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刚刚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以芳哥哥,我听见了,就是那只猫,就是那只白色眼睛的那只,原本在宅子里,太暗了,没看清,这下我是看的真真的,我们去把它杀了。”姜岫眠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不断心疼自己,说着口不对心的抓马话。
降智而已,也是佩服赵以芳,原装货这么呆瓜的一个惹事恋爱脑,原书前期本来十几章就能讲完的故事,就是‘姜岫眠’作妖,掉链子,关键时候卡bug抽风,导致男主集合开团,却发现身后少了一人,再加上其他打酱油角色,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的行为,让整个剧情无限注水。
这段剧情接下来就是姜岫眠此时被赵以芳说教拒绝后,夜半又偷偷跑到城隍庙,妄图抓住这只黑猫,然后惨遭被灭,被下了迷烟,等再醒来的时候,就是碰见赵以芳天降,莫名其妙先救下徐凉,之后再发现自己,为此,原装货打翻醋瓶,使性子跑开,为赵以芳之后和徐凉触发工业糖恋爱机会。
“我救了大命,系统,我任务不是辅助男主完成任务吗,我这关键时候掉链子,怎么能叫完成任务!”姜岫眠自动忽视赵以芳的说教,朝着系统一遍一遍发问。
也许是被cue的烦了,系统冷冷的声音传来:【不可以,贵方的主要任务是辅助男主完成收服徐凉的芳心,贵方吃醋才是任务精髓。如果贵方愿意根据自己的方式完成任务,可花苏爽度购买自由体验豁免权。请问您,是否......】
“什么,又想逼我氪金,你先和我说说这个什么什么豁免权有什么用。”
【豁免权限下,贵方可以无视新手限制,自由探索剧情。】
“草,听起来很心动啊,是不是也可以杀了旁边这个傻大个?”姜岫眠眯起双眼,露出狡黠的微笑看着身旁这个发表长篇大论的赵以芳。
【......不建议贵方实施上述作死行为,贵方和男主的苏爽值相差太多。自由体验豁免权的付费标准是,十秒1苏爽值,请问您是否开启?】
“极限一换一啊,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以为老娘不会算数啊,解除新手限制才一万苏爽值,开了这个一天就8640,你当我是二五仔啊,谁给设计的系统,太傻冒了吧。”
【自由体验豁免本来就是让贵方提前享受高起点待遇,一分值一分货,按照贵方目前的积攒进度,可能还需要一年才能攒够一万苏爽度,解除权限,按照一年后的换算,您的确需要支付这么多。】
“还扯上时间序列是不是。”姜岫眠正欲说下去,随后撇了撇手指头,想了想,“一年,我今年十八,一年后,是十九,大婚是二十二,你就给我三年时间放开限制让我干,再怎么攒苏爽度也不可能超过这个挂逼啊,也许下限的门槛我都摸不到。不买,你给我滚!”
【无事,勿扰!】
姜岫眠骂骂咧咧退出聊天框。
“害,还是老老实实做任务,不搞那些虚的,早点解除新手权限才是正事,别让老娘知道谁是你的开发端......”
姜岫眠的小脑瓜好像一瞬间触电,小小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黑了系统,给我刷满苏爽度!前世自己不就经常搞这种吗?重操旧业,傻子才老老实实单干,要发财还得靠脑子。
她跳进各个条条框框的界面,努力尝试半天,十分颓废道:“系统闭环做的也太好了吧,一点小bug都没有,怎么可能,老娘一定要找出来。”
等二人再次回到徐宅时,路过院中大树,只听见阵阵破风的皮鞭声传来。
树下,徐老爷轻摇凉椅,端着一杯清茶,不断嘱咐身旁的小厮:“打,给我往死里打,抽的再重些,你没吃饭啊,打重点!”
丑奴整个人被掉在树上,皮鞭一道一道抽在他消瘦白皙的身上,血迹累累,触目惊心,一条一条,宛若游蛇浮动,有些狰狞。
本来就瘦成排骨的少年,现在像个腊肠一样被人吊着,太惨了,太惨了,姜岫眠看着丑奴。
徐老爷侧身听到管家报上二人回府的消息,便立刻起身,还朝那小厮吩咐了几句,便笑着跑过来问二人除妖结果怎么样。
“猫妖狡猾,和山神信使有关,事情复杂,我怀疑是妖猫和信使勾结,前几起娶亲事件,应都是二者所为,不过这次却是图徐家灵力血脉,而最棘手的事,妖猫受百姓朝拜,又吸食老夫人残留血脉,我恐它修为应不是筑基期,而是金丹期,此前不过是障眼法......若只靠我和牛三兄弟,难以降伏。”
姜岫眠不甘心道:“师兄,还有我呢,你不知道,那只猫还见过徐凉呢,徐凉肯定就是被那只猫吓疯的。”
你说除了正常杀妖过剧情外,‘姜岫眠’还是挺正常的,只要扯上关于男主关心任何女角色,智商就莫名下降,真的让她很无语,虽然觉得刚刚那话不合时宜,但是这强制设定,还真是让人恼火。
“咳咳,我已经传书给本门师兄,已收到答复,两日后,他们将抵达这,助我们一并伏妖。”赵以芳立刻说道。
“你们还在他身上涂盐巴,好狠啊!”姜岫眠跑到丫鬟身侧,看着白色的晶体撒在丑奴的伤口上,随后一把打翻装盐的簸箕,指责徐老爷道,“脓包,你还好意思自比修仙者,哪有你这么虐待凡人的啊,你看不出这个小丑八怪身上的妖气是从老夫人身上沾到了吗?还有那个什么珠宝,本来就是他的,他又没偷,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这不顾青红皂白,要是把人活活打死了,线索就断了。”
那少年趴在地上,血红的伤疤与脸上碧绿的青痂形成鲜明的对比色,他看着眼前这个站在太阳下,被阳光晕染的蓝衣少女,好似隔自己很近,又好像很远。
他擦了擦脸上的灰,想看的更清楚些,但只看见一束耀眼的阳光,还有那个把手挽着那个出尘的白衣少年的少女。
姜岫眠撒娇地摇着赵以芳的手:“师兄,你倒是说说话啊,你也看出来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