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楚的话里似是带着蛊惑,又淡又柔,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饶是南宫焱恨不得这个女人立马死在他面前,在盛星楚的话音下,也不禁缓缓将他矜贵的手指收了回来。
南宫焱的反应让盛星楚也松了口气,南宫焱在她眼里就是个疯批,若不是想知道穆惜雪是否还活着,她才不会用这种方式去激怒他。
不过还好,从南宫焱的反应来看,穆惜雪应该还活着,如果穆惜雪死了,就算她身怀医术,也将毫无意义。
“把人叫出来!”
南宫焱望着面前这个令他无比厌恶的女人,将手背到身后,然后左手扣住了右手的手腕。
他怕怒意上来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将她弄死!
“人?什么人?”
盛星楚歪歪头,南宫焱话锋转的太快,一下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南宫焱只觉盛星楚装模作样,他凝眸道:“何必在本王面前装傻!若非有人给你医治,你岂能完好无损的站在本王面前!若非有人替你击碎这石头,你又岂能再见到本王!”
“本王没心思与你纠缠,把救你的人叫出来,或许本王尚且能给你个痛快!”
听到南宫焱的解释,盛星楚不禁默了默,原来南宫焱以为刚刚击碎石墙的就是给她治伤之人。
不过也对,原主在南宫焱眼里,不过是个懦弱又恶毒的草包,哪里会将她与医术挂起钩来?
盛星楚道:“让王爷失望了,这院子里从来只有我一人住在这里,伤是我自己治好的,墙……是它自己倒的。”
盛星楚说着瞥了眼那碎裂的石墙,这面墙砌的又高又厚,她若说是一个三岁小孩砸破的,估计南宫焱更觉得自己在耍他。
南宫焱自然不信她,只觉得盛星楚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自己的问题。
他威胁道:“你应当知道本王对你没什么耐心的!”
“那刚好,我也不喜欢对一叶障目之人多说废话。”
盛星楚低低讽刺一句,如果不是想治好穆惜雪证明原主的清白,谁愿意与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多说一句话。
盛星楚在南宫焱那张似被女娲精雕过的面庞上扫视了几眼,道:“从王爷的面色看,王爷身上似乎有内伤未愈,我说的可对?”
南宫焱不信她会医术,那就证明给他看好了。
盛星楚这话果然还是让南宫焱脸色变了变。
两年前他平叛返京时半路遇袭,被一名高手打了一掌后体内便出现了隐晦的内伤,这件事他从未对人说起过,而面前这个女人三年前便被关进了后院,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事。
南宫焱眸子沉了下来,单看面色便能看出他受了内伤,难不成她当真会医术?
盛星楚见南宫焱半信半疑,又从怀里拿出一包银针来:
“若王爷仍旧不信,不妨让我给你扎几针试试,不过就怕王爷没这个胆。”
这些银针是她费了老大劲,融掉了屋里的银饰才打磨出来的,且日日都被她用生命之力滋养,每一根都是她的心头肉。
若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她真不想将这宝贝用在南宫焱这种人身上。
“呵。”
对于盛星楚拙劣的激将,南宫焱冷笑一声,“别说是针,就算现在给你一把刀让你架在本王脖子上,你可敢动本王分毫?”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视,似是料定盛星楚不敢对他做什么。
盛星楚承认南宫焱的话,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的确做不了什么,不过能让南宫焱给她这个证明的机会就够了。
“把衣服脱了。”
盛星楚并未解释什么,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