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见沈言忱的表情怪异,财神宝宝的小眉毛一竖,平时平易近人,见人三分笑的和蔼嘴角瞬间耷拉下去。
他非常的不高兴!
身为未来财神在人间的爹爹,怎么能,如此贪婪!?
“我高兴啊,这么多年,第一次要拥有钱了。”
沈言忱见‘义子’脸色不对,忙给自己找借口。
他的解释很合理,财神宝宝没有怀疑。
“确实。”
财神宝宝为沈言忱画小的聚财阵中,还藏着一个不易被人发觉,温养财运的法阵。
没有温养财运的法阵,就算是一文钱,沈言忱都留不住。
想着,身着红衣的财神宝宝背着小手,摇头叹息。
惨!
太惨了!
“多久能好?”沈言忱关心时间。
他总不能一晚上都站在这里吧?
财神宝宝:“今晚你就这么躺着睡吧。”
温养一晚,明早沈言忱去要饭,应该能收到一百文钱,够他们两个住客栈用。
*
“好男儿志在四方,说不去要饭,就不去要饭!”
清晨起来,左脚酸痛无比的沈言忱被财神宝宝通知,要去讨饭。
“可以要到一百文。”财神宝宝说出进账数目。
沈言忱!:“!”
他瞬间腰不酸腿不痛,甚至还能狂跑二里地了!
沈言忱扒拉两下乱糟糟的头发,身上还带有昨天被人打死时,吐出的血迹。
财神宝宝将他救回,内伤痊愈,外伤还在,所以,脸上的青紫还未淡去。
看起来特别的惨。
“宝宝,爹要去哪里要饭?什么时辰去,比较好?”他提前蹲点去,争取早去早回。
财神宝宝又白又嫩,让人看了就想捏捏的小脸浮现出浅浅的纠结:“天机不可泄露。”
他刚接触财神殿事务不久,还拿捏不好可透露的尺度。
“好吧!”沈言忱精神百倍的扛着自己新捡来的拐杖,走出破庙。
财神宝宝远远地跟着。
他长得粉雕玉琢,浑身散发着‘我很有钱’的气息,怎么看都不会像是乞丐的儿子,自然不能跟着沈言忱去要饭。
只远远躲着,等沈言忱就好。
在财神宝宝没有看到的地方,沈言忱的脸色十分阴晦。
财神宝宝只说他的气运被人夺走,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人的心底生根发芽。
很难让人不怀疑,沈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跟这方面没关系。
财神宝宝跟在沈言忱身后,看他身上笼罩的气息越来越阴郁,最后演变成阴气,俊俏的小脸上 才重新染上凝重。
离得远,因财神宝宝出现而四散逃走的死气才逐渐拢回沈言忱身上。
死气回笼,周围的阴魂也变得跃跃欲试。
他们垂涎欲滴的看着沈言忱,又因财神宝宝在不远处,他们只能不远不近的跟在沈言忱身后。
财神宝宝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修行本来就难,怎么邪道如此之多!?
修成正果,上天受封,流芳百世不香吗?
财神宝宝跟在沈言忱身后,不知走多久,才来到离县城比较近的位置。
大概是考虑县城有仇人在,沈言忱没有再往里面走,而是在城门不远处坐下,摆碗,要饭。
财神宝宝躲在远处的树林中,隐匿身形。
两人一距离远,那些阴魂就开始靠近沈言忱,试探着出手。
来往的人们都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只有穿着锦衣,肥头大耳的人走到沈言忱面前,踩碎沈言忱的碗。
“你小子,很命大啊?”
对方来者不善。
跟在对方身后的家丁,在那人话落后,抬脚踹向沈言忱。
沈言忱不躲不避。
大概是死过一次,不想再跟之前一样,避其锋芒,遵循父训苟且偷生。
“李少爷如此针对我,是因为我那下堂妇在你堂兄府中吗?”
沈言忱的声音不高不低,足够很多人听见。
自古以来,人都有看热闹的心。
沈言忱的话一出口,不少路过的人微微顿足,想要听听里面的故事。
“我堂嫂岂是你能编排的?”李少爷眼神一厉,看来,那日还是下手轻了!
沈言忱仰头,与李少爷锋利的眼神对视,眸光幽深:“我以为二嫁妇最多做个贵妾,没想到,她还挺有手段。”
难怪他走到哪里,都会被李家的人针对。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
李家是州中富商,十分有名,没想到,李家的少爷会娶二嫁女。
李少爷再不掩藏对沈言忱的杀机。
“动手!”
昨日沈言忱命大,今天,他要亲眼看沈言忱断气!
李家家丁一拥而上,对沈言忱拳打脚踢。
守在不远处的财神宝宝眸中浮现出冷戾,财气浑浊,且有人命在手,如此作恶多端之人,在人间居然如此逍遥快活!
他摘下插在发髻中的小金刀,刀刃对李少爷的方向打出一道刚劲勇猛的金色气刃。
李少爷只觉有劲风划过他的脸,他的头发跟衣服,就被刮的破破烂烂,露出他脖颈中的血色木牌。
木牌上刻着凶神恶煞的财神。
浑浊的财气在被财神宝宝打散的那一刻,木牌就出现裂痕,只不过不深。
可见,财神宝宝打出去的财气,并不能影响木牌本身。
他日还会重新聚拢。
浑浊的财气散去,财神宝宝才彻底看清对方的财运线。
奶胖奶胖的手指不停地掐算。
“早夭之命,财运只到二十岁,而他今年二十有四,却活的好好的……”
从对方身上,财神宝宝不仅看到他的财运,还看到了他家分支的财运,以及祖坟的气运。
都是从他二十那年,陡然鼎盛起来。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的财气,跟沈言忱家的气运有关联。
不过,眼下之际是要把沈言忱救出来。
在财神宝宝要动手救人时,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马车前跟着两名捕快。
“住手!”
捕快拔刀,将刀抵在李少爷的脖颈。
吓得李少爷一哆嗦,本来怪风将他刮的狼狈,就已经够吓人的,捕快又拔刀,他顾不得仗势欺人忙叫家丁们住手。
“还不快住手!”
少爷的嘶吼,让家丁们停手。
沈言忱躺在地上,忍着疼侧头,看到身着素袍的县令大人从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