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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王爷小福妃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睽睽宣王府

樱桃好不容易才找到个能生火的小炉子,可还没来得及烧上柴火,就见有人过来。

“宣王妃在哪?快带我去见。”来人板著脸,语气焦急。

感觉事情不妙,樱桃也不敢耽搁。

正好紫衣听见动静也赶来,一行人便快步进了内室。

宣王妃见管家过来,不禁蹙眉:“你来做什么?乔儿呢?”

“王妃,您赶紧过去瞧瞧吧,祁王殿下……不大好了。”管家顾祥露出惶恐的表情,那样子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心惊胆颤。

但宣王妃和陆熙晚心里都有数,都以自己的方式尽量配合表演。

“乔儿,乔儿他怎么了?”宣王妃边问边着急的往外走。

陆熙晚也是一把就扯下了盖头,紧跟上宣王妃的步伐。

顾司乔的院落里堵满人。大部分都是来参加婚宴的宾客。

而这些人基本都是为了皇家的颜面才来的,以至于见不见新娘都无所谓。

陆熙晚第一次见宣王顾翀烨,还是上一世,他来喝她与顾迟羿的喜酒。没想到再度见面,她却成了他家的儿媳。

“怎么来的这样迟?”顾翀烨一脸的不痛快,眼神盯着宣王妃言辞却是冲着陆熙晚。“耽误了拜堂的时辰,自然会不吉利。怎么?才进门就想要克死我的嫡子?”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宾客均是黑了脸。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宣王根本就十分厌恶这个儿子。所以,新妇从北门入府,且根本没安排拜堂仪式。现下祁王性命堪忧,他这个当爹的反而推卸罪名去别人头上。

当真是人品低劣。

可是谁也不敢反驳他,谁让他如今仍然手握兵权呢。

陆熙晚快步上前,当着众人的面朝他行礼:“父王说的极是,我既是帝后赐婚嫁入宣王府,便是要遵从妇德,好生侍奉夫君。可惜儿媳不熟宣王府北院来这里的路线,错过拜堂的吉时,那不如索性先让儿媳去照顾祁王殿下。至于拜堂事宜,容后再补。”

说完这番话,她又朝宣王行礼:“夫君性命攸关,熙晚不便奉陪,还望见谅。”

宣王府的马车去接她本就迟了,眼下还不到晌午,若要拜堂也未尝不可。

可宣王就是打定主意不让她顺顺当当的成为新妇。那她便顺势回敬点颜色,堂可以不拜,但是要摆谱给她脸色瞧,也根本不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陆熙晚微微扬起下颌,挺直脊背迈著端庄的步子朝内厢房去。

紫衣伶俐,适时的敞开厢房的门,待陆熙晚入内,便顺手将门关上。

顾翀烨登时气蹿上心头,刚要发作却被身边的宠妾柳瑶拦住。

“王爷,陆家二小姐说的极是,眼下自然是照顾祁王殿下更为要紧。兴许这病好起来,就不用跟活禽拜堂了呢。”

宣王妃目光冷厉的戳向她,那眼神锋利的像刀子一样。

柳瑶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吓得直往宣王身后躲。“王爷……王妃怎么这样看着人家?”

顾翀烨敛眸瞪了回去。

宣王妃没理会,只是默默走到厢房门外,怔怔的看向房门。

紫衣要敞开门请她进去,却被拒绝。

“我就站在这里好了。”宣王妃幽幽叹气:“再不济,也是他们的新婚日……就让这小夫妻俩好好说说话吧。”

她说话的时候眼眶微红,语声带着颤抖,明显是刻意抑制着悲伤与恐惧。让听见的人无不动容。

这戏码是做足了。

识趣的宾客不愿意再蹚宣王府的浑水,纷纷告辞。

顾翀烨脸面上有些挂不住,自然是不痛快的。

可方才新妇说了,她是被帝后赐婚才入的宣王府,三日后回门、入宫拜谢必不可少。要见人的,自然不能太过苛刻。总不能让皇上在这里抓住他的痛脚。

“走吧。”想到这儿,顾翀烨一把抓了下柳瑶的小蛮腰:“他们不饮咱们饮。百年佳酿,谁喝着不香呢!”

宣王妃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宠妾浓情蜜意,心中无比酸涩。

他竟然就那么狠心,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儿子的生死。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怒吼著对他说出和离的话。不能休妻,总可以和离对不对?

可是每每有这个念头,她又会害怕的强迫自己放弃挣扎……

比起她内心饱受煎熬,陆熙晚这会儿也不怎么好受。

床榻上,顾司乔面色苍白如纸,可唇瓣却乌黑的吓人。

房中除了一个药童,便只有青衣伺候着。连御医的影子都没瞧见。

“为什么不传御医?”陆熙晚不解的看着青衣。

“王爷说大喜的日子……不可添晦气。”青衣低眉道:“想来御医明日一早才能过来。”

“那药罐子里熬的是什么?”陆熙晚皱眉问,心道御医都没来过,谁开的药呢?

“是……祁王殿下一贯服用的保命药。”药童怯懦道:“每每御医不来,奴才一直都给主子熬这个。”

“行了,我知道了。”陆熙晚走到铜盆边,亲自绞了帕子。

青衣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王妃快想想法子吧,主子他……他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眼下不光缺御医,更缺药,若再耽搁……”

陆熙晚转身与他四目相对,看清楚他眼底的焦急不是做戏。“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为求病况真实,不惧皇帝指派御医过来问诊。也为能让宣王安心,主子一直在服用伤元气的药,佩戴致寒之玉,原本这些也不打紧,左不过是用特殊的药再调养回来。可就在昨晚,药全用完了,方圆城镇都买不到那几味药,是宣王刻意为之。若停了药,寒毒攻心,主子就算不死也会形同废人,再不可能恢复……”

“青衣,多嘴。”病榻上,顾司乔发出微弱的声音。“出去。”

青衣不敢再言,只能领着药童一并退下。

偌大的内室忽然就静了下来。陆熙晚拿着温热的帕子,走到床榻边,轻轻拭去顾司乔额头上的冷汗。她垂下眼眸,看着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病秧子,心里忽然生出一缕悲凉。

亲生父子之间,也少不得这样的算计,他这些年一定很不好过。

可上一世,她为了帮顾迟羿,几次坏他好事,最终令他无缘皇位……不知不觉心里竟生出愧疚。

她正红的裙褂映着透进窗棂的阳光,更添几分浓烈。在这样浓烈的渲染下,她白皙的肌肤却没有春意,惨白的如同顾司乔的脸。

她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为什么这次不用替身了?”

“新婚怎可用替身。”顾司乔的眼底微微生光,看着近在面前的陆熙晚,他伸手去触摸她的耳鬓发丝。“我无碍,别担心。”

“嗯。”陆熙晚点头,表情却依然凝重。病秧子常年茹素,又用寒玉亏损身子,加上青衣方才说的,他有偷偷服药。

为求让宣王和皇帝安心,他真的必须生病……可眼下救命的丹药居然被他的亲爹掌控,如同掐住他的咽喉向他索命!

想到这儿,陆熙晚心里腾起了一股怒火。“紫衣。”

门外,紫衣听见声音快步走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我不管你是捆还是扛,速速去请御医过来。我要御医立刻马上为祁王殿下诊症。”她略微一想,又补充一句:“但凡有人阻止,便说是我执意如此,我倒要看看谁要在我的新婚之日,跟帝后的恩典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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