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琅夕趁着这个机会将源溟带出房间,正好趁着景玄祎注意力在千羽雪身上的时候,将源溟送走,不然待会千羽雪醒了,和他对上眼了,也是件麻烦事。
源溟此时也不想暴露身份,只得任由着叶琅夕将她拽走。
“我把你送走不好么?”叶琅夕见他不情不愿的样子便说道,“你不是早就想离开了吗?”
源溟望着叶琅夕进屋换衣服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刚才的路上,他已经大致把叶琅夕的身份弄清楚了。
东斩国的郡主。
东斩国,在寰宇大陆上算的上一个不强不弱的二等国家,但是叶琅夕这样强的人竟然是个废物郡主。他多少有些吃惊。
看起来叶琅夕手无缚鸡之力,活脱脱一个娇生惯养、嚣张跋扈的郡主。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年龄不到二十岁的女子,刚才竟然硬生生接下了他一掌...真是奇怪。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不多时,门开了。出来的却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
那正是叶琅夕伪装的样子。
“走吧,我送你离开。”虽然身材和声音都发生了变化,但是对方熟悉的气息还是没有改变。
叶琅夕着急地带着源溟往门外走去,今日众人地注意力都在那圣雪宗的圣女身上,叶琅夕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一趟。
源溟本来打算离开这个人类的将军府邸之后就和叶琅夕分道扬镳的,叶琅夕却又不肯让他轻易离开了。
“源兄,帮个忙行不行?”叶琅夕心想,原主是个魔族四大魔尊之一,源溟也是,从某种意义上看,他们就是一路人啊!
就在刚才,她收到灵斋的消息,要求马上要见她。
传递讯息的魔印又红又热,说明灵斋那边有紧急事故发生了。灵斋的事情只可能和魔族有关,叶琅夕刚穿越到这个世界,连技能都还没使用明白,更别提去处理什么魔族事故。
眼下就有个现成的魔尊。
源溟想说不,但是又实在好奇叶琅夕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便问,“什么事情?”
叶琅夕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从灵斋的召唤中感觉他很焦急。
两人进入南疆使馆之中,院子里,灵斋正焦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丝毫没注意到叶琅夕和源溟正立在院子的墙头。
“发生什么事了?”
叶琅夕道。
灵斋看到叶琅夕,扑腾一下就跪在了叶琅夕前面,“尊上,大事不好了,之前你说让我们海凶兽的骨头运走,小的已经派人去做了,可谁想那人离开的时候,身上带着装海凶兽骨头的截止被人抢走了...眼下那海凶兽骨已经不知去向了!”
叶琅夕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这海凶兽可极其凶猛,这种远古兽原本是沉寂在大海当中的吗,但是三十年前,无数的海兽从海底爬上岸,人族誓死抵抗,原主的父亲原本就是驻守海关被海兽杀死的。
而这海凶兽是比普通海兽更加凶猛的存在,就算只剩下一具骸骨,但是却并没有死,只要有强悍力量的鲜血就能再次将它复活!
一旦复活,一只海凶兽就足以灭掉一个像东斩国一样的二等国家!这也是为什么原主要选择用这海凶兽骨来覆灭东斩国。
如今这样一个危险的东西丢了,无论落到谁的手里,一旦复活,都会变成一个极其危险的东西。
源溟闻言,得知叶琅夕手上曾经有海凶兽的兽骨之时,更为惊骇了。
相传一共有十二头海凶兽骨在三十多年前丧命,但是这海凶兽极为聪慧,在临死之前把自己藏了起来。绕是他找了三十年,也只找到一具海凶兽骨罢了,没想到叶琅夕手里竟然就有一头?!他如何不惊骇?在他心里,弄清楚叶琅夕身份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尊上,是小的的不对!您处罚我吧!”灵斋跪在地上,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叶琅夕倒淡定多了,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随遇而安吧!
叶琅夕转而去看源溟,想去看看这位魔尊有什么高见,“源兄,你说谁有可能把这海凶兽骨偷走啊?”
源溟听灵斋叫叶琅夕尊上,便猜到叶琅夕很有可能是魔族最近新进的魔尊。
而魔界当中,分别有一帝四尊。
最尊贵的是魔帝,其次便是四方魔尊了。要想成为魔尊,只要实力够强,打败了上位魔尊,便能取而代之。
而这四大魔尊之间勾心斗角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息过。
他也正是因为厌恶了这样无休止的争斗,于是才离开魔界,找个地方打算清净几年。
如今叶琅夕的海兽骨被人抢了去,恐怕除了魔界那剩下两位魔尊,估计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源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叶琅夕深以为然。
听着源溟这么分析,凭借这位男主的智力,叶琅夕还是很信任他的分析。
叶琅夕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事情不会阻碍她帮助景玄祎提升幸福感,那么一切都不重要。
看着灵斋吓得面色发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叶琅夕猜测他瞒着她,悄悄帮景玄祎治好了情人蛊,如今又把兽骨弄丢了,多半害怕叶琅夕责罚他吧。
叶琅夕不肯多逗留再吓这孩子。了解清楚了事情之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当然她还没忘记要把源溟这家伙撇开的想法,和他先是说了一番客套的话,表示自己改日登门致歉云云之后,随后果断地将人丢在了外面。
随后叶琅夕回到了将军府,换回了自己的装束,准备去千羽雪那里看看情况,看看她醒过来没有,和景玄祎擦没擦出什么爱情火花的时候,却又在路过大堂的时候看到了一抹熟悉至极的背影!
——竟然是源溟那家伙!
那家伙竟然阴魂不散地跟了回来!
大堂之中,叶星河正在和他聊天。
“原来阁下竟然是宗野王朝的十九皇子,星河竟然不知!”
源溟道,“本王出来的时候本就是隐姓埋名出来历练的,叶世子不知道又何罪之有?”源溟说着还往门外这边的叶琅夕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