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的张霆玉,看着眼前一脸激动的姜悬,不知所言。
顷刻间,从四面八方落下了一群白胡子老头。
只见为首一人恭敬的拱了拱手:“现任剑门掌门廖青山见过师叔祖!”
身后几个白胡子老头也恭敬的拱手,“见过师叔祖。”
张霆玉一阵头皮发麻,挠着头,疑惑道:“哪位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坐在议事厅的张霆玉在掌门的讲解下,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搞了半天,自己竟是天命之子。
得到了祖师爷的真传。
廖青山一个劲的要将掌门之位让与张霆玉。
可是张霆玉才不想当什么掌门,自己来这是要飞升成仙的,当个掌门,一天天的破事一堆,哪有时间修仙?
再三推辞之后,廖青山才不再继续劝说。
张霆玉有些疑惑的问道:“掌门师兄……”
廖青山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师叔祖叫我师侄就好。”
张霆玉尴尬一笑,“掌门师侄,我有个问题啊,就是谁来教我仙法呢?”
只见廖青山一脸疑惑,“祖师不是已经将修炼心法传给你了么?”
“传是传给我了,但是需要人给我解惑啊!我也不能自己瞎练啊。要不师侄你和几位长老商量商量,看看谁能帮我答疑解惑?”
廖青山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厅中几位长老赶紧摇头摆手,“师叔祖,万万不敢,我等修为浅薄,不敢对师叔祖的修炼指手画脚……”
“祖师亲传心法,我等万万不敢指手画脚,万一不小心做出那指鹿为马的事,岂不是害了师叔祖的修行。”
廖青山一见众长老推辞不肯,自己也不敢接下这烫手山芋。
只能小心翼翼的说道:“即是祖师亲传,其中玄妙,必与我等修炼法门不同,不如师叔祖自行参悟,以求大道。”
张霆玉看着众人的表演,哭笑不得。
在掌门和诸位长老的热情介绍后,张霆玉得了一处修行宝地,是整个剑门灵气最为浑厚的地方。
掌门更是递上一块太上长老的令牌。
自此,剑门无处不能去。
凡剑门弟子见次此牌,如掌门亲临。
……
张霆玉坐在自己院中,看着勤劳的元宝,来回归置着行李,如同勤劳的小蜜蜂。
一番奔波,终于也算得偿所愿,入了山门。
只是修行只能靠自己了。
闭上双眼,默默运转起师傅传给自己的心法。
只觉原本清澈的天地间,冒出了很多气团,颜色各异,形状不一。
这便是传说中的灵气吧!
随着功法的运转,灵气缓缓的涌入身体,一时间,呼吸都轻快了一些。
灵台清明之下,竟能观察到五脏六腑的缓缓波动。
行满一周天之后,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
而神庭之中更是出现了一枚一个小小的剑胚,只是模模糊糊,不够凝实。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漫漫修仙路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
闭关修行月余之后,张霆玉感觉自己到了传说中的瓶颈。
虽然每次修炼都会感觉到身体里灵力的增长,可剑胚始终是模模糊糊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凝实的感觉。
这肯定不对啊,我得找人问问。
张霆玉脑袋中立马浮现出姜悬的样子,既然掌门和长老们都不帮我解惑,我就只能问他了。
当代首徒,铸剑归来。
给自己解答这么点问题,应该不在话下。
说走便走!
等姜悬推开门,看见来的居然是张霆玉。
连忙恭敬的行上一礼,“师叔祖!”
张霆玉赶紧摆手,“姜师兄,别人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你可是我的领路人,我都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姜悬面色为难,“咱们剑门最是尊师重道,礼不可废啊。”
张霆玉挠了挠头,“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随你怎么叫。只有咱们俩的时候,你我直呼姓名。”
看着还是为难的姜悬,张霆玉不由分说,“就这么说定了!”
姜悬叹了口气,“全听师叔祖安排。”
张霆玉:“……。”
两人分别落座,张霆玉终于有机会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姜悬,我这月余一直修炼师傅传我的心法,只是灵气每日吸了不少,身体中的灵力也是见长,只是这剑胚,怎么一直没有变化呢?”
姜悬想了想,说道:“剑胚的成长都是与自身的大道成因果关系的,像我,只是垂钓,便可锤炼剑胚,让其不断坚韧。”
“我不知师叔祖的大道是什么方向,最好还是要挨个尝试一番。”
张霆玉绷着脸,“你又来了,不是说好咱俩的时候,互称姓名么。”
姜悬一脸歉意,“抱歉,霆玉,一时改不过来。”
张霆玉这才露出笑脸,“这才对嘛。”
随即面露疑惑,“大道就是自己喜欢做的事么?”
