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费用我会出一半的”,如果自己当初执意检查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次事故了,再说了,花钱找带领不就是为了给探险上个安全保险嘛,但是车辆跳档后要不是许诺拿出卫星电话,他们还得走回来。
虽然也能安全归来,但终归是自己不够称职,所以自己还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自己兼职攒的钱应该还算是够用吧,希望剩点儿底,毕竟自己还得找对象呢。
话说那卫星电话是从哪儿整的来着?
“不用,我租的车我来承担。”许诺正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签各种单子。
因为许诺现在卡里的钱不够用,剩余的只能回去再给,现在先支付一部分,然后再填各种合同保证书啥的,没办法,救援飞机真的很贵,总有人去沙漠探险,也总有人在沙漠中遇难,累积的救援费用远远不是救援站所能承受的。
二人从救援站走出来,阳光明媚,虽然这里居住的人家并不像城市里那样垒高、紧凑,但对于在沙漠里待了四天的二人而言,这一瞬间有种陌生感,但很快便能适应。
许诺和夏世看着眼前的场景,皆深吸了一口气,恰好一辆汽车经过。
“咳咳咳。”夏世看着车内的两个女的,心情烦躁,接个单子提前结束了,还不知道能拿到多少。
现在深吸口气都能吸一大口汽车尾气,真是倒霉啊。
路那么宽,就非得靠着行人开呗,女司机这个群体的名声大部分都是被这种不好好开车的女的给败坏的,当然也有一些因素是人们不合时宜的玩笑话。
许诺看着夏世即气愤又难过的模样,以为他是因为这次迷路的事难过,并且气愤车行老板坑人。“接下来你想去哪里,回家还是。。。”
“七天之行还没到期,只要雇主不抛弃不放弃,我就继续跟着你。”
夏世希望许诺看在自己这么敬业的份儿上,能支付原本商量好的价钱,虽然许诺人很好,但是夏世还是不能确定许诺对于支付多少价钱是什么打算。
“那好吧,你就带我参观参观这座城镇,然后我照常支付雇佣你的费用。”
当然,你不带我玩儿的话,我也会照常支付的,谁让这次事故我也有责任呢。
“接下来的三天您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保证不会再出一点儿差错。”傻不愣登的夏世傻不愣登的说。
“那就全靠我们的夏导了。”许诺应和着。
接下来的三天,夏世带着许诺参观了当地的特色景点,租了具有当地特色的服装拍照。夏世称之为留个纪念。
其实这是夏世第一次在这座城镇里游览,旅游攻略都是傻孩子夏世抓紧一切空闲时间偷偷整理的,所以难免出些差错。
比如租的那个具有当地特色的衣服吧,就是个噱头,蒙骗无知游客的,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商家太狡诈。
‘狡诈’的夏世在心里默默的和‘无知’的许诺说了句对不起。
总的来说,夏世和许诺这三天玩的很开心。
坐飞机回去的路上,许诺和夏世不像初见般拘谨,二人畅快的交谈着。
“如果下次还去探险的话,我还是会找你。”许诺随口说的一句话感动的夏世内心泪流满面。
许金主,不,许大哥,谢谢您的鼓励,我的业内名声也算是保住了。
转站的时候,许诺支付宝到账五十万元,问就是夏世听见了,有钱人不都是财不外露的吗?这位哥是什么鬼,穷人都快被炫死了。
然后,许诺给夏世转了几个零,夏世微笑着打开支付宝,这个微笑一直持续到回到家。
二人悠哉游哉的到了家。这一趟旅行,许诺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而夏世也谨记旅行前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二人站在出站口,等着自己打的车。
“保持联系。”许诺接下来会追究车行的责任。
明知道自己租车是为了去沙漠探险,竟然还将翻新后的车租给自己,这就是自己和夏世物资充足且有卫星电话,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准备的如此充分,不然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在沙漠中失踪了。
“好嘞,许哥。”得,这一趟有惊无险,不仅赚到了钱,还交到了以为朋友。
其实许诺的意思是之后追究车行责任,夏世也是受害者之一,自然需要保持联系,而不是交了个兄弟才保持联系。
反正一个月后的夏世是懂了,因为此时的夏世正坐在许诺请来的律师的办公室内回答律师的问题。
律师问完后打开门请许诺进来。
“根据你们所提供的证据,这个案子我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把握让车行被吊销营业执照并赔偿对二位造成的损失,剩下的百分之二是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不确定事件导致的不确定因素。”
业内人都知道这位张律师说话喜欢留一线,但是能力是真强。
当初张律师初出茅庐不懂事儿容易被人利用,坑了许父一把,但是许父并没有怪他,毕竟有良心且能力强的律师很少见,许爸父惜材。
张律为了报答恩情,当了许爸公司的顾问,只为许父服务的顾问,不过许诺是许父独子,这点儿小忙还是能帮的。
“那就拜托张哥了。”
“小许总客气了。”谁不知道许总对这个独生子甚是骄傲啊。
夏世在一旁大脑飞速旋转,谁能告诉他这都是什么情况啊,自己正在快快乐乐的代做ppt,就被许诺‘召唤’过来了。
夏世想自己应该了解了个大概,但是还是有点措手不及,接下来自己是要跟着许诺走吗,去干啥啊?
