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肌结实有力却不是那种夸张的隆起。
以前世的经验,岑以薰断定这就是传说中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线条结实但不是夸张暴起的像个块疙瘩。
听说宫启煜也曾是大景第一的美男子,可惜战场受伤毁了脸。
啧啧,可惜了!
“你摸够了没有?”
宫启煜面具后的眸子冰冷的落在她的脸上,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可是却偏生散发出一股极其厌恶的感觉来。
岑以薰偎在他的怀里,用嗲的发腻的声音说 :“王爷的胸膛好伟岸,人家好喜欢哦!”
话音一落,劈头盖脸的冷气当头罩下,激得她头皮都开始发麻。
宫启煜生气了!
岑以薰一阵狂喜,就是这样,赶紧生气让她滚。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阴森的小院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肯定遭殃。
谁知宫启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她的下巴,用那冰凉的目光看着她,不咸不淡地说:“本王也很喜欢王妃今日表现,皇长孙只怕还不知道已经你已经投诚!今晚,本王自然该奖励你!”
宫启煜突然将她拦腰抱起,霸气地抱着她往院中的主屋走去。
岑以薰开始还不明白宫启煜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等她看到墙头一闪而过的身影时就明白了。
那人应该是宫启勋的探子,宫启煜这么说就是要让宫启勋以为她已经向宫启煜坦白当年各种设计他的事了。
挑拨离间啊!
虽然她跟宫启勋早就反目了,但宫启煜这招太毒了,这跟告诉宫启勋赶紧来把她杀了灭口有什么区别?
奸!
太奸了!
她今天种种表现都已经在向宫启煜示好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要把她置于死地。
宫启煜把岑以薰抱进屋内,手一松岑以薰就摔了下去。
以岑以薰的身手根本摔不着她,但是现在还不是暴露身手的时候,她只得咬牙闭眼任由自己重重地摔在地上。
垃圾!
“王爷,臣妾做错了什么?”岑以薰眼泪汪汪地抬头看他,尽量让自己像绿茶一样娇滴滴着,好多增加些脆弱分。
刚刚这一摔也撕开了她腹部的伤口,她真的痛,此时的眼泪倒是真的。
宫启煜眼底闪过几分疑惑,她刚刚竟然真的摔到了。如果有武功的人这个时候会凭本能让自己不摔到。
但是她先前在南清宫避开他的那一下子快地诡异,不像是没武功的样子。
岑以薰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是起疑了,立刻娇弱道:“王爷,在南清宫臣妾是不得已。臣妾知道王爷因为以前种种不信臣妾,所以才故意说那些恐吓的话。臣妾本意是想救皇爷爷,王爷也想救皇爷爷的,是吧?”
宫启煜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演技拙劣却又让人真假莫辩的女人,抬了抬手。
“进了小南院,自然能让你说真话。”
屋内立刻飘进来两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左一右直接架着岑以薰往屋里拖,完全无视她的嗷嗷叫。
“小南院?什么小南院?”
岑以薰正满腔疑惑,突然脑海中涌出一段记忆。顿时脸色一白。
小南院,皇上特许昱王在府内设的刑堂,专门用来对付对朝廷有二心的人,听说进去的人都能去层皮。
这是真正的去层皮,将人皮层层剥开的那种。
岑以薰双个脚死死地钉在地上,身体死死地往门口的方向转去,大喊道:“我不去小南院。王爷,臣妾对你的忠心日月可见啊!”
“日月可鉴?”
宫启煜玩味地扫了她一眼,直接提着她的后衣领把人拖进了地下室。
跟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这个地下室没有什么刑具,只有一张桌子几条长凳。一面有气窗的墙上垂着两条粗大的铁链,看起来是绑人用。
这是一个半地下室,甚至还很干净,但是血气森森。
这是一个连土里和墙里都被熏染着血气的屋子,可见过往这里的惨烈。
宫启煜广袖一甩随意地坐在长椅上,动作行云流水,确实帅得不行。
但岑以薰已经无心欣赏,她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要是宫启煜真的要对她用刑,她就用扑尔敏喷雾先逃跑再说。
“王妃既然对本王日月可鉴……”宫启煜的声音一顿,徒然间空气里仿佛多了一抹实质性的压力,岑以薰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宫启煜的声音瞬间冰冷:“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冒那个蠢货!”
宫启煜竟然叫原主蠢货,原来真是很讨厌原主,竟然连句王妃都不愿意称呼。
“王爷你在说什么呀?”
岑以薰一脸困惑地说,“我就是我呀,王爷,臣妾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
宫启煜抬手凌空一抓,岑以薰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着,转眼间就被宫启煜捏住了命运的咽喉。
这简直,反人类,反科学!
岑以薰翻着白眼依旧嘴硬道,“臣妾真的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王爷如果是因为臣妾救了皇爷爷,臣妾已经说过了,臣妾的母亲是来药王谷的人。她死前教过我医术。”
“教过你医术,还教过你藏凶器?!”
宫启煜一把摸进她的袖子,想从她袖子里抓出什么,但什么都没有。
他又在她的身上一通翻找,还是没有找到他在南清宫见过的那些东西!
他神色一冷,手上一用力,厉声道:“东西拿出来!”
他这一掌刚好按在岑以薰的腹部,掌心顿时一股粘腻,垂眸一见,掌心已经一片血印。
岑以薰痛地摔地上,咬牙道:“是,我过去是被宫启勋利用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王爷口口声声说我蠢货,但如果我真的蠢不可当,宫启勋又为什么要利用我?因为我有我的本事!”
宫启煜抽出一条帕子,漫不经心地擦着掌心的血迹,声音依旧淡漠:“别拿药王谷来搪塞本王。你一日不把来历说清楚,就一日别想出这小南院。”
岑以薰大惊:“你,凭什么?!我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王妃。”
宫启煜:“凭你极有可能是敌国的细作!王妃可能还不清楚,任何人死在小南院,皇上都不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