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烟织温柔地望着她的眼睛,示意她继续说。
春桃得到鼓舞,于是便畅所欲言。
“小姐练了十多年的武,长相又比寻常女子英气一些,这样柔和的舞跳着反倒显得生硬,奴婢觉得,小姐或许更适合舞剑。”
“舞剑?”南烟织点点头,春桃说的不无道理,她回眸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面容精致中带着一缕寻常女子所不具备的英气,的确不适合这样柔和的舞步。
但是舞剑似乎也行不通,皇帝的生辰宴不宜出现刀剑这样的物品。
那该如何是好?南烟织皱眉,向春桃说出自己的顾虑。
春桃听后,歪歪脑袋,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小姐不一定要拿着剑呀。”
南烟织抬眸,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只听她继续说道:“小姐可以拿着其他东西,像什么木剑啊毛笔啊之类的,然后像舞剑一样舞出来,奴婢觉得也是可以的,至少比现在要好。”
春桃的一席话让南烟织醍醐灌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也随之从心底冒出。
她忍不住用力抱了抱春桃,许是动作太过热情,竟惹得春桃忍不住红了面颊,乍一看真像个粉扑扑的桃子。
“春桃!你真是我的好春桃啊。”南烟织忍不住扑到春桃怀中蹭了蹭,随后再次起身看向她,眼中闪烁着兴奋,浑身也充满了力量。
她向春桃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后者听后眉目中也流露出赞叹,还隐隐约约有一丝崇拜。
“我可以将这支舞中的几个舞步换成剑式,融合在舞蹈中,手中再拿上一支特制的紫毫,一舞一动间挥毫着墨,为陛下作一副寿图。”
“小姐...您真的太有才了!”春桃连连发出赞叹,她似乎已经能想象到这支舞由南烟织呈现出来将会是何等的惊艳。
只是,高兴之余,她又不免多虑,看向南烟织的眼神中有些犹豫。
“小姐,后日便是生辰宴了,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仓促啊,毕竟您之前也没有作画的底子。”
南烟织听后,扑哧一声,伸出食指点了点春桃的脑门,解释道:“傻春桃,舞步我已经熟练,剑式也是我熟悉的,至于作画,京中人皆知南将军的小女儿习得了一身武艺,琴棋书画却样样不会——”
南烟织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唇角微弯,春桃听过点了点头,面上的粉雾是消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摸不清头脑的疑虑。她还是不明白小姐为何看上去并不心急,甚至还笑得出来。
南烟织被她这副样子逗得哈哈一笑,便也不再卖关子,将剩下的话如实告知:“正是因为知道我琴棋书画不行,所以我画得差强人意也在情理之中,这支舞的精髓不在于舞步和绘画,而在于整体的新意,绝对是官家小姐中独树一帜的。”
说罢,她想到什么,笑了笑补充道:“陛下每年新纳那么多妃子,想必也是个喜欢新意的人,届时我上台,只要将这支舞完整地展现出来便成功了,当然,书画方面我也会尽力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