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着急扑腾，消耗的氧气就越多。

陆九歌渐渐感觉胸腔像是要憋炸了，脑中也逐渐失去了清明。

也许，她真要古代一日游了……

失去意识前，陆九歌有些自嘲的想。

……

再一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陆九歌以为自己又一次穿越了，待看清床边坐着的人时，陆九歌知道自己想多了。

“王爷。”

沙哑的嗓音勉强吐出这两个字。

楚玦从一旁递过来一杯水，嘴里却嘲讽道：“没想到，本王还未动手杀你，倒有人等不及了。”

陆九歌活动了下身体，觉得尚有力气，便扶着床边坐了起来，接过楚玦递来的水一口饮干，连喝三杯才觉得缓了过来。

就这还不忘媚眼如丝地看着楚玦：“王爷还是舍不得臣女啊。”

“有人要杀你，你能不能严肃点。”

陆九歌耸耸肩，无所谓道：“这不还没死么，想要与皇后抗衡，我看我可得抱紧您这棵大树了。”

“你怎么不认为是齐王府的人？你昨日刚折了瑶华的颜面。”

楚玦自动忽略陆九歌后面的半句话，大雍朝想要攀附他的女子多了去了。

陆九歌不是没想过是齐王府的人，不过齐王和皇后本就是一丘之貉，就算这次是齐王的人，她也不觉得皇后会放过她。

楚玦对于她的平静有些差异：“你不怕？”

“怕顶屁……额，怕顶什么用。难不成怕了他们就不来了？不过后悔倒是有点。”

“后悔？”

“对啊，后悔昨日没直接将瑶华毒死算了。”

反正已经把他们得罪了个遍，不如正面硬刚起来。不过说毒死瑶华，陆九歌只是开玩笑，毕竟作为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她可没有滥杀无辜的癖好。

楚玦扶额，他现在开始怀疑，眼前的女子真是那个追着楚容君满街跑的花痴陆九歌？

陆九歌低头见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挑了挑眉，用眼神询问楚玦。

楚玦一脸“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的表情。

“罢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估摸着这些刺客近日不会再找事了。等会儿本王让天弦送你回去。”

楚玦站起身，向外走去。

陆九歌叫住楚玦：“王爷！”

楚玦闻言站定，背朝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陆九歌抿了抿唇，话到嘴边开口却只是：“不劳烦天弦侍卫了，我等下还要去趟别处。”

“好。”

楚玦抬脚出门，头也未回。

陆九歌在房中缓了一会儿，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没什么大碍了便下船离开了。

如果此时陆九歌能回头看一眼，她一定能看到，在刚刚她待过的那个房间窗口，楚玦正满眼玩味的看向自己。

“王爷，您……”

天弦在楚玦身旁有些犹豫该怎么开口。

刚刚陆九歌被救上来气息奄奄，天弦突然想起以前有位大夫说过可以嘴对嘴吹气，他便将此法说了出来，谁知道王爷听后竟没有犹豫，就对那陆姑娘亲了上去……

楚玦回过头冷冷睨了天弦一眼，并未对他的欲言又止作出反应，而是问道：“你说刚刚你下水救人时，已经有人将她托出了水面？”

天弦神色一正，回道：“是的，属下下去救陆小姐时，已经有个黑影将陆小姐托了上来，等属下接过陆小姐，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楚玦敲打着窗框，沉默了一瞬。

“竟有人能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来去无影，青魂，你的疏忽。”

一道人影窜出，跪在楚玦身边：“属下知罪，求王爷处罚。不过此人依属下看，与昨日监视陆小姐的黑衣人是同一个人。”

“王爷，那个黑衣人有没有可能是齐王府的人？”天弦问道。

“若是齐王府的人，你以为今日的刺客又是谁的人？”

“王爷的意思是今日的刺客是齐王府的人？属下还以为是皇后的人。”

楚玦轻哼一声，冷冷道：“皇后派人盯着陆九歌，就是目前还不会动她。那顾卿淮倒真是胆肥，敢在本王跟前伤人。”

“王爷，您为何……您为何不告诉陆小姐，皇后派人在盯着她？”

楚玦转身出门向楼下走去：“还不是时候。还有，天弦，你今天话有点多。”

天弦闻言摸了摸鼻子，却发现一旁青魂正低着头偷偷笑他，他抬头见楚玦背对着他们，使劲儿在青魂肩膀上拍了一下，趁他反应过来以前一溜烟追着楚玦而去。

——

金源钱庄。

“这位小姐，您确定要将这些银票存入本行？”

掌柜的拿着手中的银票又清点了一遍，足足一千两百银。

“嗯，存活期。”

陆九歌点点头。

这些银票是今日她进宫为皇后看诊完，让皇后兑现的昨晚的赏赐。

不过她目前也没有选好要在哪里开医馆，便将银票暂且存在京都最大的钱庄。

说起来，在古代还真是不方便，这要放现代，随便转个账就过去的事。

有了钱银傍身的陆九歌心情瞬间大好，全然忘记自己刚刚差点被害的事，她甚至还好心的为街边乞讨的小乞丐买了一笼肉包子。

陆九歌决定去京都最有名的酒楼“聚仙楼”好好挥霍一番，总好过回府面对那一家子魑魅魍魉。

正低头想着，一个没注意，和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