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来得如此快，王皓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子，笑笑：“如果我说这只是个意外你信吗？”

程野没回答，看着前面，披着外套踩着帆布鞋邦的顾严正把一个穿制服的服务生抵在墙边调戏，程野没看到那个人的正脸，只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微握成拳。

王皓提高了点音量，“那小子真的是个意外。”

“你别跟我说他是真心喜欢那个服务员。”程野说。

王皓张了张嘴，脸上微露惊讶，像是在说你怎么知道，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表现岂不是让程野更加不不信了。

程野说：“你放心，我只是说说，并没有不信你的意思。”

王皓才松一口气，就听程野说：“是他？”

“什么他？”王皓看过去，只见顾严被推开了，服务生的脸露了出来，他问程野，“你认识？”

程野没回答，他看那人推开顾严后转身走得很快，顾严转过头，也看到了他们。

他走过来，“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王皓也没多在前一个话题纠结，转头问程野，“差不多就是这些了，你考虑一下吧。”

顾严和程野一同出了酒吧，程野没问顾严刚才看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顾严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提起。

“好了，这会儿也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点事。”顾严说。

程野便自己回了家，没心情做饭，就点了个外卖，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外卖。

说是看电视，其实程野只是心不在焉地随便调频道，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

他刚才看得很清楚，那个男生表情很冷淡，明显不是愿意跟顾严有接触，再回忆王皓当时的态度，莫非顾严真的对那男生有兴趣？

虽然程野不是gay，但他不认为顾严是真心喜欢他，也许就像他自己说的，打发打发时间。

第二天，程野又在校门口看到了男生，这次他没有迟到，所以男生并没有拦他，程野经过他的时候故意走近一点，看到了他的校牌，原来叫江雨。

程野不知道，他前脚刚一离开，江雨就也回头看了他一眼。

回到教室，程野把书包挂在椅子上，趴着补眠，他答应李老师每天早自习之前过来，但他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所以需要补眠。

这个时间正好是晨读，小眼镜儿捧着书站上讲台，开始领着大家读英语。

程野蹙了一下眉，坐起身，双眼无神地看着小眼镜儿。

台上的小眼镜儿差点连书都捧不稳了，以为程野被他吵醒了心情不好。

小眼镜儿的同桌看他吓成这样捂着嘴偷笑。

直到早读声停了程野脑子才清明了一点，萧原从隔壁班跑来找他，熟门熟路往前桌一坐，“我们打算放学后去赌江雨，你去不去？”

“谁？”程野抬眸。

萧原以为程野不认识江雨，就解释了一下，“就昨天拦我们那小子，还把我们记了，本来昨天就该收拾他一顿，不是你和老大都有事嘛，就没去成。”

“哦。”程野打了个哈欠，看到小眼镜儿在偷偷看他。

萧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去不去一句话。”

程野收回视线，想到昨天在酒吧看到的场景，说道：“劝你们别冲动。”

“怎么还冲动了？”萧原不解，“他第一次值周不知道，我们就给他长一次教训，关冲动什么事？”

也许是萧原说的太理直气壮了，考虑到萧原过往都不是出头的角色，程野多问了一句，“这事儿顾严知道？”

“知道啊，”萧原手指在桌面敲着，“刘哥和赵哥都跟他说了，他也没反对。”

程野还没说话，萧原就道：“你是不是啊，人家老大帮你那么大的忙，你这连面都舍不得出一下，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程野拿着水杯站起身，“成，放学后来找我。”

“就知道你肯定去。”萧原笑嘻嘻的，就跟刚才横眉不耐烦的人不是他一样。

傍晚，程野同萧原从教学楼走出去，这会儿离高三放学还有一节课，所以他们得去校门口随便找家店打发打发时间。

走到操场的时候程野看到萧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某一处，看过去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萧原会这么积极。

三个女生靠着栏杆站着，中间那一个身材高挑，眉细长，显得五官有些锋利，是个很帅气的姑娘，她把校服外套脱了搭在栏杆上，抱着手臂听朋友聊天。

看到他们后，女生挑了一下眉，跟朋友打了声招呼，拿着外套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