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妖娘娘应该是感知到了九奶奶的恐怖的气息,惊疑不定,又不敢赌,所以直接逃跑。
“呵,你不是也从下面跑出来了么?”
九奶奶清冷的声音,传递过来。
我站在后面,看不清尸妖娘娘的神情,但,能够感觉到,她十分惧怕九奶奶!
忽的!
尸妖娘娘厉啸一声,化作一道红影,从边上穿梭过去!
“等我恢复,再来找你们算账!”
尸妖娘娘恨意十足的声音,越飘越远。
我几乎是同一时间往后看去,却是没有看见那道红影,反而是一道青色影子从我面前一闪而逝,那是九奶奶!
没多久,九奶奶回来了,我没有看见尸妖娘娘的身影。
显然,她跑了。
我低头沉思,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先前杀死的凶灵,底牌是尸妖娘娘,难道说,九奶奶根本不是要带我来学猎灵绝学,而是为了引尸妖娘娘出现?
“尸妖娘娘不惜自损修为,我没追上。”
“可恶,还是让她跑了!”
赵吏声音虚弱,盯着尸妖娘娘逃走的方向,愤恨出声。
九奶奶面无表情,突兀的,那黑衣人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脖子,两条腿疯狂的踢动,双手抓住脖子前面的一个位置,在我看来,他就像疯了一样。
“对……对!问这个家伙!”
赵吏显得相当着急,毕竟尸妖娘娘被人放出来,是他失职,若是尸妖娘娘逃走后酿出更大的动静,他这个阳差,怕是不保了。
“说!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应该是被九奶奶控制住了,双目变得没有神采,最后掉在地上,木讷的回答:“我叫蒙泉,隶属于狩猎会。”
“就是你们放出尸妖娘娘来的?”
“没错,等到尸妖娘娘修为完全恢复,你们都得死!”
我看赵吏怒气冲冲,很想上前杀了蒙泉。
连忙拦住他,思索着,狩猎会,就是那批放出尸妖娘娘的猎灵师没错了。
但,现在尸妖娘娘逃跑藏起来,暗自恢复修为,找也找不到,又想起先前他说的话。
冷然问道:“你先前说的,要双瞳找一个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个东西……我也不知道,公司派人来和尸妖娘娘交涉过,想要邀请她一起去找,尸妖娘娘拒绝了,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公司还想合尸妖合作?那个东西关乎成仙,公司和尸妖恐怕都想得到。
但是尸妖知道我身边有危险,未必敢来找我!
甚至很有可能,尸妖会和公司合作。
“嘶!”
我满脸不解,公司应该知道我就是双瞳,但为什么不早出手呢?
老爹不可能威慑的住他们那么多人,又不知道九奶奶的存在,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仔细思考,满腹疑惑,不管怎么样,现在我必然要小心一些了。
我将哨子还给赵吏,赵吏摇头,告诉我有事可以找他。
带着女调查员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三点,弄醒女调查员,先前尸妖娘娘出现的时候,她直接晕倒了。
现在,她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只记得我俩一起被僵尸追着,这也是好事。
最后我找了个很烂的借口来解释我们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我亮出了我的肌肉。
最后,我也得知了她叫陆兰泞,留了联系方式后,她就匆匆离开了,临走时,还用一种疑惑的方式看着我,显然是不相信我能够带着她一起逃离僵尸的追捕。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例如尸妖娘娘问的那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几乎是想事情想到睡着的。
第二天清晨,电话铃把我给吵醒。
“老牛,你这家伙这么早打电话给我干嘛?我不要睡觉的吗?”
老牛那边有点焦急,又很无奈:“老板唉,这边有个人,声称自己老妈在这边……”
话还没说完,电话似乎就被人给抢了去,转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吴老板是吧,麻烦你过来一趟,我们是同类人。”
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显示挂断的画面,我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同类人?
他指的难道是?
猎灵师?
他是猎灵师?
我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人肯定是看到善灵,所以才猜测我的身份。
如果他不顾一切,对善灵们出手,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虽说人家是来找自己老妈的,但我不得不把事情想到最坏,随便穿了身衣服,火速赶到殡仪馆的时候,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样子的男人走过来。
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看到善灵们没事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你虽然是个殡仪馆的老板,但内心良善,还会在意这种阴灵的安危,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我只想找回我老妈。”
“另外,认识一下,我叫薛定,一位平平无奇的猎灵师。”
我没理会他,只是问老牛:“咱们最近有谁送尸体来的?”
“老板,这几个根本不可能是他老妈,我都说送别的殡仪馆去了,他不信,非要赖着。”
老牛瘫了摊手,一脸无奈。
我皱眉道:“说下这几个人。”
“最近一个礼拜,就那么五六个人送来,一个老头,病死的,一个房地产老板,被车撞的,一个小孩,还有两个老太太。”
薛定一把抢过老牛手上的登记表,疑惑的道:“为什么这个人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
老牛道:“噢,这人昨天晚上刚送来的,我记得是凌晨三四点吧?按了一下铃,我过去看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盖着白布放在那里!我看四周压根没人,也不敢开门,去把老王几个叫醒了,才敢去搬。”
说罢,他从桌上翻出一张纸条。
“还有这个,就放在尸体边上。”
我拿过来一看,上面只有一串地名。
“西城区双喜街265号。”
薛定凑过脑袋来,看完之后,摇头:“双喜街我有点印象,我老妈不住那边,也从来没有去过那边。”
“老板,这事有点诡异啊!昨天晚上太晚了,我就没打电话给你说这事。”
我往外走:“去看下那具尸体。”
谁半夜三四点送过来?
这个时间点送完,按完铃就跑,很显然,这事有很大的问题。
西城区离这边要绕过一个东城区,再过一个大桥,那人没事闲的,专挑最远的送过来?
房间里,放了很多停尸车。
老牛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起来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皱纹如刀,紧闭双眼。
“老妈!”
薛定悲呼一声,扑上去,一个大男人,眼泪鼻涕稀里哗啦。
我拉住他:“你等会儿,你老妈死的有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