“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许诺不经常看手机,因为没什么人会联系他,就算有人联系他,一般也没啥大事儿,所以打电话是联系许诺最简单方便快捷的方法。
“那我就不强留小许总喝茶了。”张律还得接活儿呢,赚钱啊,时间就是金钱。
夏世不想走,夏世一进来就看到窗边摆的茶几了,看着好高大上啊。
夏世用期盼的小眼神儿看着许诺,眼中竟满满的都是:‘兄弟,我想喝,我想啊’。
许诺视夏世如木头,好不在意他眼神中传递的信息。
许诺隔着夏世的衣服,拉着他的手腕,带他离开,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另一个一个恋恋不舍的背影。
许诺可是清楚的知道张哥的贪财性质的,张哥的座右铭是:贪财好色,我总得占一个吧。
许诺带着失魂落魄的夏世到饭店开了一个包间。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夏世率先开口,干坐着不点餐是什么鬼啊喂?!
“我买单,你先点,可以问你想问的。”许诺把菜单递给夏世。
夏世倒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点餐的时候没有净挑着贵的点。
“这几个甜品都上一下。”夏世把菜单甜品类的前六个都点了。没办法,菜类最贵的都是海鲜,夏世过敏。
“你很爱吃甜食啊。”许诺随便点了几个菜。
夏世附和的笑了笑,并不回话。
“你既然想起诉车行,为什么隔了一个月你才联系律师?”夏世想不通这一点。
夏世回家后想了想这次意外,觉得车行做的确实不对,这些天来虽然夏世对许诺不是很了解,但至少知道他是不会让自己吃亏去包容他人的错误的。
本来都觉得许诺私下调解了,结果今天又被叫到这里和律师谈话。
“我回来后把车送到了专业的检察机构,然后搜集其他证据,你也是受害人之一,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你陈述事实。过不了几天,车行老板就会收到法院传票。”
夏世完全赞同许诺的做法,轻易的放过对方的话,对方不长记性,会继续坑骗他人的,车辆这样重要的交通工具,运气不好甚至会造成生命威胁。
“好的,有事叫我,只要我能做到就行。”话说自己的ppt还没做完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的一个月还要多多关照啊。”
许诺举起饮料想向夏世碰杯,可是此时的夏世沉浸在食物的美味中,没抬头,看不见许诺的尴尬。
夏世好像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吃相不太好,自己毕竟是被请客吃饭的,于是主动挑起话题。
“我今天还在兼职,就接到你的电话说是律师找我,把我吓了一大跳。”
“噗呲”。许诺没忍住笑了。“何必这么害怕呢?”
“打工人呗,有些打工人太忙了,就会找人代做ppt。”夏世不以为然的说道,也是不拿许诺当外人。
“这样不算透露公司机密吗?”许诺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一般找代做ppt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ppt。”夏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许诺说这些,只是感觉许诺给人一种博学多材的错觉。
许诺或许不算博学多才,但至少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二人从ppt的制作聊到了e-mail的使用,又聊到了编码等等。
二人相见恨晚,夏世是因为喜欢赚钱所以涉猎颇广,许诺是因为不喜欢利用智能产品玩乐,喜欢去图书馆阅读学习充实自己所以涉猎颇广。
夏世在和许诺的交谈中学习到了一些知识,并且许诺并没有自视清高瞧不起自认为一知半解的夏世。
许诺并不认为夏世一知半解,相反的,许诺认为夏世能了解这些已经很厉害了,毕竟夏世的专业都与此无关。
而许诺的双学位,一个是经营管理,另一个就是计算机网络。还辅导了网络工程。
两位学霸恋恋不舍的在酒店门口挥别。夏世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不仅是因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还因为这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付了几千块的饭费。
“下次我请你吃饭。”这些甜品,还不如阿婆做的烤冷面好吃呢。
“那就说好了。”许诺目送夏世后开着自己的小车车扬长而去。
时间流逝着,每个人都在这个世界上或狼狈或风光的活着。
“叮咚”。门铃声响起。
一个男人跑到门口,有些期待的打开门。却看见了一个快递员。
“您好,请问是刘倒先生吗?”
快递小哥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整齐,打扮得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这个男人在看到自己后眼神从欣喜若狂瞬间变得黯淡。
“我就是。”刘倒挂着礼貌性的微笑。
“这是您的文件,请查收。”自己偷瞄了一眼,这是法院发的,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卷入了什么纠纷。
快递小哥赶紧打住念头,自己只是个传递的,不能侵犯他人隐私。
刘倒显然也很疑惑,自己也没什么可收到法院传票的事儿了啊。
刘倒打开文件,仔细阅读了一遍文件中的内容后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三遍,一遍比一遍仔细。
刘倒面色发白,这怎么可能?!刘倒突然想起手机里的电话号,打了过去。
打通了。
“我看你仪表堂堂,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在业内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老刘是个靠谱的,但凡我动一点儿歪心思,现在我都是个富翁了。”
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老刘沉默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真的很对不起,车行是我和爱人的心血,我很爱护它,我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给我三天时间,我给你一个真相。”
对方又说了些话,刘倒一直在赔礼道歉和各种保证。终于,这通电话结束了。但这件事才刚刚开始。
刘倒找出之前的购车记录,一一对比查找。都没有发现任何漏洞。
突然,刘倒想起了妻子说过的那些车还没有安行车记录仪,万一雇主出啥事儿,该懵了。
不过老刘感觉许诺投缘。就将准备给自己车的行车记录仪安那辆崭新越野车上了。
刘倒十分信任妻子。不过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刘倒对妻子进的车进行了全方面的检查。
检查完后刘倒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他们夫妻二人从二十岁就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从未想到她会如此狠心,现如今不仅狠心,更不再是从前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