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我和谢白对视了一眼,乘胜追击。
我手持桃枝,谢白手中拿着哭丧棒,一齐倒在了尚未爬起来的邪祟身上,顿时又把她给打了下去!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有头者超,无头者升,炝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
往生咒念出,谢白的哭丧棒还抵在邪祟的心口,若是按照正常的步骤,此时邪祟的怨气应该都被往生咒照度了,但是如今这个邪祟却还是在哭丧棒下没有半点的反应!
“这就像超度我?!”
邪祟嗤笑一声,“做你的梦吧!”
随着他这话一出,谢白忽然双眼放光的看着我说:“怎么样!阳哥,我就说吧,这件红嫁衣真的是个宝贝!”
但是现在是他妈说着这个的时候吗?
我简直要被谢白气的吐血,这人说话怎么还不挑时候?!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邪祟猛的翻身挣脱了我们的桎梏,红色的衣袂翻飞,忽然出现了数十道影子在我们的周围。
数十个红嫁衣,看的我们眼花缭乱。
但是在这数十个影子当中,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务必一击即中,否则等到我们的就是后背遭到这个红嫁衣的攻击!
怎么办?!
谢白显然也对此时的情况束手无策,我咬咬牙,怎么样才能在这数个影子当中找找真正的红嫁衣?!
“桀桀桀……”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的犯难,邪祟的口中发出阴森森的怪笑,料定了我们无法在这么多的影子当中找到他的真身!
确实没有办法。
“阳哥,打哪个?”
谢白森然比鬼还白几分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对着我嘿嘿一笑,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情况的严峻。
我一把挥开他的脸,看我的眼睛疼,我思忖着办法,猛然想起来谢白跟我说的事情。
“你说,那红嫁衣是不是会吸食人血?”
谢白点头。
那我应该就有办法了。
想了想,我举起了左手狠狠咬下,谢白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抓住我的手问我干什么!
我说,引蛇出洞。
有这件红嫁衣在,对于这个邪祟来说就是一个无往不胜的法宝,只有把红嫁衣和这个邪祟分开,再来对付他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鲜血顺着我咬下的伤口涌出,很快就染红了我的整个胳膊,与此同时,那数十个红嫁衣当中,也有一个的衣袍动了动。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衣服的不对劲,邪祟也操纵着她的影子动作,但是……
我捏着自己的胳膊,让鲜血流动的更快,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滴落了满地。
随之而来的更是红嫁衣的疯狂涌动。
邪祟此时显然已经克制不住它了,只见那其中一个影子发出了一声惊呼之后,其他的影子全都消失,而她身上的红嫁衣则在不停地舞动着想要从她的身上出来。
“谢白!拿下他!”
我大喊一声,谢白冲着邪祟而去,那红嫁衣也冲着我而来。
我做足了准备,等到红嫁衣飞到我面前的时候,更是我下手的时候。
手中掐诀打在那红嫁衣的身上,她还想蒙头盖我,就像谢白口中所说的那个港商带着的修法人一样对付我。
与她缠斗之间,我将三道黄符贴在了红嫁衣之上。
在红嫁衣中,清楚的传来了一声惨叫。
我心中一凛,难不成还有什么邪祟附身在红嫁衣的上面?!
不敢大意,我手拿着桃枝,一遍默念五雷诀,但是劈在着邪祟的身上能对她造成的伤害却是微乎其微!
那该怎么办?
“谢白!你有没有收付这个红嫁衣的办法?!”我朝着谢白的方向大喊。
这红嫁衣是个邪祟的事情也是谢白告诉我的,说不定他会有对付红嫁衣的办法。
谁知道谢白中气十足的冲我喊了一句:“阳哥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也解决不了啊!”
艹!
我心中暗骂一声,你都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
谢白说这些话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而且当年收服这个红嫁衣的是一个很强大的修法人,尚且还没有毁灭掉红嫁衣,更别说我们了。
这小子出来找事之前都不打听一下怎么解决的吗?!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谢白那边已经成功将邪祟解决了。
“去不去地府?!”
杀鬼造成的恶业太大,如非必要,我们一般都会选择把邪祟送入地府,人间有人间的法律,阴界有阴界的法律,只要把邪祟送入地府,地府的判官不仅会根据邪祟生前所做的事情也会看他死后有没有做什么孽债,最后在给他定论,究竟是接着下地狱服刑还是往生投胎。
总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谁都不要妄想有逃。脱法律制裁的想法。
邪祟脸上的笑容放大,完全无视了抵在她身上的哭丧棒,大笑道:“你们把她放出了!你们把她放出来了!”
“什么东西?!”
我和谢白都愣住了,不明白这个邪祟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把谁给放出来?!
邪祟也不管我们,自顾自的大笑:“你们把她放出来了哈哈哈哈……你们都会死!都会死!”
就在我们怔愣间,原本还对我发出攻击红嫁衣忽然朝着邪祟而去,直接兜头盖下,刹那间就将它吸食殆尽,甚至邪祟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谢白小心翼翼的退到我的旁边,邪祟被红嫁衣吸食了个干净,屋子里被她用阴气所下的禁制也全部解除。
我低声让谢白快撤,随后在这小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拔腿就跑,远远地就把他甩在后面。
身后传来一声咒骂,我充耳不闻。
眼看着大门就在我们的眼前,一个红影飘然在了我们的面前。
紧接着,红嫁衣中缓缓出现了一个人影将这件嫁衣撑了起来。
凤冠霞帔,容貌艳美。
这件红嫁衣就像是贴身为她定制的一样,每一寸都修剪的刚刚好,极其合身。
我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