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随手划走了新闻,像是和自己无关一样,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陆渊就坐飞机去了暮市。
叶挽星被叶母的手机铃声吵醒,她从床上起来去了客厅,大喊:“妈!”
没有人回应,叶挽星在桌子上看到了手机,接了起来。
“喂?”叶挽星打了个哈欠。
“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请问你在家吗?”
一句话让叶挽星清醒过来,连忙回:“我在的。”
“麻烦下楼取一下吧。”
叶挽星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穿着睡衣就下楼。
快递员坐在小电车上,递给她了一份包裹。
叶挽星皱着眉头,看着封面上暮市一美的标志。
“这…你好像发错了吧。”
快递员狐疑地查看了信息,跟她确认道:“你是叫叶挽星吗?”
“我是。”
“那这就是你的。”快递员又将录取通知书递到她面前。
叶挽星只好接过东西,她自己看了看后面的信息,确实是自己的没错。
可是我报的并不是暮市,叶挽星疑惑地想。
快递员显然还有其他包裹要送,确认没问题后骑车走了。
到家后,叶挽星急切地拆开了录取通知书。
上面的名字是自己的,照片也是她。那现在只有一个可能了,她的志愿被人改了。
叶挽星打开了电脑,查看自己的报考信息,系统显示出的信息是被修改过一次。
叶挽星凝重起来,上天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就在这时叶母外出回来,先是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的录取通知书。
“妈,是你改的吗?”叶挽星先开口发问。
叶母拿起了通知书,洋溢着笑容,没有一点愧疚,完全沉浸再女儿被录取的喜悦中。
“是我,我可不能让你毁了自己。”
叶挽星顿感无力,原以为自己去了淮市,没想到最后却是去了暮市。
冥冥之中,让她和陆渊到了同一个城市。她到底该高兴还是该苦笑。
“你在怪妈妈吗?”叶母见叶挽星沉默着,向她走近。
叶挽星回神:“我没有。”
叶母没有再多说,把录取通知书里的东西看了看。
“这是什么?”
叶挽星望去,是一个咖啡色的信封。
叶母把它递给了叶挽星,嘟囔着:“还写着让你亲启。”
叶挽星接过,拆开信封,掏出了一张白色的纸。
叶挽星大致看了下内容:“是一封邀请信。”
“邀请什么的?”叶母坐在叶挽星身边,问道。
叶挽星将手中的纸给了叶母:“是林教授名下学生名额的竞赛。”
叶母越看越高兴,激动到拉着叶挽星的手:“你肯定去参加啊!”
叶挽星还没从录取学校突然被改了这件事中适应过来,又收到了邀请函。
叶母见叶挽星沉默着,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想什么呢?”
“我刚才一不小心走神了。”
叶挽星挤出一个笑容,轻轻吐气。暗自想,我应该高兴不是吗?那陆渊昨天的道歉又算什么呢。
“邀请函上说让明天到。”叶母随手翻着桌子上的东西。
叶挽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叶母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你自己想想。”。叶母转身拿起来餐桌上的围裙,系在腰间进了厨房。
叶挽星把桌子上的录取通知书收起来,里面还赠送了纪念品。她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之好,陈之好在手机中大声呼:“我天!我就知道阿姨绝对不会那样妥协的。”
“这可能就是上天的安排。”叶挽星将手机放在耳边,手指扣着窗台的窗户沿。
“我们可以在一个城市了,嘿嘿。”
“对啊。”
陈之好突然变了语气:“那你不是又和陆渊去了一个地方嘛,这不正和你意。”
叶挽星收回手指,望向楼下:“不知道陆渊会怎么想。”
“管他怎么想,你开心不就行了。”
叶挽星被她逗笑了:“哪有那么简单。对了,我得先去暮市参加一场比赛。”
“没问题,反正你师傅不是也在暮市嘛,你也好久没回去了。”
叶挽星应了声,挂完电话后她陷入了回忆,她只记得以前的事,对未来的信息少之又少。
她三岁时在暮市跟著名的绘画大师学习画画,直到初三的时候才回了松城,遇到了陆渊。
想起这里,叶挽星便从通讯录里找出了师傅的电话。
“喂,师傅!”
“挽星啊,听你妈妈说你报了暮市。”传来了沉稳的声音。
叶挽星呆愣,原来妈妈她早就改了志愿,也告诉了师傅。
“挽星?”师傅没有听到声音,再次唤了一声。
叶挽星连忙回道:“啊…对,我还收到了林教授的邀请。”
师傅欣慰地笑起来:“很不错啊,师傅等着你来。”
“好。”叶挽星笑着应。
陆渊下了飞机,助理小张拉着行李箱跟在身后,机场人来人往,但是几乎很多人都对陆渊目不转睛。
陆渊迈着长腿出了机场,在机场外就看到了暮市公司派来的车和人。
一身黑色制度的男人立马迎上来:“陆先生,请上车。”,帮陆渊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陆渊微微点头,助理小张很有眼色的放好行李,跟着坐到了车上。
“陆先生,我们为您安排了住处,现在带您过去。”男人启动了汽车,语气恭敬道。
陆渊望向后视镜:“不用了,我自有安排,直接去公司。”
男人一愣,犹豫了一番,最终点头应下。
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高大华丽建筑,无一不在彰显着暮市的繁华。
车子在一栋大厦门前停下,车外已经有人在等待。
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陆渊抬眸看了眼,是在松城给他名片的人,容毅城。
“陆先生,请。”容毅城挂着笑脸,恭维道。
陆渊下了车,站在大厦门前。
容毅城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带陆渊进了大厦。边走边说:“我们王总已经备好了茶,在楼上等您。”
陆渊简单地“嗯”了一声。
大厦的占地面积虽然很大,但是从人员的数量,以及周围摆设物品上的灰尘可以看出这家公司的落寞。
陆渊打量完了四周,得出了这个结论。
两人进了电梯,数字不断上升。“叮咚——”停在了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