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的只有七岁吗,居然能把事情想的那么透彻。
“看破不说破好吧,你这孩子缺点就是嘴快,言多语失懂不,以后要板住嘴多干活,这点你要和老四好好学学,别墨迹了,看完你爹我还有好多事呢?”
说完一扭身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就径直往前走去。
秀玉看了看气鼓鼓的二哥,本来占了上风的他却被无缘无故的给指出缺点,这个后娘既然离间他们兄妹关系。
刚刚积攒的一点好感瞬间变得烟消云散,她还是那么讨厌,毒舌。
“别管她,说话难听也不是一天两天,咱快走,马上就能见爹了!”
东宝听她提到爹,立马高兴起来,拉着妹妹朝着后娘方向追了上去。
来到宋家的府门,这里的门房下人早就认出是主人的娘家来人了,赶紧通报。
姜宁抬眼看了看鎏金的牌匾,写着偌大的宋府。
谢碧莲是少阳唯一的姑姑,婆家比较殷实,嫁给宋贤独子之后,因为相公身体孱弱病故,两位老人受不了打击相继去世。
现在宋家谢碧莲当家做主,她孕有一子一女。
大儿子名叫宋兆文二十岁,长得温文儒雅,脾气秉性温和,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媳妇殷慧敏,孕有一子名叫宋晓龙,今年四岁。
女儿名叫宋芊芊,年芳十五,人长得漂亮,聪明可爱,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她就是心气高。
宋家除了那个姑姑,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还算可以,就是爱答不理的状态。
孩子们倒是很受欢迎,尤其是隔辈亲,谢碧莲听说两个孩子来了,高兴的不得了。
两孩子迈进宋家大门就看见了宋兆文这个大伯,直接扑进大伯怀里。
姜宁眼神就是一亮,原来这古代也有这么亮眼的美男啊!
心里虽然有这个大哥的印象,但是实际上看见了本人还是惊艳到了,轮廓分明的下颌和低沉的宠溺孩子的话语,让姜宁眼睛发亮,心跳加速。
她赶紧整理一下衣衫,希望在对方心里留下最好的印象,不想让对方发觉自己不雅的一面。
“相公,是东宝和秀玉来了吗?”
一声软弱无骨的娇声传来,接着就是一个妙玲少妇缓缓走来,身材高挑,模样俊俏的她站在宋兆文身旁,顿时浇灭了姜宁心头的一把火。
白激动兴奋一场了,人家名草有主了。
古代人也真是的,干嘛结婚那么早,美男都被别人给勾搭走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
宋兆文毕竟是位心胸开阔的男子,虽然心里不愿意和恶毒的弟妹交谈,但是来到自己家里,不好刻意冷落。
“慧敏,是弟妹来看少阳啦!”
殷慧敏是个有礼数的大家闺秀,心里不喜欢,明面上却从不显露。
她礼貌性的招呼:“弟妹来了!”
姜宁平生两大爱好,一个就是好色,另一个就是捉鬼除妖赚点小钱。
眼前的大哥真的是个大帅哥,看着就养眼真好。
“大哥,大嫂好!”
此话一出,夫妻二人相视一愣。
姜宁忽然想起来,之前原身可是高傲的很,来这里只是拿生活费,从来不对这大哥大嫂说句人话。
宋兆文刚刚虽然和孩子在相互问候,可是余光也在打量这个弟妹。
总感觉她今天的目光不同,好像有种火辣辣的感觉,还好媳妇来了,才解除尴尬。
温柔贤淑的殷氏也觉得有点意外,今天姜宁好像哪里不对,就连眼神里都带着一股轻灵。
“姜宁你来了,少阳经常提起你和孩子,看样子是想你们了。”
姜宁见她面相慈善,颧骨不高,对自己没有排斥,是个好相处的女人,便回道:“孩子们也想他爹了,我就带他们来看看!”
宋兆文适时开口,把她们让进了大厅。
来到人家家里,先要见见主人,才能去看望寄人篱下的病人。
姜宁已经做好了让姑姑教训的准备。
不过能够看着美男得到教训也是一种享受,他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相公。
宋兆文被姜宁盯着有点不自在,好在今天娘亲心情不错,只是短暂的教训了几句,就让孩子们去见爹。
宋兆文作为家里的主人,自然要带着他们母子三人来见少阳。
迈进房间的那一刻,姜宁边闻到浓重的汤药的味道,还有一种特别阴冷的寒气。
她眉头紧锁,抬眼看了看房间的摆设,房间是人的休养生息之所,而且人讲究阴阳平衡,房间阴气太重,自然会吸走人的阳气,伤害人的健康。
谢少阳本就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住在这样的房间,好了才怪。
是有人故意安排,还是恰巧被安排在这里……
她悄悄的咬破手指画了一张转运符,放在不起眼的位置,希望他能稀释阴气,增加点阳气。
看样子要多准备点黄纸和朱砂才行,动不动就咬手指,她都快把手指咬烂了。
“憋死了,开窗开窗透透气,药味这么大,病不死也快呛死了。”
姜宁进门就把房间的窗户打开,她想通过采光来驱散房间的阴气。
宋兆文有点郁闷,刚刚还在想一路上他的反常,现在就开始作起妖来。
“弟妹,你这样把窗子大摆四散的,不是让少阳受风吗?”
姜宁不以为意:“我是让他见见阳光,总是闷在屋里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咋办?”
新鲜空气?大冬天猫冬就好,躲在被窝还冷,她这是什么逻辑?
“大伯大伯!爹爹怎么不睁眼,睡着了吗?”
东宝不想听后娘在那作妖,想着她这样虐待爹爹,无非就是想要压榨爹爹拿钱,让爹不耐烦把她赶走。
宋兆文赶紧上前,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弟妹来了就这样虚弱?
姜宁大跨步上前,一把拉住东宝把他推给宋兆文,伸手为她诊脉。
她心里就是一惊,不能吧,这么巧,她一来人就死了?
秀玉挤上前,伸手晃悠着谢少阳,哭着喊道:“爹爹,爹爹你咋了,你快睁眼看看我和二哥!”
姜宁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躺在床上的谢少阳,心里泛着嘀咕,不对呀,人死七魄散,他没有这样的征兆。
可是明明自己给他把脉,就是没有波动,在伸手想要探个究竟,忽然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他在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