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春桃收拾了饭桌,给云锦泽剥桔子。
“那院主什么身份,如此肆意妄为?”云锦泽平淡的问道。
“她是慕容家带来的人。”春桃放下橘子皮,把果肉递给云锦泽,“因为侧妃盛宠,在寒王府地位尊崇,院主仰仗她的光辉,在寒王府颇有一些威严。”
云锦泽没有说话,一边吃着桔子,一边耐心等她说完。
“侧妃无时无刻都有娘家做依靠,仗着娘家的势力,娇纵乖张,她身边的人也都是娘家的,她屋内很多东西都是娘家给的,在寒王府,大家尊崇害怕侧妃,一是因为她得寒王殿下宠爱,二是她有个厉害的娘家,所以慕容家的人,在寒王府是非常站得住脚的。”
“我倒是记得云家也不差。”云锦泽咀嚼着果肉,气定神闲。
“那是自然,咱们云家可不是等闲之辈,高门大户,英才辈出,一向是朝廷有头有脸的家族,老爷更是皇上跟前的股肱之臣,皇上对他垂青有加,曾经多少战役老爷都去了军营做军师,。”春桃说的一脸自豪,夸夸其谈。
云锦泽停下咀嚼的动作,记忆里,原主曾经为了楚玄玉和云家发生了一些误会。
当时云家和寒王府定亲,楚玄玉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似乎是他有个哥哥战死沙场,所以他在婚宴上对云父针锋相对,不给云父任何面子,让他下不了台,甚至以寒王的身份要云父跪下,而当时的原主被爱意蒙蔽了双眼,护住楚玄玉,斥责自己的父亲!导致云家家主云准将一气之下拂袖离去,而后又听信了云家继母眉氏的鬼话,不再和原主联络,任她一个人在寒王府自生自灭。
“云家。”云锦泽轻声复述了一遍。
云锦泽抬眼看向春桃,她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其实原主算不上多无辜,她也是很多事情是自己咎由自取,太过愚昧,太过痴恋,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春桃看着她,低声低气的开口说到,“如果王妃娘娘可以和云家冰释前嫌,破镜重圆,咱们在王府的地位绝对高于侧妃。”
她一副怯懦的样子,生怕王妃娘娘又和以前一样,嘶吼哭闹,喊着自己没错,自己爱楚玄玉,是云家抛弃了自己。
“不无道理。”云锦泽浅笑处之,“去拿笔墨,给母家家属一封。”
春桃欢喜的就差放鞭炮了,马不停蹄的提起小裙子往外跑,去拿东西,回来以后,云锦泽看着桌上的宣纸,春桃在一旁磨墨。
须臾片刻,云锦泽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摸索到原主的笔迹,开始写下一封歉书。
自己曾经是21世纪叱咤风云,只手遮天的鬼医,没有人不畏惧自己,从不需要依靠任何势力,而今穿越成寒王妃,居然还要拉拢娘家,不过此时依靠这些人脉,识时务更好,能助自己东山再起!
“好了。”云锦泽拿起那封写完的歉书。
“太好了,老爷看见一定会谅解咱们的!”
主仆二人离开了小院,准备去传信,刚走到寒王府门口,就看见一抹靓丽的身影。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寒王妃吗?”慕容柔一出现就阴阳怪气的说到,“今日怎么没有待在你的老鼠洞里啊?”
她一身华丽的衣裙无不彰显她的恩宠,发髻上的金银珠宝带满了,此刻和云锦泽站在一起,仿佛她才是寒王妃一般。
“本宫在和你说话!”慕容柔靠近她们。
春桃往后退了一步,悄悄拉了拉云锦泽的衣袖,眼神里满是害怕,“王妃娘娘…”
云锦泽回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随后看向慕容柔的眼神骤然冷下。
慕容柔一惊,靠近她的步伐都止住了。
这哪里是以前那废物的眼神,以前那废物看见她就像只狗一样低着头,压根不敢看自己,可现在的云锦泽不仅直视自己,那眼神还带着一抹杀意,到真叫人有几分忌惮。
“与你何干?”云锦泽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冰冷似霜。
“放肆,你怎么敢和本宫这么说话?”慕容柔虽然害怕,可是她骨子里就是娇纵傲气的,指着她喊到,“紫菘,去拿来她手里的东西。”
“是,侧妃娘娘!”
说罢,紫菘立马耀武扬威的要去夺走云锦泽手里的东西。
下一瞬间,一个狠厉的耳光打在了紫菘脸上!
慕容柔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云锦泽。
“谁给你的胆子?”云锦泽俯视着被打的紫菘,居高临下。
紫菘一时没缓过神,捂着脸,看着面前的寒王妃气场和以前截然不同,霸气威严,像一个堂堂正正的王妃,于是不敢再继续往前。
“云锦泽,你居然敢打本宫的人!”慕容柔怒意盎然。
云锦泽轻蔑一笑,一针见血的说到,“区区妾室,直呼我的名讳?”
妾室,无疑刺痛了慕容柔,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最痛恨的地方,谁人不知道堂堂慕容家的嫡女居然是一个侧妃,而压着她的人却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废物!
“把云锦泽给本宫绑起来,家法处置!”
瞬间一群小厮围住她们。
“你们要听命于妾室来处罚我这个堂堂的寒王妃?”云锦泽腰背挺直,傲骨铮铮,神情自若。
那群小厮听完,上前的动作犹豫了,眼前的寒王妃完全不是以前那副任人摆布的可怜模样,她眼神毫不躲闪,尽显威严和戾气。
“一群废物!上啊!”慕容柔喊到。
一个瘦弱小厮硬着头皮冲上去,云锦泽双眼微眯,一脚扫过瘦弱小厮下盘,那小厮摔了个底朝天,紧接着云锦泽一脚踩到倒在地上的小厮的脸上,那小厮立马鼻血四溅。
慕容柔惊愕的看着这一切,紫菘连忙躲到她身后,“侧妃娘娘,奴婢怀疑寒王妃已经疯了!”
那群下人一样被吓到了,春桃虚惊一场,想着刚刚生怕王妃敌不过那群张牙舞爪的小厮。
“这,这是寒王妃?!”
“太可怕了。”
云锦泽把脚下的小厮踢开,笑的阴霾。
“慕容柔,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