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怎么回事?那衣袖也是你故意留下来的?”我也不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我走向前掀开他的衣袖,半截衣袖下的小臂上显然已经处理过了,上面缠满了绷带,但是因为为了躲开我进门时的横劈,绷带下开始隐隐约约渗出血迹。
“是,你猜的没有错,我们那一条路遇袭了,现在还不知道来着是谁,所以我只能引他离开,甩掉他我因为受了伤不能回去,就过来寻你了。没想到虾哥你一眼就认出了我的衣袖,我还以为需要更多的提示呢!”沈墨南一脸深情的望着我,宽厚温暖的掌心按压在我的头顶,好像我是一个离开爸爸第一次独立行走的孩子。
沈墨南,好啊你,我想和你做兄弟,你居然想做我爸爸!
“我一直都很聪明的好吧,关于你的东西,我就算证据不足,但能够凭直觉就能认定那是你的。”什么叫需要更多的提示,我明明很聪明的好吧,沈墨南这个小子一点都不懂我!
“为什么?”沈墨南眉眼间透露着笑意,“虾哥,你怎么这么容易炸毛,像一只小猫咪一样。”
小猫咪?有长的像我这么大块头的小猫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好气的回答道,这哪里有什么原因,就是纯靠感觉呗。“我哪里像小猫咪?你该不会中了毒吧,眼神都不好使了。”我轻轻抬起沈墨南受伤的手臂,我怀疑这伤口里面是不是参了降智的毒药,要不然沈墨南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使,觉得强壮如牛的我像一只小猫咪?
打量完沈墨南的伤口,并没有没有看出了有什么不妥,我准备抬头,不巧正好对上沈墨南的双眼,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有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此时的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好帅啊!
我强行按压住不知道为何狂跳不止的心脏,尴尬的别开眼神,嘴上胡乱扯道,“明明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挺粗心大意的人,但是我居然能够注意到你的衣袖上被我洒上了墨水,你可得好好珍惜咱们俩的兄弟情啊!不要到时候和我刀剑相向,我会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的!”
“好,我会珍惜你的。”沈墨南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一丝混乱,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给我整理发鬓,我无法制止他这个动作,而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也因为这只作怪的手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什么珍惜你,怪肉麻的!”我佯装扭头,挡掉沈墨南的手。
沈墨南见我躲开,也没有觉的尴尬,依旧眉眼间透露着柔情的望着我,缓缓家口道:“肉麻吗?我不觉得。”
倘若我不是一个男人,我都快要误会沈墨南这样的举动是在诱惑我。
诱惑我?
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沈墨南可是我的好兄弟,我居然将好兄弟之间的亲密举动,当作他在诱惑我?
我是谁?我在哪?
我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正事,“你不是说咱们五天后在驿站见面吗?我出发前就已经过去六天了,现在第八天咱们这才见面,时间和地点都对不上,是不是就说明那本书就是为了戏弄我写出来的?”
沈墨南沉默了一会,大改回忆起了当初我们分别时说的话,“虾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山下待了六天,我也有可能再山下待了六天。”
这我还真的没有想到。
我们采用分组的形式,那沈墨南他们那一边也肯定和我一样啊!那这样说的话,其实我们现在见面就是第五天了,可是这也不在驿站啊?难道今晚还有其他的变数?
我们俩都误以为下山的那一刻的就开始计时,没有想到卿卿师妹是以他们出发的那一天计算起。
“我们俩弄错了?我觉得这本书怎么写的不详细啊!”我恶狠狠的准备抽出那本万恶的书进行批斗,这样写也太不靠谱了吧。
“这是写故事又不是写写流水账,有省略很正常。”沈墨南到是比我冷静许多,对于书上的详略安排到是看的很开。
“用一句路途劳顿就带过去了,她知不知道她省略这么多,将我们害惨了。”我翻开书本,书本上那依据路途劳顿真是气煞我也,仿佛在明晃晃的嘲笑着我!
“好好好,虾哥别气。”沈墨南伸手抱住准备随时随地暴走的我,但因为我的动作,一下就扯到了伤口,他在我耳边倒吸了一口冷气,到让我清醒了不少。
“你这手臂怎么弄的?居然有人能够伤到你?”我小心翼翼的拆开他的绷带,上面因为我的动作伤口又被撕开了,血从伤口的缝隙中不停的向外冒。
沈墨南居然被人划了这么长的一道伤口?
我心里像被什么人揪住的难受,沈墨南一直在我们心里是娇宝宝的存在,哪怕在练武勤奋的他也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疼吗?”
“疼,虾哥,你给吹吹就不疼了。”沈墨南像没有疼觉一样,任由我笨手笨脚的拆开他的绑带,一声不吭的看着我帮他清理伤口。
“吹?我又不是神仙吹一下就好了。”我没好气的瞪了沈墨南一眼,明明挺会照顾人,为什么偏偏照顾不好自己,以他的功夫肯定能够很顺利的逃脱,又是为什么还会将自己弄伤成这样。但看着沈墨南期待的眼神,我还是屈服在了他的美颜下,一边上药一边小心翼翼的吹着伤口。
“虾哥,有你在真好。”沈墨南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那不是废话,你虾哥除了对你这么上心,还对谁这么上心过?”我头一次听见沈墨南这么肉麻的表白,我一直觉得真男人就应该将一切都在无言中,但是听见沈墨南这样说,我除了有一些别扭外,还有一丝小愉悦。
我感觉我不太对劲!
“是的,那虾哥你以后就只对我一个人好吧。”沈墨南眼神闪烁,好像有什么要奔涌而出,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