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
南玥气的将手机扔在床上。
“那个老不死的,竟然叫我狐狸精!南汐她才是狐狸精,他们都被她给迷惑了!”
傅老爷子和傅倾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原本这个时候,南汐应该已经签了和傅思成的离婚协议。
而她也应该在筹备他们两人的婚礼。
她甚至期盼在婚礼前可以参加南汐的葬礼。
然而...
该死的南汐,竟然开始反击了。
她必须要趁傅老爷子不在家的时候,让南汐卷铺盖走人。
否则傅老爷子回来,她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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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南汐跟在傅倾身后一瘸一拐上了车。
一路无话。
南汐懒洋洋的靠在靠背上,暖暖的阳光照得她有一丝困倦。
好在医院不远,还没等她睡着就已经到了。
“我有手术,你去门诊换药,换完药自己打个车回家。”
傅倾把车停好丢下一句话便离开。
南汐自己去门诊室换了个药。
换完药却不想回家,她在医院后面的花园里找了个角落晒太阳。
晒着晒着竟然睡着了。
“你怎么没回家。”
南汐迷迷糊糊睁开眼,抬头看着眼前的高大的身影。
阳光从他头顶上洒下来,白大褂白到像是会发光一样。
“我男人可真完美。”南汐忍不住跟肉包夸赞。
肉包撇撇嘴:“现在还不是。”
南汐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想晒一会太阳,结果太舒服,就睡着了。”
“回家。”傅倾走在前面。
南汐一瘸一拐跟在他身后。
车从停车场开出来,南汐就察觉到后面一路有人跟着他们。
“肉包,帮我屏蔽窃听器的信号。”
“收到。”
肉包快速将信号屏蔽。
“有人跟着我们。”南汐看了一眼倒车镜,“车牌都a*****。”
“嗯,知道。”
“你知道?”南汐好奇的撇过脸,看着傅倾。
她一个杀手,追踪反追踪玩的明白也就算了。
你一个医生你这么6?
“你都看出来了,我还能看不出来?”傅倾反问。
南汐尴尬的轻笑两声,扫了一眼傅倾那张绝美的脸。
真是可惜了。
好好个美人长了张嘴。
“抓稳了。”傅倾紧握方向盘。
他已经很努力的再躲避了,然而后面的车紧追不放。
他自认没得罪过什么人。
但是也知道傅思成出车祸绝对不是意外。
傅家的竞争对手太多了。
可此时,竟要连累身边的人。
机动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南汐抓着安全带的手渗出细微的汗珠。
她知道,这一定是南玥找来的人。
她早上就通过窃听器掌握了她的行踪。
早知道就自己打个车回家了,这样也不会连累傅倾。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诧异的对视一眼。
后面的车间路上的车越来越少,猛踩油门。
“注意前面的路,给我点时间,我来解决。”南汐看了一眼倒车镜,沉声静气的说着。
“嗯。”傅倾目视前方,却安心了不少。
他以为南汐会像小女孩一样,紧张的大喊大叫,或者抓着他的胳膊问他该怎么办。
没想到这种危急关头,她却能如此冷静沉着。
南汐拨通了南玥的电话:“叫你的人停下来。”
“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南玥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还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叫他停下来,我会主动和傅思成提出离婚。”南汐抛出一个诱人的条件。
对方沉默了片刻。
“我已经报警了,车牌号和司机的长相都已经拍下来发给警察了,你觉得他们查到你需要多久?”
南汐自信的语气让南玥瞬间起了疑心。
“你不需要回应,我也没有录音,时间不多了,你自己考虑。”南汐挂断电话。
后面的车依旧穷追不舍,傅倾小心翼翼的躲过对方一次次的加速。
甚至有几次险些撞到护栏上。
“是南玥的人?”傅倾问道。
南汐没说话,死死盯着后视镜,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身后的车没再追上来。
南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不起,差点连累你。”
“她那么想你要你死?”傅倾忍不住问道。
那辆车从医院追出来,整整追了他们二十分钟,若不是他车技好,此刻早就躺在地上等同事来救援了。
他实在想不出,她们之间到底什么深仇大恨,之前南汐找人侮辱南玥,害得南玥心脏病发作,现在南玥又找人开车撞南汐,巴不得快点死。
“不受宠的女儿就是这种待遇。”
南汐垂着眸子,看着脚上裹着的石膏,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南玥她们母女,自从进南家门那一天起,我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家里的佣人都辞退了,专门使唤我一个。”
“傅思成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南玥不想嫁,便抓我来顶包。”
“傅思成醒了,掌管整个傅氏集团,南玥又想嫁了,于是想让我给她让路。”
“我能有什么办法,爹不疼,娘不在的...”
南汐吸了吸鼻子,勉勉强强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俨然把傅倾当成了倾诉对象。
而一旁的傅倾听着,却没一句安慰的话。
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虽然他对南家的事不了解。
但是南汐的处境他看得清清楚楚,确实和她说的如出一辙。
“所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傅思成还要讨好他?”
“嗯?”南汐转过脸看着傅倾,果然被他发现了。
“我想活下来。”
傅倾侧过头,看见南汐坚定的目光。
他开始后悔做的这台手术了。
整个帝都只有他可以做更换心脏的手术。
而他上了手术台才认出这两个人的身份。
再三确认了两个人是自愿的...
没想到并非如此。
傅思成和南家到底用了怎样的手段,去逼迫一个求生欲望这么强的人去跟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人交换心脏?
“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是这个情况,我一定不会做这台手术的。”
傅倾目视前方,他知道这声对不起有多苍白,多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