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乾剑尖指着伏时,两指摸了摸八字胡,怪笑几声。
“那么喜欢多管闲事,我先挑断你手筋脚筋,再剖开你的肚子,然后再将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送酒喝,那味道一定很不错。”
话音一落下,长剑挥动。
当!
覃乾整个人,被一股力量弹开。
张萌愣愣看着云浅月,眼前这位不是仙师又是谁?她不是不愿意来吗?
只是覃乾等人十分厉害,曾经来帮忙的人都没有回来,而仙师只有一个人前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仙师,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张萌高声大喊。
云浅月摇了摇扇子,上前拍了拍她肩膀,“不必担心,没事的。”
张萌一脸焦急与不安的看着她。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顾及他人的安全,即使受到如此残忍的事情,心灵仍然保持纯净,果然不错!
咦,凡级三品缉灵师?
确定不是来送餐的?
“真是妙啊,又来了位美人!”
覃乾笑眯眯的摸着胡子,视线不停的在云浅月身上来回打量。
这精致的脸蛋,那一手而握的小蛮腰,这身段这曲线……
好猥琐的眼神!
呕!
想吐了!
“敢用这种眼神侮辱姐,你找死!”云浅月皱眉,身形闪烁上前。
啪!啪!啪!
美人骨扇重重打在覃乾脸上,左右开弓!
神器在手,如虎添翼!
覃乾眼冒金星,身形连忙后退几步,避开云浅月后面的攻势,同时,手持长剑向上一挑,一道土墙出现,挡在身前。
云浅月手中美人骨扇横空扫过,土质崩塌,一道水绸缎以旋转之势朝覃乾面门攻击。
一道身影被震出一米多远,覃乾从嘴里吐出两颗牙。
没想到,这娘们的修为如此深厚。
还有,那把绝对不是一把普通扇子,那威力好强!
那是震荡到灵魂的力量!
现在两眼昏眩,脑门还嗡嗡嗡作响!
云浅月可没打算给他喘息的时间,跃身前来,两人再次激烈交战。
覃乾刚开始还能与云浅月打个平手,但久而久之,体内的灵力消耗太快,隐隐落入下风。
被迫急了,各种符咒,黑招全使上。
无论他用什么招式,总被云浅月攻破化解,你来我往激烈交战。
几个来回,覃乾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云浅月的连环进攻,他没有一丝喘息之机!
慢慢败下阵来,最后云浅月拔下头上两枚紫晶骨㬱,将他死死钉在墙上,只剩下一口气。
被两枚紫晶骨㬱钉着的地方,慢慢冒出一丝丝白烟。
云浅月现在身上的祥瑞之血,有净化一切妖邪的功效,拔出骨㬱时,便划破手掌,将血抹在上面。
“这……这不可……能,明明只是……三品缉灵师的实力……怎么会如此强悍?”
自己少说也是七品缉灵师,输得这么惨烈。
难道她隐藏实力?
覃乾很不甘心,吐出一口心头血。
他不知道的是,邪修修为以各种丹药、乱七八糟的东西堆砌修炼而成,哪是一步一个脚印修炼而成的缉灵师对手?
邪修有个特点,前期硬核,交战越久,破绽越多,实力便大减。
云浅月服用细胞变异丸之后,体质以及灵脉变异,实力凡级三品缉灵师瓶颈,只差一步便能突破,那实力堪比六品缉灵师的实力。
反之,修炼比别人更辛苦,需要更多的灵气才能晋升。
更何况,云浅月仍是修仙之人,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无论阅历还是经验,都已经赢了一半。
伏时爬起来,盯着墙上之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废物”师娘,打击不是亿亿点。
在他心里,“废物”师娘升级到“怪物”师娘。
张萌搀扶着张风,两人面面相觑。
这结果,太出乎意料了。
三人愣愣盯着云浅月,心思各异。
“嘻嘻嘻……”覃乾一阵怪笑,“你以为嬴了吗?告诉……你,才刚刚……开始!”
话音一落下,一道黑影飞身而出,抬手虚空一吸一挥,两枚紫晶骨㬱激射而出。
云浅月素手一招,两枚紫晶骨㬱紧握手心,插回发髻上。
黑袍人揽过覃乾,飞跃到制高点,俯视他们。
众人抬头望去,一个身披斗篷的黑影看不清长相,与覃乾站在高墙之上,两手结印,动作翻飞。
整座张府如同被罩入一张大网,法阵开启。
不断闪烁的法阵,符文不断旋转,一个有两米多高,长了三个怪兽头颅的怪兽,出现在阵内。
云浅月双眸眯了眯,是斗篷人操控傀儡灵!
“我去,这是什么鬼东西?”伏时惊呼出声,从未见过此物。
“哈哈哈……你们慢慢享受吧!这可是我们精心饲养出来的,吞噬千人怨灵而成的傀儡灵。”
高大的三头怪兽,嘶牙裂唇流着液体,浑身萦绕着黑气,而它的身体布满了怨灵的脸孔,在痛苦挣扎,似乎要从里面爬出来。
怨气冲天,无数张扭曲的人脸,不断嘶叫着,并且全身散发出让人呕吐的腐烂气味,让人不敢靠近。
也不想靠近!
他们几人齐齐后退几步。
云浅月皱了皱眉,将扇子掩盖住自己的鼻子,避免被祸害。
“千人怨灵?”
三人倒抽一口冷气,是他们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用怀疑,就是你们理解的那个意思。”
“这是禁术,也是邪修惯于使用的炼傀儡方法,以最残忍的方式杀害目标,让亡灵成为终极怨灵,怨气越大,修炼而成的傀儡灵实力便越强悍。”
云浅月将他们三人护在身后,解释道。
【小月,这个傀儡灵很强,以你现在的实力,不是它对手,找机会快溜。】
系统有些着急,才开始装b就遇到个强者,运气也太差了点。
“老六,你预判一下,我们有几成胜算?”
【实不相瞒,三成!】
云浅月:……只有三成,那应该能护住他们逃离这里。
“伏时,一会我拖住它,你带他们两离开。”云浅月微微侧头,压低声音,只能他们几人听到。
伏时吃惊,略瞥了她一眼,“你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