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可不敢和清风同坐一辆马车,不说别的,就是清风的身份也不配,一个奴才怎能和她一起,外人要是知道了,她还怎么嫁进夜北王府。
秦伽釉就是故意的,居然让自己和奴才一起,是想让旁人都觉得自己也是奴才吗?
这样旁人就会觉得,奴才怎么能嫁进夜北王府。
秦伽釉知道虞忻在想什么,看着她和小竹不满的模样,忍不住的冷哼一声!
就这点小伎俩以为她看不穿吗?还想支开自己和二爷坐一辆马车,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昨日,被推开摔倒怕是又忘记了,就她敢坐付楚穆的马车,怕是会直接丢在大街上。
为了不被丢下,虞忻最后说自己准备马车进宫,这样不用和清风一辆马车,自己也就不用被嘲笑。
秦伽釉和付楚穆到后花园时,付楚西和凡乐生都已经到了。
芹昭一直缠着付楚西,问东问西,见到秦伽釉才离开他,跑到了她的身边。
“哎呀!最近知道姐姐要回来,母后和父皇都不许我出宫,我还给你准备了新婚礼物呢!待会给你拿。”
芹昭现在已经完全把秦伽釉当做自己人了,毕竟她可是一定要嫁给付楚西的。
几人都给皇后皇上行礼后,便各自分开去赏花了。
虞忻倒是有些没了注意,不知道该跟着付楚穆还是皇后,最后只能一会跑跑这边,一会跑跑那边。
最后人都聚集在了皇后宫殿的凉亭里。
这凉亭看似简单,实则奢华无比。
每一根柱子上都是百花齐放,百姓富贵。
凉亭里的石桌凳子也都从千米雪山运来,即便没有软垫,也是冬暖夏凉。
这时,皇后将虞忻拉到自己身旁,“这丫头我喜欢,不如收为干女儿如何?”
皇上盯着虞忻看了一眼,目光一顿眼中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动。
“直接给个封号便是了,收做干女儿不和规矩!”
凡乐生淡漠的朝着皇上看了一眼,嘴角淡漠上扬。
“皇后娘娘,这虞忻若是无父无母,收做干女儿倒是可以,可父母尚在,若是百姓知道,还以为她不孝顺呢?”
“再者,大公主和小公主都如此出众,这虞忻长的只能说小家碧玉,实在配不上和公主称做姐妹。”
凡乐生这话刚说完,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大公主更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挽着皇后的胳膊。
“母后是嫌弃我和妹妹不好吗?还要收旁人当做干女儿?我可是要伤心了!”
虞忻又气又恼,看着凡乐生的眼神都是怨恨。
凡乐生和大公主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其余嫔妃也跟着细语了起来。
虞忻成了被议论的对象,直接重头到脚都被指指点点的说了一番,话里话外都是她平庸无比。
即便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般被羞辱,转身红着眼眶朝着凉亭外跑去。
大公主和小公主同时哼了一声。
姐妹不愧是姐妹,讨厌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秦伽釉不着痕迹的给两人竖起了大拇指,心里那个爽。
两人朝着秦伽釉挑眉,最后都笑了起来。
不过他们这毫不掩饰的动作,都被皇后看在了眼里,不留痕迹的给了小竹一个眼神,扶着身旁的宫女走到秦伽釉的面前。
“本宫将虞忻交由你照顾,你现在不去瞧一瞧吗?若是再有什么问题,虞家找到皇上那边,我可保不了你,或者你身边的人。”
威胁?
这皇后到底想干嘛?
秦伽釉十分不明白,赐婚也是她,现在要将人塞给王爷也是她,难道她想控制王爷?
为了不给皇后有找借口的麻烦,秦伽釉朝着众人笑了笑,“我去看看她!”
付楚穆不放心,也打算陪着一起去,可皇后却叫住了他,“你还不去多陪陪皇上。”
付楚穆没有办法只好留下。
秦伽釉说是去找虞忻,实际上躲在没有看见的地方,欣赏牡丹花。
这个季节牡丹花开的最好,而皇后宫殿里的,还都是牡丹花中精品,多多开的艳丽不说,还张开有度美不胜收。
看的她真的心痒痒,恨不得将这满园的牡丹都带回去。
就在她想着如何能带走这些花时,她听到假山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
秦伽釉咬着指甲慢慢的走了过去,探头一看好家伙,虞忻正哭的肝肠寸断。
小竹似乎发现了秦伽釉,故意背对着她,“虞忻姑娘莫不要哭的这般伤心,既然皇后都说喜欢你了,那就自然真的喜欢,当不了皇后的干女儿,是缘分未到,不如你同皇后讨个赏赐如何?”
虞忻悲泣一声,“我虞家奇珍异宝样样不少,我什么都不需要!”
小竹拍了拍虞忻的手,“那就要你想要的,虞忻姑娘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不是吗?”
小竹这话一出,果不其然,虞忻就不在委屈的哭泣了,抽出软丝帕子擦了擦眼泪,“姑姑的话我明白了,可我若是去要赏赐,会不会觉得我矫情。”
“怎么会呢?皇后心地善良,知道这件事情委屈你了,讨要个如意郎君有什么矫情的!”
秦伽釉知道,小竹这是在提醒虞忻,想要进夜北王府其实很简单。
不过小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提醒,想必是皇后允许的。
心中这个念头一出,她就更加不知道皇后的目的了。
虞忻虽然不算愚笨,可绝对不是聪明的那一个,若不是皇后逼着让她在夜北王府,秦伽釉分分钟能让她滚出去。
若是想有人能牵制付楚西的话,虞忻绝非合适的人选。
明明看着很喜欢付楚西,有为何这般算计,难道他们之间有恩怨吗?
付楚西知道吗?
该把这个想法告诉他吗?
就在秦伽釉陷入沉思时,假山后面有了动静,她便急忙朝着前面走了两步,然后转身装作焦急的模样。
虞忻根本不理会秦伽釉,像是没有看到直接大步离开,而小竹不一样,慢慢的走着,眼里一点惊讶都没,就像是知道她在这里一样。
有了这个想法,秦伽釉倒是被吓了一跳,难道她的一举一动也被算计到了其中,或者说刚刚的那些话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