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又没有监控,而且人也不多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我抓的呢…
他们多少还是有点吓唬我…
宋应星:“我看…还是不用麻烦他老人家了。”
景铄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发带递到季临安面前:“这是掌门在小溪附近发现的,天一阁出入的弟子都是内门弟子或者高修为的长老,只有你一人是外门弟子。”
宋应星看着他手里的那条黑色发带,那是他捆木棍时不小心落下的。千算万算竟然漏算了它。不过就一根发带能证明什么?
“额…这个…这个…!”宋应星挠挠头有些不知所错,被发现的太快了了,他还没想好借口。
另一弟子道:“难不成想让掌门亲自来请你?”
宋应星赶忙摇头道:“不…不是我哪敢惊动他老人家啊。”
无奈,二人只得灰溜溜的跟在后面去见贺清瑜。
九鹤殿
“北辰仙君,这是魔教教主宋玉送来的一封信。”
弟子恭敬的将信封放在书案上,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江九黎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拿起信封,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几个字,
北辰仙君亲启:
承蒙仙君照拂,犬子方得进入蜀山。只是犬子未经世事,性情顽劣,怕是为仙君带来不少麻烦。
劳烦仙君费心照顾,待他体内珠子取出之时在下定当他立刻带走,在勿扰您清净。日后如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
宋玉
江九黎看着手中的信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回想起这段时间他还真是闯了不少祸,就连认错的态度倒是挺积极的。
“掌门,人已带到。”
宋应星将信封收入袖口,理了理衣服,淡淡道:“进。”
景铄推开镂花的木门走了进去,宋应星和纪然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一进门就瞧见了宋应星神情恍惚又害怕的模样,不用多想肯定是经过九鹤殿前的铁桥吓成这副模样的。
“参见掌门。”
“参见掌门。”
二人像蔫吧的小茄子,垂头丧气大气都不敢喘。
“可知本尊为何会叫你二人前来。”
宋应星摇头。
纪然点头。
景铄:“…”
宋应星无耐的看了他一眼大哥,我们就不能统一点吗!
这样搞得好像我们不团结似的。
看着宋应星死不承认的架势,江九黎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本尊在天一阁旁的小溪里丢了几条鱼可知去了哪里?”
宋应星摇头。
纪然偷偷瞄了一眼宋应星,他是打心眼里的佩服,真是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
江九黎将目光放在了纪然身上。
纪然紧张的低着头,手指不婷的摸索着衣角,他从来没说过谎更何况还是在堂堂北辰仙君面前。
他这么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哪里经得住江九黎那犀利的目光,没停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全都招了。
哎…
宋应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这下真是死到临头了。
“念在你是初犯,罚你去喂一年的鱼。”半晌,江九黎才淡淡的说道。
“真的?”
宋应星睁开眼睛,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希望,看来蜀山的规矩也不是铁打的嘛。
他很有信心的拍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苍天!这个榆木脑袋难道发芽了吗?
景铄在一旁解释道:“这锦鲤是通灵性的,只需寅时,申时各位一次即可。”
玛尼?
宋应星有些怨恨的偷瞄了他一眼:我就说他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变着法的折磨我,谁一大清早去喂鱼?
他的小心思怎么逃得过江九黎的眼睛,江九黎从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翻腾的云海,“若少一条便打断你的一条腿。”
吓得宋应星一个激灵,磕磕巴巴道:“弟…弟子明白。”
次日
“快起来,一会儿练武晚了可又挨罚了。”纪然催促着。
宋应星打了个哈欠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刚起早喂了鱼还想在睡个回笼觉,懒洋洋道:“什么晚了,我又不上课。”
纪然:“夫子说以后你要和我一起上课,一节课都不能少。”
“什么!”宋应星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他,眼睛里满是疑惑,“为什么?”
纪然耸耸肩:“这你得问夫子去。”
宋应星一脸的懵,“我…”
纪然一把将他拉下床,催促着:“一会儿晚了可是被罚扎马步的。”
一听这话,宋应星赶紧收拾自己连滚带爬的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他本以为自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对付这些绰绰有余,结果一大清早背着石头从山顶跑到山脚,在河水里站集几个小时的木桩。还要练习棍法,剑术。
第一天季临安就已经吃不消了,自己只是个凡人没有灵力傍身,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他一时半会儿是适应不了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累的大病了一场,昏睡的好几天。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古墓,看见了那幅放在盒子里的画
“师父?”
“师父?真的是你吗?”
宋应星看着师父的背影欣喜的走过去一把拉住师父的手,“师父,这几天我不在您没生气吧?”
师父听见了宋应星的声音,慢慢转过头冲他微微一笑,随即眼睛,嘴里,耳朵,开始止不住的冒出鲜血。
宋应星吓得怔在原地,“师…师父?您…”他赶紧用手擦掉血迹,却没想到越擦越多。
“师父!不要!”
“对不起…”
宋应星面色苍白额头布满了汉珠,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此时,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搭在了宋应星的额头,为他缓缓输送灵力,不过片刻便缓和了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只手随即探向他的手腕处,察觉他已经并无大碍替他盖好被子悄然离去。
病好后,他便一心只想回家。
他查阅了天一阁所有的资料却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反倒是自己肚子里的珠子他却查了个明白。
因为那个梦让他放心不下,自己离开了这么久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怎样了,他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