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葫芦画瓢,我奋力把眉心,咽喉等六处地方的剑形煞气全部化解,而在接下来的一处地方让我是真的犯了难。
由于拔剑是需要跟身体进行触碰的,但最后这个位置属于人胸前的正中间,要用中国传统的针灸把剑引出来,必须要脱掉所有东西的束缚。
“你叫柳如是吧,我来救你正是因为你爷爷,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话还没说完柳如是就打断我说:“我相信你!”也许是我给她喂了几滴精血,脑门上时不时有热气冒出来,说话的声音比以前更有力气几分。
“那...那好吧,你先等等我,我去跟你爷爷和你母亲先说一声。”我大手一挥病房内的混沌火消失在空气中,温度逐渐恢复了正常,柳天和任敏还有那个女医生和护士都走了进来。
“柳,柳老爷,我跟您能商量件事吗?”
“说吧,刘老弟。”
我有点为难的看着柳如是说:“她身上的煞气一共有七处,还有一处必须要拔出来才行,只不过……”说到这里我突然卡壳了,柳如是体内的六处煞气全被我逼出来,但在最后一处地方真的难为我了。
“只不过什么?刘老弟你快点说啊,钱和别的你尽管说,只要我这个老骨头能办到的我就算豁出性命都要给你办,只要不越过法律的限制。”
“不是,不是钱的问题,是,是………”我抓耳挠腮都这么也开不了嘴。
“一个大男人磨叽什么,有什么你赶紧说。”江晴雪这时也看不下去了。
“哥,哥哥,有什么你就说吧!”病床上的柳如是也虚弱的督促着。
我咬了咬牙,“柳老爷,她需要脱衣服,而而且,还要把里面那个……”我的话没有说全,但是后半部分他们应该都听得懂。
柳如是苍白的脸上爬上了一抹红,紧紧地抿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任敏和柳天也有点傻了,自家的孙女和女儿还是个冰清玉洁的黄家大闺女,让柳如是在一个外人面前脱衣服,那哪里像什么话?他们也只能在暗地里狠狠多一脚,女孩子的清白是很重要的,可再怎么样哪里比得上的性命。
在强烈的思想斗争下,任敏和柳天终于答应了:“刘老弟,别犹豫了,快动手吧!”
“呃,好,好,我这就动手。”人家事主都认可好了,自己再多做解释就显得很矫情。
脱衣服不可能让一个大男人来,旁边的江晴雪和护士们将她的衣服脱下来,而我这个身体则是转向一边。
“拿根针来。”我对旁边的护士说。
护士把专门用来针灸的针给我拿来,我取下了一根针拿个打火机将它烧红,我的法力已经不能够支撑混沌火燃烧,这太费法力了,而且又没这个必要。
虽然她们解开了上衣扣子,可是里面还有一件看起来很清纯的白色胸衣。
“这……”我十分为难,自己做了十几,二十几年的童子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别这啊呀这啊的,救人要紧!”江晴雪看见我使用混沌火已经相信我不是个骗子,她赶紧督促着。
“呼--呼--”柳如是的口中不停的传出粗重的声音,原本冰冷的身子也渐渐热开来,胸膛好像有一把火在烧。
“终于好了!”我长叹一口气,原本苍白的脸又加重几分,只不过看着逐渐变为正常的心电图终于安下心来。
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沉重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谢,谢谢你!”
