晃地打开,发出一阵怪响,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张明嘿嘿笑着,勾着我的肩膀,就要往车上走。
我觉得着半夜三更里突然跑出来的公交车很诡异,心里有些抗拒,不太想上去。
张明眉头一挑,揶揄着我说:“你丫的,长这么大个人,连个公交车都怕?”
一时间,剩下两个女生也朝我望来,看得我脸上一阵发热。
要不是我女朋友李楚在这,打死我都不会上着古怪的公交车。
但男人嘛,尤其是在女生面前,不能露怯。
更何况,我和李楚交往时间不长,又被张明当面这样说,我可不想破坏了在李楚心中形象。
这样想着,我一咬牙,强压住心中的不适,跟着张明上了车。
登上公交车,一股冷气扑面而来,阴寒异常。
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白面无须。
他先是扫了我们一眼,紧接着猛地转过头来,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张明摸出几张零钱就要投币,那司机大叔反应更大。
像这种公交车,驾驶位都有专门的护栏隔开。他却激动地半边身子向外扑出来,手掌挡着投币箱。
“车里满座了,你们等下一趟。”司机大叔跟看到鬼似的,脸都白了。
“公交车哪儿还有满座的说法?”张明不爽了:“你当我第一次坐公交车?早上挤得跟罐头似的,再说了,这里面不还有座么?”
我朝里看去,车厢内只有几盏小黄灯还亮着,昏昏暗暗的。
但我仍能看到,在后面还真有四个空座,不多不少。
与此同时,我也注意到车里的乘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在这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朝我们看来。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冷漠,静静地盯着我们。
阴暗的车厢中,他们的眼神让我瘆得慌。
我心说,这公交车也太诡异了。正想叫上张明,还是打车回去算了。
但他已经被司机大叔激起了性子,掏出手机,威胁说:“你要敢拒载,我这就打电话投诉。”
司机大叔犹豫一下,终于松开了手,没再阻拦我们坐车。
张明乐得跟个斗赢了的小孩似的,得意洋洋地投了钱,叫上两个女生上车。
在转身的一瞬间,我听到司机大叔嘟囔了一句:“好良言难劝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