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音心乱如麻,下意识的慌张道:“不,不行……”
在最紧要的关头,她猛地绷直了身子,贝齿狠狠咬在李辰的唇瓣上。
血腥,弥漫开来。
李辰闷声哼了一下。
下一刻,沈轻音直接瞪大了眼眸。
“陛下,我,我不是故意的。”
暴君喜怒无常,自己这样无礼,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她亲眼目睹了李辰的残暴,杀人不眨眼,此时自己居然将他咬出了血。
李辰用手指擦了擦唇瓣,那股猩红格外刺眼。
沈轻音怕极了。
李辰却舌尖轻舔,玩味道:“皇后怎么比朕还猴急?”
“你…我是怕你得寸进尺。”
沈轻音脸色一红,三寸金莲跺在地板上,羞愤道。
“是朕得寸进尺,还是你得寸进尺?”
李辰重新向前靠了过去,直到两人胸腹相贴,鼻尖触碰,四目相对。
沈轻音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羞的。
就在这个时候。
门外传来御林军的喝斥声:“丞相大人,陛下有令,百米之内皆不可靠近御书房,违令者,杀无赦!”
虽然有些距离,但是屋内两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沈轻音,此时已经羞愤到快要哭了。
李辰却更加得意的搂住她的腰肢,几乎要将她揉碎了,活吞了。
可是此时,他更想的是,被她活吞。
“你猜,丞相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他戏谑的拨弄着沈轻音的鬓发,嘴角上扬。
“陛……陛下既然有要事处理,臣妾先行告退。”
沈轻音颤抖,水眸睁的老大,颤音道。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出去,却被李辰箍的更紧。
李辰笑道:“我的伤是你咬出来的,你不给朕收拾干净就想走?”
“莫非,你是希望朕这样子见你的父亲,你的妹妹?”
“到时候,朕可能会一不小心说漏嘴,说这是你与我缠绵时,咬出来的……”
几句话落,沈轻音只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剧烈起伏。
她紧紧抿着唇瓣,骨子里的傲气和矜持,让她不想轻易屈服。
“陛下想让我如何清理?”
她忍着不甘开口询问。
“自然是怎么咬出来的,就怎么清理干净。”
李辰癖笑道,用沾血的大拇指摩挲着沈轻音饱满湿润的唇瓣。
在这暧昧气息浓烈的房间中,指腹轻柔的摩擦,让沈轻音的娇躯颤抖着。
“还在犹豫!你父亲的事可等不及呢!”
贴着耳垂,李辰哈着热气道。
这声浪传进耳膜,沈轻音踉跄一下,直接靠坐在了御桌上。
石台的冰凉感传来,都灭不了她身体的火热。
而她这一个动作,直接就刺激了热血沸腾的李辰。
他借机往前踏出一步,这样两个人就更加暧昧了。
沈轻音大惊失色,她慌乱的想要下来,可是此时根本就“骑虎难下”了。
这局面,若是让外人看到,她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颤抖,纠结,羞臊。
终究,鼓舞了勇气,红着脸,慢慢靠近李辰的唇瓣。
近了,越来越近了。
她能感受到李辰的每一次呼吸,甚至是他的心跳。
男子散发的浓烈气息,让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抖,羞怯。
她不敢在看李辰火热的眼神,只能闭上眼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终于,她的唇附上了李辰的唇瓣。
粉嫩的唇瓣,被迫献出最柔软,最温柔的一面。
李辰只觉得浑身发热,血脉喷张,一种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冲动,让他无比躁动。
他粗暴的搂住沈轻音,用尽最大的力气,将她揉进怀里。
唇齿相交。
李辰像一头急不可耐的狮子,暴力,粗旷,不解风情,索取着沈轻音的一切柔软。
怀里的女人,怎么能美好到这个程度!
沈轻音吃痛,忍不住的蹙眉,轻哼一声。
而这一声,也是打破李辰最后一丝理智的炸弹,他要炸了。
静谧的大殿中,只有逐渐粗重的呼吸和喘息声。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爱的味道。
虽然摸不到,看不见,但所有不是单身狗的男女都懂。
就在沈轻音整个人都要沦陷在李辰的狂暴中时,她感受到李辰的手拉向了她的衣袍。
“不行!”
沈轻音如遭电击,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李辰,跳下桌面,后退了好几步,眼神惊恐中带着迷离。
她知道,一旦被李辰得手,她根本就无处可逃了。
她咽了咽口水,压抑着心中那份不该有的冲动,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最骄傲的地方都露了出来。
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李辰的痕迹,除了那一处最重要的一关,还没让他得逞。
沈轻音羞愤到了极点。
“陛下,你太过分了!”
“于礼于家法,你都不能这样对待本宫,你是想让本宫撞死在你面前吗?”
她咬着唇瓣,红透耳垂的脸上,虽然带着怒意,却看起来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朕……”
李辰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沈轻音蹙眉打断:“到此为止,此事不要再提,还请陛下自重!”
话说完,她抬腿就跑。
可是刚迈开步子,就双腿发软,摔倒在地。
咬着牙撑了起来。
羞愤交加的沈轻音一把拉开了勤政殿的大门,急匆匆地走了。
殿门大开,浑身燥热的李辰深吐一口气,也冷静了一些。
唯有不远处的沈镇海和门口处的沈梦娟满脸狐疑。
这沈轻音怎么出来也不跟他们打声招呼呢?
“宣。”
李辰望着不远处的沈镇海,脸色瞬间凛冽下来。
沈梦娟拱手:“是。”
“宣丞相大人觐见。”
她高喊一声,广场上的御林军这才收起,举在沈镇海胸口的大刀。
沈镇海冷冷看了一眼,这个执勤的御林军,冷哼一声,带着两个将士踏上台阶,走进御书房。
刚进御书房内,沈镇海的眉头皱了皱。
这股淡淡的异样气息,让他忍不住的狐疑。
不过很快,他就拱手跪了下来。
“臣沈镇海。”
“末将,张怀西。”
“末将,陈德水。”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坐龙头椅,李辰慵懒的挑了挑眉,淡淡道:“平身。”
三人垂首站了起来。
“丞相大人身体不适,怎么不好好休息,操劳入宫所为何事啊?”
李辰浅浅一笑,眼神中满是戏谑和嘲讽,将沈镇海看了个通透。
看到朕一个又一个的杀死他的党羽,他是坐不住了。
沈镇海暗暗咬牙,抬手道:“谢陛下关心,老臣无碍,想起先帝所托,让老臣好好辅政,老臣夜不能寐,唯恐辜负了先帝所托。”
李辰淡淡道:“丞相大人这是在怪朕收回你辅政大权,所以将先帝搬了出来?还是说朕杀了几个乱臣贼子,你心有不满?”
李辰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踱步,站到离他不远的地方。
沈镇海看着他龙纹金面的长靴,莫名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