姜悬想了想,“也不尽然,若是实在没有头绪,不如去观察观察其他师兄弟的修行,没准会有些思路。”
张霆玉想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只能这么试上一试了。”
告别姜悬,张霆玉漫步门中,细细观察起门中众人的修行。
看了半天,还是毫无进展。
反倒是每个看到张霆玉的人,全都放下手中之事,躬身行礼,口称师叔祖。
张霆玉没有在一声声师叔祖中迷失自己,反而觉得如芒在背。
辈分太高了,实在是不好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啊!
直到走到姜悬口中的柴师弟面前,才算有了改观。
柴师弟正是那位以棋入道,3年修行便要铸成剑胚的天才少年。
看到张霆玉之后,也是躬身一礼,不过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距离感分明。
而是彬彬有礼的邀请张霆玉手谈一局。
柴师弟笑着说道:“师侄困在瓶颈已有2年之久,明明只差一步便能铸成剑胚,却总是少上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
“也许跟师叔祖对弈上一局,能助师侄脱困,还请师叔祖不吝赐教。”
张霆玉冷汗都下来了,自己哪会什么围棋,前世光是听到围棋两字就觉得头大,我等屁民哪有机会接触这么高境界的活动,五子棋还差不多。
“额!柴师侄,围棋之道我并不精通,如若你有兴致,不如我教你一种新的棋法?”
柴师弟以棋入道,听闻有新的棋法,自然很有兴趣。
“还请师叔祖明示。”
张霆玉手点棋盘,遂将五子棋的规则讲于柴师弟。
“你我各执一色,谁先将五个棋子连成一条线,即为胜者。”
柴师弟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规则?
“额……师叔祖,此种方法,是否过于简单?”
张霆玉作为五子棋的高玩,闻言不由嘿嘿一笑。
五子棋的规则听起来的确简单,但要真想取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于是故作高深道:“师侄,万般修行皆是道,尚未开始,岂可言易?”
听到这话,柴师弟眉头微皱,似有所感:“是师侄浅薄了,还请师叔祖赐教。”
随后,手捏棋子的张霆玉看着坐在对面的柴师弟,脸上泛起自信的笑容。
围棋他不会,但五子棋他张霆玉有勇气说一句——我张霆玉一生不弱于人!
凭他上学多年跟同桌下五子棋的功力,难道还玩不过一个新人?
与张霆玉不同,柴师弟神色肃穆的拿起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棋盘之上。
每行一子,都要思量再三。
张霆玉心里偷笑,用上了前世的开局6步必胜法。
还没等柴师弟回过神,就已经被张霆玉夺了头筹。
“柴师侄,现在你还觉得我这五子棋简单吗?”张霆玉看着柴师弟问道。
柴师弟看着棋盘挠挠头,道:“这五子棋看似简单,但其中蕴含的变化颇多,先前的确是师侄短视了。”
许久没玩五子棋了,突然来上这么一把,张霆玉也渐渐起了兴致。
于是对柴师弟道:“那我们再来几局!”
柴师弟:“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随后的结果,自然是张霆玉一直在赢。
柴师弟对于五子棋的理解虽然也在进步,但他的棋路一直在模仿张霆玉,自然是下不过张霆玉。
再次轻松赢下一局,张霆玉开始有些膨胀,开始对着柴师弟“指手画脚”。
“柴师侄,这下棋就跟修行一样,要知道修行一事,本就是逆天而行,将自己一味拘泥于别人定下的规则内,何谈大道?”
张霆玉对自己装的这个逼,十分满意,不愧是师叔祖,逼格满满!
柴师弟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原地,“对啊,对啊,我怎么能将自己困住呢?”
喃喃之声刚落,只见柴师弟浑身散发出袅袅白雾,神庭当中虚幻的剑胚缓缓凝实。
旁边的师兄弟们迅速围了过来,“柴师弟的剑胚终于成了!”
“3年磨一剑,不愧是柴师弟,真是天才啊!”
终于,柴师弟的剑胚凝为实体。
周身雾气散尽,双眸明亮。
扑通一声,柴师弟跪倒在地,“柴庆万谢师叔祖点拨!”
张霆玉懵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