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听这话,这里面八成有事啊。”
“嗯,看来,老太太的鬼魂长居于此一定有内情,而且,还和方才的中年女人有关。”
“这简单,咱们把那个姐姐叫过来问一下不就行了。”
“你这智商还真没埋没了你的姓氏,她要是想说,早就说了。
而且,看样子,老太太是把咱们当成她儿媳妇的人了,找她问事情基本没戏,这事,得咱们自己查。”
“那从哪查起呢?”
“孩子,孩子不会说谎。”
秦墨嘴角一扬,带着朱对优来到了中年女人的新家。
刚进门,就看到中年女人在客厅里急得转圈,一旁的保姆刘妈赶忙上前安慰。
“夫人,少爷和小姐一定会没事的,您先别着急了,说不定两位大师有办法呢。”
“对呀,请两位大师上去看看我那两个苦命的孩子吧。”
中年女人说着,竟然抽泣起来。
不过,秦墨却发现,她的手帕上一点被打湿的痕迹都没有,属于典型的“干打雷不下雨”。
当下心中起了猜测,莫非孩子们发烧与中年妇女有关,但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人呢?
压下心中的疑惑,秦墨表面上不动声色,在中年妇女的陪同下,终于见到了两个发烧的孩子。
两个孩子今年8岁,他们出生的那年正巧父亲去世,5年前,奶奶也去世,但那之后,孩子就开始每晚发烧,一直到现在。
此时,两个孩子都安静地躺在床上,小脸蛋上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见到秦墨和朱对优两个陌生人,孩子们也不哭闹,反而对着他们笑了起来。
“夫人,要不您先出去一下,我们要给孩子做个检查。”
“这……”
中年女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孩子,又瞅了瞅床头柜上没喝完的汤饭和床边的书柜,片刻后,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点了点头。
送走了中年女人,秦墨从兜里掏出两根棒棒糖,和两个孩子交谈起来。
“听说你们看到了去世的奶奶,是真的吗?”
“是真的,奶奶还让我们去找她呢,但妈妈不允许。”
“是呀,奶奶还叮嘱我们要小心妈妈,我们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小姑娘撅起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那你们自己更想听谁的呢?”
“我想听奶奶的。”
“我也是。”
两个小孩子异口同声,秦墨脸色开始凝重。
“这个汤饭你们每天都吃吗?”
“不是每天,只有晚上才吃。”
听完孩子的回答,他对着朱对优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心领神会,和两个小孩子玩闹起来。
秦墨则走到中年女人临走时看向的衣柜前,打开柜门翻找起来。
最底下的抽屉里,半截新鲜的蘑菇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株蘑菇长着红色的盖顶,白色的杆,不正是那首恐怖童谣《红伞伞白杆杆》里唱的毒蘑菇嘛。
秦墨当即撕下一小块装进兜里,又走到床边,把碗里剩下的汤饭倒到另外一个兜里一些。
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完这些,他打算再试一试中年女人。
秦墨和朱对优走下楼,正看到楼下客厅里,中年女人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大姐,孩子检查完了,确实有被吓到的成分,不过,更多的可能是生病了,我建议,带孩子去医院看看。”
“医院?不用了不用了,以前带孩子去了很多个医院都没效果。
烦请两位大师帮忙,抓紧解决一下我婆婆的事情,孩子自然就好了。”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了不用了。”
中年女人摇头如筛糠,脸色已经不太好看,好像秦墨再多说一句,就要把他赶出去似的。
“那我明白了,大姐,您等消息吧。”
走出大门,秦墨对朱对优说道:“老朱,你相信一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吗?”
“你是说……,不会吧,虎毒还不食子呐,那位大姐人模人样的,应该不会做那禽兽不如的事吧。”
“未必!”
秦墨将自己的猜想和找到的东西一一摆在朱对优面前,二人还特意拿出银针试探了一下兜里的汤饭和蘑菇,顿时,银针变成了黑色。
“秦哥,你神了,我老朱跟着你果然没错!”
“现在,我们拿着这些去找老太太,相信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
“好嘞!”
朱对优哼起小调,在前头给秦墨开路。
一顿踏踏踏,二人来到楼上,这次秦墨没有开门,而是隔着一道门将兜里的东西一字排开放到地上。
做完这些他才开口:“老太太,我们是来帮助您的,我们已经知道害你孙子孙女的罪魁祸首了,正是他们的妈妈,您的好儿媳。”
砰,门直接碎裂开来,鬼老太太怒目圆睁,飘然而至,两只手一下子扼住了二人的咽喉,但她并没有用力。
“地上的东西,就是证据,你之所以迟迟不走,应该就是为了孩子吧。”
“不止如此。”
鬼老太太放下手,浑浊的眼珠里渗出血泪,转身飘进屋内,“你们进来吧。”
秦墨和朱对优走进房间,鬼老太太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被血染过的纸,颤颤巍巍地递给二人。
接过那张纸,秦墨发现这竟然是一张遗嘱,上面只写了一段文字,“我已经与妻子达成协议,她自愿放弃共同财产的所有权。
我去世后,愿将名下的所有财产分给母亲和两个孩子。”
“这是您儿子的遗嘱?”
“对,这也是那个女人对我和孩子们痛下杀手的原因,当年她为了抢遗嘱,失手把我推下楼,事后,竟然对外宣布我是自己摔下去的。
我不甘心,化作鬼魂在家中徘徊,一是想报仇,二是要保护孩子们。
谁成想,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道士,将我的鬼魂困在这里。
不过,我出不去,她也不敢进来,这份遗嘱才能好端端地留到现在。”
“阵法在哪里,或许我能够帮你破解。”
“就在门口的地板下。”
“秦哥,看我的。”
朱对优猛吸一口气,抬起右脚往地上一跺,咔嚓一声,木地板碎裂,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
那盒子被黄色的符咒交叉覆盖,朱对优猛地一提,竟然牵带出两个鼓鼓囊囊的小布袋来。
“就是这个东西,你们打开它,老婆子我就自由了。”
朱对优刚要下手,秦墨连忙摁住,“老太太,揭开可以,但咱们得约法三章。”
“小子,事到如今,你以为能和我讨价还价?”
鬼老太太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对着地上拍了拍手,“儿子,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什么?”
秦墨和朱对优看着脚下开始震动的目板,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