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上李邕》,完美诠释了‘莫欺少年穷’!
汉高祖出生草莽,却能开国平天下。
不正是,莫欺少年穷?
不正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董仲被李婉儿落套,被董家与韩家所看不起。
这首诗的诗境,恰恰契合他此时的心境。
一首诗写罢,董仲只觉得通体舒畅!
如同,将心中憋屈,一扫而尽!
也在这时,异变突生!
诗词之中,金光忽现。
金光冲天而起,迎风便涨。
真如诗中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
轰隆——
平地惊雷响,金光耀四方!
这一刻,整个考场为之震惊。
“才气冲天,有雷鸣之声响彻,这是才气鸣州啊!”
“不知是哪家学子,竟能写出才气鸣州的诗篇!”
“科举之时,学子压力空前,此子却能答出鸣州诗篇,定有大才!”
“若此子出在我法家,我定要上禀律所,主动招揽此才子!”
三名考官惊叹不已,唯一一位法家考官,更已起了替法家招揽之心。
要知道,他口中所言律所,可是法家三大圣地之一!
那升腾起的金光,正是三人口中提及‘才气’。
所谓才气,才学之气。
它有别于百家文气,胜于天地元气,可为百家所用。
不论何人,只要有真凭实学,作出名著诗篇,皆可凭文采激发才气。
才气,分五等。
及县,达府,鸣州,举国,传世。
曾有寒门学子,十岁之时觉醒百家文气失败。
可他未曾气馁,寒窗苦读十余载。
最终一举作出鸣州诗篇,更凭借鸣州才气,觉醒道家文气。
现今,他已是道家巨擘之一!
此事,在重武轻文的大汉皇朝,传为美谈。
再说董仲,才气鸣州。
才气之广,笼罩整个考场。
即便三名考官极力观察,一时片刻,竟也难以看出才气来自何处考房。
“看来,只能等才气反哺而下,才能知道是哪位学子了。”
“如此才子,希望是我兵家才子。”
“不论此子是哪一家,能写出鸣州诗篇,此次科举文举,已是夺得头筹了!”
三人议论纷纷,满心好奇。
皆在等才气反哺落下,好知晓鸣州才子,来自何处。
考房内,董仲大喜过望。
“我这是激发出才气了?才气起,有平地惊雷响,这是鸣州才气啊!”
他看向直冲九霄的才气,暗想:
“我写出了鸣州诗篇,不知才气达到儒家圣地,反哺之时会达到何等程度?”
才气胜于天地元气,可为百家所用。
才气灌体,可强身健体,可提升修为。
但这一点,仅限于及县与达府才气。
若是鸣州之上的才气,因才气庞大,非进士难以吸纳。
学子以鸣州才气灌体,暴殄天物。
百家之中,皆有圣地。
鸣州以上才气诗篇,可记录于圣地。
圣地之内,有吸纳才气之宝。
可吸收才气,将才气转化为百家之气,反哺才子。
董仲书《上李邕》,诗成才气冲霄。
直达九霄之上,儒家圣地——翰林书院!
翰林书院,科举堂。
科举堂内,设有宝器。
此宝可吸纳才气,记录才气显露之篇章。
宝器如圆球,四角分坐有四名儒家博士,一一记录着科举所出诗词篇章。
忽然……
宝器之上,‘轰隆’巨响!
此声一响,只代表着一件事。
才气,鸣州!
而且,这个才气鸣州的学子,还是出自于儒家!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鸣州之诗,浮现于宝器之上。
四位博士观读,尽皆为之惊叹!
“好诗!好诗!此等诗篇,诗成鸣州,名副其实!”
“如此诗章,竟是出自一位科举学子?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鸣州之诗,还是出自儒家,实属我儒家大幸啊!”
几人感慨,欣喜若狂。
大汉皇朝重武轻文,三年科举难出一名才气鸣州的学子。
儒家式微,就连达府之才,科举之上也是难得一见。
更遑论,鸣州之才!
这对儒家而论,可是一大幸事!
其中一人,提议道:
“鸣州之才,足以让书院重视了。此事,我建议通传几位行者,让几位行者考察此子。”
大汉皇朝,学子共分七大境界:
学子、学士、进士、博士、行者、尊者、圣者。
儒家自孔孟之后,再无圣者。
如今式微,更连半圣都不存,仅有三名尊者,苦苦支撑儒家。
尊者之下,便是行者。
即便在儒家圣地,行者也有着极大实权。
话才出口,便有人反对:
“此事不妥,虽说此子文采了得,但之后还有武举,岂能轻言定论?”
“行者事务繁忙,我看不如等此子武举结果出来,再通传不迟。”
“儒家难得出现一位鸣州之才,难道不足以重视?等武举之后再通传,可就迟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争执不下。
嘭——
正自这时,一声闷响忽起。
却是科举堂大门被推开,一人匆忙冲入。
看到此人,四名博士大惊,纷纷起身行礼:
“见过李行者!”
来人,正是行者李墨。
在儒家众位行者之中,李墨实力也算顶尖。
而且,此人还是三位尊者之一,赤尊首徒。
李墨入内,急问:
“今日科举,可曾有异常?”
几人彼此对视,其中一人拱手回答:
“回禀李行者,今日科举之中,儒家出了位鸣州才子。”
李墨一听,急不可耐,直冲宝器。
只见他大手一按,滚滚文气汹涌。
不过片刻,鸣州诗篇已被提取而出,在他面前化作董仲模样。
不止如此,就连董仲的一些信息,也被记录在内。
这正是行者神通——一叶知秋!
“定是他了!”
透过鸣州诗篇施展神通,李墨转身看向四人:
“此子之事,不准外泄,否则便是与我李墨作对!”
说完,已转身飞走。
雷厉风行,徒留下四名博士,面面相觑。
他们还在为是否告知行者争执不下,行者便来了。
不止来了,还为此事,不惜使用了神通!
更不惜,言语威胁!
“虽是鸣州才子,但也不值得李行者,如此重视吧?”
一名博士低喃。
只是在场,无人能回答他。
他们四人不知道的是,此事不止关乎李墨。
更关乎李墨背后,三大尊者之一——赤尊!
翰林书院,荀圣阁。
荀子,儒家式微前,最后一位半圣。
如今的赤尊,正是荀子后人。
荀圣阁地下,有着一座圣池。
圣池为荀圣所留,蕴含雄浑文气。
荀子后代,人才辈出,与圣池关联甚广。
此刻,平日里不兴波澜的圣池,却如沸腾之水,滚滚不息!
在圣池之前,赤尊面色凝重。
“你来了?可有结果?”
忽然,赤尊开口问询。
话音刚落,李墨已出现在他的身后,拱手恭敬道:
“回禀师尊,弟子已查明,刚才科举确有异状,一名叫‘董仲’的学子,写出了鸣州之诗。”
“董仲?”
赤尊低喃,双眼微眯。
眼中,无数光景如幻灯片闪烁。
行者神通,一叶知秋。
尊者神通,可想而知。
心念所致,万物皆知。
赤尊眼眸中,闪烁的画面,正是董仲一生!
只是,画面才闪烁。
一股无形的黑暗,忽然笼罩。
所有的画面,尽数化作漆黑,难以查探。
仿佛一叶障目,再难观万物!
赤尊双眼圆瞪,惊疑不定:
“董仲……莫非,此子真是荀圣预言中的——‘儒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