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药我才能救,我的药就那么点,已经用完了,连药渣子都没有剩,我根本炼不出这种药!”宴灯欢摊牌。
接到圣旨之后她进空间看过了,空间里一片空白,并没有给她准备治疗鼠疫的药,没有抗生素、特效药,治疗鼠疫就变得十分棘手。
“你要知道如果你能治疗鼠疫,父皇必然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夜司洛言语带了几分试探。
他不相信她没有药,她故意这样跟他说肯定是有所求的!
“我也想承受这份荣光,可我没这个本事。”宴灯欢神情凝重。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夜司洛多看了她两眼,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你真治疗不了?”
“真!”宴灯欢语气坚定。
夜司洛思量了一下,启声,“本王知道了。”
“那宫牌......”
“本王会亲自进宫去和父皇禀明。”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必须得他出面。
他眸光暗淡,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眉头逐渐蹙起。
自打他身体垮下,辞去一切事务,他就没有见过父皇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他和宴灯欢成亲。
夜司洛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宴灯欢不禁感到诧异。
她抬眸打量了他一眼,此时的他敛去了上一回见面时的冷淡,多了几分浓愁,病态中带着忧郁,活像个小馆儿。
哦不,虽然她并没有见过小馆儿,但是她觉得青楼里的小馆儿一定没有他长得好看,因为夜司洛这个人固然讨厌,但他这颜值就算是放在现代娱乐圈,那也是佼佼者。
越看宴灯欢就越能够理解原主为什么死活都要纠缠他了。
“那谢谢你了!”说罢,宴灯欢抬脚离开,脚步磕磕绊绊,她怕多待一会儿鼻血就流下来了。
就这样走了?
陆池感到不可思议。
“王爷,你说王妃会不会跳霓霞台把脑袋摔坏了?”陆池疑惑。
夜司洛没回答,如果她真把脑袋摔坏了,那他希望她一直坏着,至少现在的她不那么令他讨厌。
“准备一下,本王要进宫。”夜司洛对陆池吩咐。
“是。”
-
夜司洛进宫以后并没有见到开弘帝,他沉寂太久,再加上近来灾情不断,开弘帝实在没有时间见他这个命不久已的儿子,夜司洛一直被晾在殿外接受烈日的燎烤。
大臣们进进出出,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夜司洛这三个字变成四个字,那就是“风烛残年”,大臣们素来爱站队,一个连命都没有的皇子拿什么去争夺那最高的位置,所以大家连客套都懒得与他客套了。
夜司洛也权当没看见他们,静静立在一旁,雪白的肌肤给人一种病态的冷淡,感觉他好像随时都会撑不住倒下去,但他却又站得极其挺拔,身姿傲然。
“王爷,皇上今儿恐怕没空见你,不如我们去德妃娘娘宫中坐坐......”陆池提议。
德妃娘娘一定有办法让皇上见他们王爷的。
夜司洛却摇头,“鼠疫之事事关重大,不容马虎,本王必须尽早见到父皇!”
陆池悻悻然闭上了嘴。
夜司洛是个偏执的人,说一不二,他不愿意走,说再多也没用。
夜司洛一直在殿外候着,期间陆池问了门口的公公好几回,开弘帝一直在和几位辅臣商讨国家大事。
辅臣不走,夜司洛就只能一直在殿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