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坐落帝都,虽不是帝都的名门望族,但很多家族也不愿意招惹。
不是因为它的底蕴有多深厚,而是因为邢氏的当家人。
邢家在当年只是帝都几大家族中排在最末端的小家族,只不过邢老爷子邢炳荣当年在政界有些名望。
名下从政从商的学生不计其数。
但他早年丧妻,独自将一儿一女拉扯大。
大儿子邢善清,从小痴迷医学,无心从政。
小女邢妙兰,一直是家里的小公主,更没有心思往那方面发展。
邢善清一心学医,后又娶了医学狂人赵影。
两人沉迷于医学,对外界的事情毫无兴趣。
就连儿子出生后,也是交给了小姑邢妙兰。
邢老爷子的死,让政界无不引以为憾。
所以在他死后,他们有心帮扶邢家,但邢家却无一人有从政的想法与打算,他们也只好作罢。
自此邢家在帝都的地位大打折扣,几乎不能跻身大众的视野。
邢氏名下的公司由邢妙兰继承,但邢妙兰刚满十八岁,处理起公司的事务还有些吃力。因此公司的光景日渐衰退,每况愈下。
就在邢妙兰为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时,又传来噩耗,大哥大嫂出了车祸,双双丧命。
邢妙兰听闻消息的一瞬间就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床边睡着刚满一岁的侄子。
保姆到了下班时间,见家里人还没回来,只好找到了邢妙兰,谁知她却在医院里。
听闻邢家发生的事情,保姆本想留下照顾才一岁的邢立岩,但被邢妙兰拒绝了。
邢家的情况太复杂,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然后邢妙兰就像一夜之间懂了很多,每天带着小立岩四处奔波。
幸好公司很多元老都选择了留下,并没有什么落井下石的戏码。
邢立岩从小聪颖,但没有小孩子的稚气,有些老成。
一直以来,邢立岩沉默寡言,即使身边有许向农这个话痨,也没办法让他变得温和一些。
邢立岩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没有什么,自己需要做什么。
因此懂事后,就跟在邢妙兰身边,学习管理公司。
学业完成后,他从邢妙兰手里接过了公司的管理权,独自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务。
邢妙兰既心疼又欣慰。
自此之后,帝都邢家慢慢浮出水面,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邢立岩手段狠厉,处事果断,不会给别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名下的公司愈发壮大,涉及的产业也越来越广。
而房地产开发与旅游项目,是邢氏最为重要的。
邢立岩在圈子里从不给人留情面,许多人想着攀关系,但都无疾而终。
当初嘲笑着要看邢氏笑话的人,早就被邢立岩的手段吓得收起了锋芒。
帝都流传着一句话:宁可自己宣布破产,不可让邢立岩有一丝出手的机会。
所以邢立岩被很多人称之为大杀神,无人想招惹,无人敢招惹。
许向农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原因,竟然亲自让邢立岩屈尊到乌渺市这个小地方考察。
但大佬的决定,他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长安苑设施老旧,邢立岩二人即使没有门卡,也被门卫放了行。
门卫的频频侧目,惹得邢立岩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想要好的居住环境,安保工作必须要做好。
尤其是他观察过,长安苑内住的大多数是老少妇孺。
但像他们这般身份不明的人,说进来就进来了。
这对小区居民的安全有很大的隐患。
邢立岩观察着周围的住房,最高七楼。
没有电梯,房屋外墙已经斑驳,可以看出应该有些年头。
整个小区里的停车位屈指可数,大多被一些粗壮的大树所遮蔽。
长安苑不比掖庭湾,整个小区加起来也没掖庭湾一个区的面积大。
若想投资,单单一个长安苑,显然不够。
而且长安苑内住着的老年人,或许对一个地方会有感情,并不会因为利益驱使而搬离。
邢氏名下开发了很多房产与旅游胜地,乌渺市与以往那些地方不同,因为乌渺市作为旅游地区,除了标志性的富人区掖庭湾,显然没有其他能拿出手的。
掖庭湾也在邢氏名下,但中间还有其他企业的名头,若邢氏想在乌渺市一家独大,就得拿出能服众的条件。
商人,自然是利益最为重要。
虽然邢立岩心狠手辣,但不会对一些无辜的百姓用狠招。
许向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有些嫌弃的皱眉。
“石头,这小区也太破了些,那个姑娘这么穷,难道是去掖庭湾做保姆的吗?”许向农何时亲眼见过这么破的小区。
许家作为帝都的龙头老大,他吃的用的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在遇见邢立岩后,生活费什么的,早已离他远处。
但长这么大,许向农从来没遇见过环境如此之差的地方。
“有很多农村,偏远县城,条件比这些差多了。”邢立岩眼里平静无波。
许向农有些尴尬的讪笑一声,闭嘴不说话了。
他知道邢立岩的意思,就是觉得他矫情。
据说邢立岩当初为了扶贫一个地方,到那里呆了整整一个月。
回来后瘦了足足十斤,也因此让其他家族的一些长辈对他十分喜爱。
谁不喜欢既聪明又凡事亲力亲为的晚辈。
许向农脑子里响起他爷爷说的话:“若许家有这么一位孙子,让他早点死他都愿意。”
所以,只要邢立岩开口让许向农陪他去哪,许老爷子保准下一秒就把人送到他面前。
“你想做点事吗?”就在许向农胡思乱想时,邢立岩突然开口问道。
“啥事?”许向农自觉不是 什么好事。
“这个小区,我打算开发。”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像喝口水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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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好啊,挺不错的。”大佬壕无人性。
“那以后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
“石头,我觉得咱们可以再考虑考虑,毕竟这也不是小事。”
“明天我要看到方案,不然...”声音低沉而慵懒,有股浓浓的威胁。
许向农欲哭无泪,他就知道会这样。
让自己嘴贱!活该!
说开发就开发,你当闹着玩的啊!
“走吧”邢立岩转身,往小区外走去。
“追什么姑娘啊...”许向农跟在他身后,小声嘟囔,要不是追着陆枋进了小区,估计他也不会被逼上梁山。
o(╥﹏╥)o哭唧唧.......
邢立岩闻言,脑海里闪过那张有些艳丽的脸,皱眉摇头。
那也是个麻烦,脾气古怪的人,或许在赔偿款上会不好商议。
“哈欠—”
“咦,感冒了。”陆枋一只手端着泡面,一只手揉揉鼻子。
想到今天自己穿的衣服,陆枋觉得自己一定是感冒了。
快速的将泡面解决掉,给自己泡了杯感冒药。
一杯药下肚,陆枋觉得自己又有些昏昏欲睡。
懒洋洋的上了床,捂上被子。
果然,演戏什么的最累了。
还是睡觉来的最实在!
而陆枋殊不知此时,有人正找她找的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