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把一段段纱线,接成一根长纱线,为之后纺织做好准备。
考官为剩下的应聘人讲解完考核规则,教了大家打结的方法,之后宣布考核开始。
一台台纺纱机器齐齐开始转动,发出嗡嗡的巨大噪声。
应聘人也都坐在每个纱轮下,开始专心地打结。
白阮这才意识到,跟打结这一关相比,前面两项考核简直不值一提。
眼神必须足够好,才能抓住上面的纱线。
动作必须足够快,才能在纱轮转过去之前,把纱线和下面滚轮的纱线系在一起。
而且打出来的结如果不够牢固,形状不标准,也不能算分。
在考核的十分钟内,白阮手忙脚乱,急得额角都渗出一层细汗。
其他应聘的姑娘更是焦头烂额,有的人甚至一个结都打不好。
煎熬的十分钟终于结束,考官起身宣布,“时间到!
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离开车间去大楼一层的大厅等着。
我们的职工会对你们每个人打结的个数和质量进行统计。
待会儿我们会去办公楼大厅向你们宣布招聘结果。”
白阮长舒一口气站起身,跟着人群往车间外走去。
有的人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哭丧着脸,懊恼颓废。
少顷,七十多个应聘的姑娘都在办公楼大厅集合,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大家都小声讨论着刚才的考核,并憧憬选上之后的工作。
“纺织厂的考核也太难了吧,简直不是人干的!”
“所以啊,纺织厂这么好的待遇,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哎你们知道哪个车间的工资最高吗?”
“肯定是织布车间没跑了!一个月有38块呢!而且还包吃包住,简直不要太开心哦!”
“织布车间虽然工资高,但是人也累啊。
要三班倒,而且车间里机器吵得要死,迟早要把耳朵吵坏。”
“吵一点怕啥啊,只要能挣钱,让我变聋子都行!”
“就是!我也想进织布车间!”
“我也想进!”
几个姑娘越说越兴奋,但她们高昂的兴致,却被一声尖细的冷笑打断。
“呵呵呵…你们这些乡巴佬还想进织布车间?做梦吧!”
此话一出,白阮和其他所有姑娘都朝说话的女孩看了过去。
原来她就是之前嘲笑受伤姑娘的那个趾高气昂的女孩。
这个女孩穿着时下流行的红底白点的波点连衣裙,一头大波浪卷发搭配复古红唇,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不错。
刚才说话的几个小姑娘都衣着朴素,被她的话一怼,都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敢怒却不敢言。
但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姑娘走了出来,向那嚣张跋扈的女孩傲然道:
“人家想进织布车间咋了?你凭啥这么说?
考核结果还没出来,一切都有可能。说不定你还进不去呢!”
说话的姑娘理着一头清爽利落的短发,身材健美高挑,面部轮廓分明,五官明丽又英气。
上身一件运动夹克,下身配时髦牛仔裤,一手插在裤兜里,脑袋微微歪着,活脱脱一个帅气的假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