“实在不好意思。”说完我赶紧帮柳如是穿上衣服,以免她着凉。
“刘老弟,情况怎么样了?”刚才那一幕实在太尴尬了,而柳天也相信我的为人,他们就站在病床外焦急的等着。
“好了!”由于我法力已经耗空,混沌火也使用过度,身体出现了严重的脱力,眼前一突然一黑我便晕了过去。
“你们快过来!他晕倒了。”躺在病床上的柳如是煞气长剑被拔出,精气神翻了几倍,感觉浑身都是力。
进了病房,任敏和柳天本想好好感谢我的,看见我晕倒在地上,这时也慌了起来。
“还好只是脱力,休息一下就好了。”江晴雪和几个人合伙将我抱在另一个病床上开始用一些仪器检查我的身体。
给柳如是治疗完了,我就一副疲惫的样子,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普通人只是认为身体上的疲惫,可实际上我主要受到了阴煞之气的侵蚀。
迷迷糊糊地躺了大半夜,总感觉身体内有一股阴冷的气流在到处乱窜着,一股隐隐的刺痛开始从脏腑中传了出来。
我用手用力攥着床单,以抵抗来自体内的痛楚。原本以为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却不曾想过那种痛楚像燎原之火一般在体内迅速蔓延直冲我灵魂,每一根神经好像有钢针在猛刺一般。
那个七星钉魂煞到底有多霸道?医院的那些手段根本对煞气完全不起作用,自己身上冒出的冷汗直接把给床单打湿了。
又一波痛楚袭来,冲得我头脑都开始不清醒,可在这么个时候,一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陡然在我脑海中响起。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句是《道德经》里面的一句话,没什么好稀奇的,但说这句话的人却让我精神一震。
“老头?”我双眼迷离地喊着,但病房里却没有任何人回应,老头的声音继续响起:“太一入天灵,化气行任督,清者存百骸,浊者体外冲…………”
因为阴煞之气严重侵入体内,意识陷入模糊,我像复读机似的跟着读了起来。
朦胧中,一股气流从我头顶升出,凭着意识读出来的心决使刚刚恢复一丝的法力在全身流淌着,原本渗透进去的阴煞之气跟着法力一起流淌。
现在的法力里混着煞气变得极不精纯,因此体内又产生了另一种浊气。随着心决的运转,阴煞之气和浊气一起从毛孔排出了体外。
次日一早,刚刚醒来的我搓了搓有点发酸眼睛,“什么东西这么臭?”
我低头一看,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满是黑色油泥一样的东西。
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腥臭还夹杂着腐败的气味扑鼻而来,差点又没把我臭晕过去。
啥也不说了,赶紧跑到卫生间脱了衣服开始冲洗。
就在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身上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昨天我是分明的脱力,还受到煞气的折磨,按理说应该是比较虚弱的才对,可是刚刚跑到卫生间的时候却没有半点乏力感,甚至我还特意的握了握拳头,好像自己的力气比原来大了几分。
还有就是身上的黑泥是怎么回事?就算昨天被煞气折磨的不成样子,出了不少汗,也不应该这样吧。
想来想去,终于回想起老天夜里喊的那几声心决在我脑海里回荡。
我闭上眼睛探查体内的情况,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第二境界中期,那一瞬间,我高兴的差点从地上蹦起来。身上的油泥自然也不是汗,而是在修炼时从体内排出的污秽杂质。
“我靠,我这是脱胎换骨了!”
穿上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过后,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谁呀?”
门吱啦一声被推开了,被我说成血光之灾的女医生迎面走来,她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白大褂。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和门口的医生来了个眼对眼。
“你醒来了?”江晴雪目光灼烈地说。
“哎,我跟你说,就是在病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可厉害了!刚才他救人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他手一挥一群白色的火焰就出来了,可神呐!”有一个小护士在病房门外轻声细语。
“感觉怎么样?”江晴雪没有管小护士说的什么。
“就是晕倒了,又没什么大事。”
江晴雪将要盘放到桌子上,思考了一下说:“那个叫,什么柳天的人说你可以下床了就去中南小区里面住,报上他的名字就行,他有点事。你也是可以的,居然可以去那小区里面住。”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钟,我实在尴尬的不行,于是就开口说:“你相信我吧,相信我的话你就把你受伤的手拿出来我看看。”
“啊,哦!”她把左手的衣袖往上一拉,手臂上缠着一捆绷带。
“你要干嘛?”
“等下你就知道了。”我默默地说了一句,法力运到右手,将她手上的绷带给解开。
“嘶,你要干嘛?”她不解的问。
我没有理会她,带着法力的右手按在她的伤口上。
“好了你把绷带缠上吧,你这只手不会留下疤痕的。”
“这么神奇?你是神棍吗?”江晴雪想起我说过她会有血光之灾,更想起那团白色的火焰。
“我不是神棍,神棍没那种本事,请不要诋毁我的身份好吗?我还是个在校大学生。”
江晴雪被我这句话弄的哑口无言,干脆转身离开了病房。
而我则继续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