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魁暗暗沉思,想要闹出点动静这还不简单?
他可是记得,万国大会之前,突然降下一场天灾,那场雨下了足足月余,阻断了进京的所有道路,粮食的价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孙大人,商量个事?”
“何事?”叶文魁一本正经的端坐,伸出一个巴掌:“可否借我五百两银子一月内定然归还!”
五百两?
孙忠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按理说借银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这五百两就要了他的老命,平日里谨言慎行根本不敢贪污,光靠自己那点俸禄还要救济靖难遗孤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
叶文魁眼见着他默不作声,连忙拍着胸脯做出保证:“孙大人,你可是不相信我,我这人最讲信誉,如果我不能按时归还银两就让我爹天打五雷轰!!!”
这话拳拳肺腑之言。
他就没见过朱允炆这么坑儿的爹,为了回馈对方发发毒誓不过分吧?
“公子,使不得,使不得,老臣自然相信您的信誉,可我也是囊中羞涩揭不开锅!”孙忠道出了自己的苦衷,并且拿出了一百两银票。
这是他能给予的最大帮助,同时也对于叶文魁更加好奇。
这个太子有点特别,别人发誓都是用自己他居然用亲爹还真是‘父慈子孝’
“孙大人,怪我不了解情况,这一百两我就不要了,银子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叶文魁摇了摇头,并没有收下银票。
这老家伙都过得这么寒酸,自己在雪上加霜不合适。
而且,他在少林寺这几年可不是白练的,想要搞点银子还不是顺手牵羊的事。
“公子,您的房间在东边,直走最后一间便是,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多谢!”
... ...
离开了大厅,叶文魁一脸心事重重的向东走去。
该找谁救济一下,京城这么大的地方,还得找个熟人带路才是,他虽然不介意顺手牵羊,但作为一个五好青年也有自己的底线。
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偷富不偷贫。
叶文魁的座右铭便是劫富济贫,绝大多数富人财产来路不明帮他们花点岂不美哉?
下一刻,稍稍驻足,叹了口气,看了看房门径直走入其中,但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几乎血脉喷张。
一具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倩影芙蓉出水,晶莹剔透的躯体宛若羊脂膏,那皙白的小脸蛋更是绝了。
他自问也算是花丛老手,前世那些歌星、模特、艺人在此女的面前怕是连提鞋都不配。
“啊!!!”一声惊叫响彻天际,随之而来便是一股水浪。
女子飞快的穿好衣物,提起身旁的雪亮长剑,作势便要将其斩首。
叶文魁暗暗心惊,居然是化劲高手还真没看出来:“姑娘,你别误会,是孙大人让我来此,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
“闭嘴!!!”女子娇喝一声,皙白的面庞裹挟着雄厚杀机,该死的淫贼偷窥就偷窥居然还敢怪罪到父亲头上。
“淫贼,你给我站住,亵渎我清白,让我一剑劈了你下辈子记得别再色胆包天!!!”
“淫你妹啊?”叶文魁也是来气,莫名的遭了一道:“东边最后一间可是我的房间,你私自闯入我的房间,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委屈了?”
然而他这话一出,氛围更加冷了些:“死淫贼,还敢狡辩,这里可是西边,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我不拔掉你的舌头!!!”
西边?
叶文魁本想要争辩一番,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现代都是以太阳为坐标分辨方向,可古代却是以京城为坐标分辨方向,也就是说他刚刚的确是走错了房间,自己的房间应该在相反的西边才对。
卧槽!!!
内心一万头泥馬奔腾,他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下一刻,一抹剑光袭来,顿时令他清醒,叶文魁自知理亏,也不敢强行还手,但他却低估了对方。
白衣女子一副不死不休之色,璀璨的剑光拼命袭来,完全不给他解释机会。
俗话说的好久守必失,叶文魁纵然实力高强,却也被逼的失去退路,避无可避之下唯有向前闪躲,可就是这一闪却正好撞上对方,两人身形不稳重重的栽倒再地。
他的身体也随之向上一压,不疼,软绵绵的,这可比起枕头舒服多了。
然而他却没有留意到对方的表情,这么多年别说是被人碰到,就连拉个手都不曾有过,可这该死的淫贼,看也看了,碰也碰了。
今后还让她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混蛋,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剁碎喂狗!!!”
怒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一掌打飞叶文魁,刚想要继续追杀,便被匆匆赶来的孙忠叫停:“微儿,速速住手,他是你爹我请来的贵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爹???”白衣女子气急败坏的叫喊,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还要被责备。
“够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你要是胆敢伤了他,从今以后你便不再是我女儿!!!”
“淫贼,我孙若微发誓穷极一生一定会杀了你!”
孙... ...孙若微?
叶文魁呼吸略显急促,他万万没想到此女竟然就是孙若微,照这么说自己岂不是就是截胡朱瞻基抢了他媳妇。
小朱啊小朱,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老孙,
阿莫陀佛,善哉善哉。
“公子,可有伤到哪,可要找大夫,我这女儿被我惯坏了、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无妨,无妨!”
... ...
翌日,清晨。
叶文魁推开房门,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将昨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的双眸看向府外,隐隐有着期待之色。
随即,刚想要离去便感觉到身体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盯上自己:“孙... ...孙小姐,昨夜的事... ...闭嘴!!!”
孙若微冷若冰霜的盯着他,她想不通父亲怎么会找个淫贼当贵客,还专门让自己守护在他左右充当侍卫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孙忠不敢透露叶文魁的身世,因此也仅仅是含糊的交代。
叶文魁耸了耸肩,昨夜的事他也不是故意的,这小妞不就是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你要去哪?”孙若微恨得牙痒痒,有气无处撒。
“孙小姐,昨夜的事我承认我不对,但我要去哪你应该无权过问?”
“哼,我爹说了让我看着你,免得你出门在被马车撞死,喝水再被噎死,吃饭再被撑死... ...”
泥馬?咒我?
叶文魁连忙叫停,知晓对方在撒气,也没有刻意拱火:“我要去劫富济贫,你也要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