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气得磨牙。
因着这辛寻音不过是将军府庶女,背后没有母族,昨夜季枫渊似乎又对她有些亲昵,六皇子让她过来敲打敲打这女人,最好能想办法让她乖巧听话为殿下所用,她竟然这样不识抬举!
“你好大的胆子……我今日定要教教你规矩!”
宁安看向身后嬷嬷:“将这女人从床上拖起来,家法处置!”
跟在她身后的那些王府家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上前便要对辛寻音动手。
“放肆!弄清楚这是谁家!”
辛寻音冲她厉声道:“摄政王府,是你撒野的地方?狗奴才,你们敢对王妃女主人动手?”
“女主人?呵,我就是把你打杀了,表哥都不会把我怎么样!”
宁安向来跋扈,怎么会被辛寻音吓住,见仆人们仿佛被震慑住,便自己上前,面目狰狞的冲着辛寻音扬起了手。
可不等她巴掌落下,辛寻音已经干脆利落的一耳光将她打翻在地。
“你,你竟敢……”
宁安满脸不敢置信,咬牙切齿的瞪着辛寻音,似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房门忽然被推开,一道颀长身影裹挟着满身冷意出现,凌厉的目光直直锁在两人身上。
季枫渊的声音冷凝含戾:“好大的胆子!”
宁安见季枫渊来了,眼珠一转做出一副委屈模样,扑过去拉住男人衣袖:“表哥,我,我只是想来给表嫂请安,没想到扰了表嫂清梦,表嫂便对我动了手……”
季枫渊黝黑的眸子转向坐在床上的辛寻音,让辛寻音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厮怎么来了?!
季狗子会把她怎么着?书里的狗子可是杀伐果断极其护短,万一……
她还没来得及脑补,季枫渊忽然挥袖将沈月灵甩在地上,脸色阴郁:“你表嫂掌掴你,难不成掴错了?不知规矩目无尊卑的东西!”
辛寻音:……?
她还没想通季枫渊怎么会这般态度,男人已走到她面前,伸手拉起她有些微红的手掌。
“这等粗活,怎需爱妃亲自动手?”
季枫渊语气关切,眼神温柔,却不经意看向她头顶。
现下上面已经空空如也,可他在院子里看热闹时,却分明瞧见她头上出现了一副画面,沈月灵骗他喝下毒酒,亲手砍下他头颅,送给了他那好侄儿……六皇子季城瑜!
就在昨日,暗卫才过来禀告他,说宁安似乎与季诚瑜交往甚密,他原本并不挂心,可是先前那一幕,却让他不得不升起警惕。
宁安真会背叛他?这辛寻音,又真有预言之能?
辛寻音尴尬得几乎要用脚趾抠出四室一厅,只能干笑道:“王,王爷疼爱妾身,妾身实在惶恐。”
尼玛啊!季狗子你在干嘛!你这种酸话对着女鹅说我都能理解!你对着我深情个大头鬼啊!
“表哥,我,我……”
宁安万万没想到自幼对她很是纵容的表哥,竟然会因为区区一个赐婚的王妃对她不假辞色,还跑去和辛寻音浓情蜜意!
果然他疼她都是假象,她还是要靠自己俘获六皇子的心,才能保住沈家的荣华!
“你什么你?这一耳光,没挨够是么?”
季枫渊凉凉扫她一眼:“来人,将宁安拖下去,掌掴一百,不得留守!”
那些婆子倒吸一口凉气,万没想到王爷竟然真会责罚县主!
可季枫渊发了话,哪里有人敢忤逆,纵使沈月灵是县主,她们也只能咬着牙将不断哭叫的沈月灵拖出去,铆足力气一个耳光接着一个扇过去,毫不留手。
院里充斥着宁安的惨叫,而辛寻音万没想到季枫渊会为了她重罚宁安,心里已经打起了鼓。
这是几个意思?杀鸡给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