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祝小姐?”
保姆站在大厅,一双眼瞪的老大,嘴里面磕磕巴巴的,看向祝愿的眼神,活像是青天白日见了恶鬼。
“哎呀,原来你认识我。”
祝愿迈进门,左右张望了一圈。
看来祝家虽然嚷嚷着穷,但在生活质量上,可是半点没亏待自己。
别墅装修的相当华贵,似为了表现自己有内涵,茶几选用了上好的紫檀木,但铺在沙发角落的靠垫,却印满了奢侈品的超大商标。
“祝小姐,我..我没注意到你回来。”
保姆终于缓过神来,看了一眼被踹飞的门锁,她抹了把汗,脸上挤出一抹敷衍的笑。
“这祝先生之前没交代过你的事,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家里面的空房间还乱糟糟的,都没来得及收拾,不知道祝小姐你...什么时候走啊?”
先应付了两句,她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真面目。
不仅试图让祝愿快点滚蛋,看向她的视线当中,更是挂满了懒得去藏的不耐烦。
仿在这见到她,是件多晦气的事儿似的。
要是有第三个人在这,听见她们的对话,还要以为祝愿才是被雇来的保姆,而不是什么祝家的小姐。
拍掉掌心沾的灰,祝愿这才正眼看过保姆一圈,像没听懂她刚才吱哇叫嚷的那些话。
“你说什么?”
保姆脸上瞬间露出一副厌烦的神情,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祝愿多说,只侧身挪了一步,挡住了她走进大厅的路。
“祝小姐,我也不是阻止你,只不过祝先生他们都不在,至少你也得和暖暖小姐说一声,才好进门吧?不然我这边也不好交代,你...”
“好吵。”
祝愿打断保姆的喋喋不休,她眼皮一掀,神情冷傲的不像话。
“我什么时候,让你说话了?”
被那双毫无感情的黑眸一扫,保姆莫名打了个寒颤,不过她也没多想,继续沉着脸嘀嘀咕咕地念叨:
“但凡有点脸皮的姑娘家,听到这种话,也该乖乖离开了吧?你怎么能还赖着不走呢?暖暖小姐说的没错,你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家了,也不知道从国外回来,身上干不干净?”
保姆的白眼都要翻上了天。
更是直接翻出消毒水,对准祝愿喷洒了起来。
仿她是个满身细菌的病毒携带物,光是看上一眼,都会被传染上什么脏病。
保姆这些行径,分明是故意想要祝愿难堪,好识趣点主动走人,丝毫没有把她当成雇主一家人的意思。
不管是她还是祝传雄和白淑兰,都把陈暖暖当成了自家人。
至于祝愿...
不过是个人人喊打的,晦气扫把星罢了。
感受到迎面袭来的消毒水,祝愿勾起唇角,却是无声无息地笑了。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栋房子是我生母留下的,和祝传雄那个软饭男,以及白淑兰,没有半点关系吧?”
保姆被她说的一愣,连喷消毒水的动作,都顿了一秒钟。
不过接下来,她再没有继续闹腾下去的机会了。
祝愿精巧的鼻尖抽动两下。
鞋跟踏过地面。
踩出一道脆亮的音节。
她眯着眼,眸底有嗜血的波涛在起起伏伏,逐渐汇聚成骇人的阴影,对准了保姆所在的方向。
“视力不好,舌头却挺利索的。”
祝愿低笑了一声,大步走进了客厅,抄起放在沙发上的名牌靠垫,轻飘飘地一扯。
撕拉!
脆弱的布料被硬生生撕分成两半。
内里的纯白片片飘落。
祝愿随手抓起一把棉花,送到了保姆的面前,然后笑着问:
“喜欢吗?我准备送你的礼物。”
她唇角仍挂着一抹弧度。
神情却是无比傲慢,又嚣张至极。
望向保姆的眼神,更是如同瞧着什么蝼蚁一般!
保姆先是一怔,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强烈的威压笼罩在她的身上,一时之间,竟连一双腿都打起了摆子。
这个祝愿...
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的气场了?
保姆想要后退,却在下一秒,被祝愿抓住了衣领。
好心送出去的礼物,没人收怎么能行。
况且沙发上,同样的靠垫足足还有五个,足够让保姆饱餐一顿,继续维护她和陈暖暖的良好情谊了。
祝愿低低的笑着,一把又一把的棉花送进保姆的嘴里。
她的一张脸逐渐从慌乱变得狰狞。
才吃完两个靠垫里的棉花,保姆已经瞪大了眼,眼白当中涨满了细密的血丝,嘴巴张的老大,喉咙吐出古怪的“咯咯”声,隐隐还能见到扁桃体上,缠绕的一卷棉白。
面上已彻底找不到半点血色。
保姆想要求饶,但肚子涨的几乎要裂开,连带着喉咙也被棉花堵满,她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窒息感和饱腹感疯了一样冲向大脑,她几乎要被折腾崩溃,将求饶的目光投向祝愿,连带着的,还有近乎崩溃的低嚎。
祝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很好说话的松开手,嗓音依旧软绵而柔媚。
“不喜欢我的礼物?那你直说好了,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的。”
她讲的轻描淡写。
但保姆“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嘴里溢出阵阵干呕,就在即将吐出来前,祝愿再次轻飘飘的开了口。
“我不喜欢脏东西,吐出来的话,你要再吃进去哦。”
分明她的语气轻快无比。
那张艳丽无边的面容,也尽是乖顺可爱。
仿全无威胁,只会撒娇的小奶猫一般。
可保姆生生打了个哆嗦,一双手捂在嘴巴前,硬生生又将棉花,吞回到了肚子里面。
她看向祝愿的目光,简直如同遇到了什么恐怖的恶鬼。
但肚子里揣了三斤多的棉花,让保姆除了后悔得罪祝愿这个疯批外,什么念头都冒不出来。
一想到之前说出的那些话,她都恨不得扇自己八十个大耳光。
陈暖暖给出的那些小恩小惠,和命比起来,算的了什么?
肠胃几乎炸开的痛苦,此时仍在不停袭击着她,一阵寒意钻上保姆的脊椎,恍惚之间,她起了一身的冷汗,仿死里逃生过一遭般。
“真是麻烦。”
祝愿叹了口气,懒懒散散地压过额角,又如对待什么宠物一般,弯下腰来,在保姆头上拍了两下,轻声问:
“乖乖,现在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