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念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医院,从护士口中得知母亲今天状态还不错。
她有些话也该问出口了。
“妈,关于我爸公司合伙人,你知道多少?”
“怎么突然问这个。”
赵柔喝完一口粥抬起眼皮,眼神里透着懵懂。
江念念也不瞒着母亲,把自己得到的消息都告诉给了她,直到她震惊的回过神来。
“我想起来了,你爸爸之前确实有一个合伙人,不过那人挺神秘的我都没有见过,当时只是想着公司的事我一个女人少掺和,但现在想想那人确实好像有些奇怪。”
果然,那个人应该是有问题的!
她连忙问道,“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你是不是在怀疑些什么?”
赵柔也看出女儿的急迫,不确定是不是她是不是查出了些有用的信息。
“其实不瞒您说,我现在怀疑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害我父亲进监狱的凶手,不然凭什么他作为合伙人还可以逍遥法外!”
她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心中就气愤的颤抖着手。
赵柔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怪就只怪我这些年来很少管公司的事儿,所以只知道他叫宋天,而且好像是柳老先生的学生,不然你父亲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跟他合作。”
柳老先生……那岂不是柳梦爷爷的学生?
怎么这件事情跟柳梦家也牵扯上了,他们到底知不知情,看来还是要好好调查一下。
纪司夜这几天公司很忙,所以很少回家。
不过这天晚上回到家之后,入眼的却是柳梦一袭黑色睡衣,正躺在他的床上。
“司夜你回来啦,我都等你好久了。”
“你怎么在我家?谁让你进来的?”
美人在前,如此诱惑的场面可他却丝毫没有波澜,反而眉宇间有些不悦。
柳梦羞涩的低着头道,“是伯母让我过来的,她说你毕竟是一个男人,有些时候还是需要……需要我来帮你。”
她含笑间风情万种,再配上身上一袭黑蕾丝的睡衣,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要知道这套睡衣可是她咨询了好多小姐妹最后才买的这一套,就是打算今天晚上拿下纪司夜。
纪司夜只是瞥了她一眼,送了松紧带把西装脱下随手扔在椅子上。
柳梦主动从床上走下来伸手就要伺候他脱衣服,“我来帮你。”
“不用。”
他的拒绝让她一腔热火被冷水给浇灭了,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绝不能退缩。
“要不然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在床上等你。”
说着她就打算回床上等他。
可刚一个转身,就听到身后纪司夜不满的声音,“以后不是我让你来的就不要再来,我也不需要。”
“司夜……”
柳梦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着他,心中委屈更甚。
但纪司夜明显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如果继续纠缠下去,恐怕她最后会很难堪。
不过她还是想最后搏一搏——
“可是伯母说让我来的,还说如果我今天不在这里过夜她就会生气。”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难道还不明白吗?
纪司夜大手一挥,“谁让你来的你就去找谁,我不需要。”
该有的体面都已经给到了,但是对方如此蛮横不讲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柳梦一抹忧伤从眸子中闪闪而过,双眸很快蓄满了泪水,这种屈辱也就只有纪司夜敢给她。
若是其他人……她绝不允许!
“好!”
吸了吸鼻子,她故作坚强的穿好自己的衣服,扬起一抹难看的笑容。
“反正也是做给伯母看的,只要伯母不生气我怎么样都行,到时候如果伯母问起来你就说我今天晚上陪了你了,行么?”
她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他,想要等待他一个答案。
纪司夜沉默了许久,最后才轻哼了声,“知道了。”
“那就好,伯母那边不会知道就好,我还真害怕她会生我气呢。”柳梦狼狈的给自己往回找补。
但越说心里越痛,而且脑子里忽然闪过江念念从这座别墅走出去的画面。
为什么江念念可以,她作为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却不可以!
有的时候人只需要一抹邪念就可以无限的放大,她平日里绝不会忤逆纪司夜的意思,但是此时她看着面前自己深爱的男人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
柳梦实在是忍不住了,趁着他进去洗澡之前突然开口问,“司夜,你是不是和江念念做了!”
“嗯?”
纪司夜拿浴巾的手一顿,回头看着她却没有解释。
她手指搓了搓缓解自己的紧张,半笑不笑的开口,“我知道江念念最近经常来你这里过夜,你是不是还对她有想法,是想不要我了吗?”
忽然间,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眼泪随时都要往下掉。
纪司夜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误会了,主动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别想那么多,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那我以后必然会娶你,至于江念念……我不会让她那种女人顶替了你的位置的。”
“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不是讨厌我才选择跟她纠缠在一起的吗?”
纪司夜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不会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宁愿跟她……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柳梦铺垫了那么多,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此时她羞涩感难以启齿,但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傻子才会相信他们两个在一起没有上过床,可是纪司夜这些年来却根本就没有碰过她一下。
在此之前她以为自己是独特的也习惯了这种感觉,但是江念念出现之后让她感受到了区别待遇,她真的忍受不了了。
作为一个女人她总不能让自己的未婚夫在自己无限大度的情况下被人给夺走了吧,她也要主动出击了。
纪司夜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冷哼了声,“你以为我是喜欢她?呵,我只是在玩一个游戏惩罚她,这才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