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叔这么说,对面嗤笑一声,道:“我们知道李总是重情重义之人,可这情义二字却救不了你姑娘的命啊。”
“既然李总还是这样执迷不如,那我们就不再多言了,告辞!”
说完两个人便转身上车急速离去,只剩下一个瘦高身影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移动。
“李叔.”我心中百感交集似乎有千言万语,张开嘴巴却只有干巴巴两个字。
听到我的声音,李叔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看到我后惊讶的合不拢嘴,“天赐,你咋来了?走走走,进去再说。”
似乎怕被人看到,他几乎是拉扯着我赶快进到了一栋大别墅里,即使天色已暗,我第一眼也能感觉到这栋别墅的富丽堂皇!
只是整个别墅一片昏暗,没有一丝光亮,怪不得我刚才没有发现,难道是停电了?
进到大厅,李叔没有停留,打开一支电筒领着我继续上楼,也不说话,就沉闷的领着我上了四楼,这个别墅的最高层。
走廊东边尽头一个房间,门上歪歪扭扭画了一些符,我感受了一下这是用朱砂鸡血画的,里面蕴含着至阳之力,但这些至阳之力也只是朱砂和雄鸡血本身蕴含的,跟画那个符没有关系,也可以说即使把雄鸡血和碾碎的朱砂泼在门上,其实效果也是一样的。
一进房间,我看到门上窗上密密麻麻贴了一些黄纸符,偶尔有微风吹过便产生一阵沙沙声,让环境更加阴森,略微感应了一下,这一堆纸符里只有寥寥两三张有些灵气附在上面,其他的都是样子货,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李叔给人骗了。
把门关上后李叔才长舒一口气,看这严阵以待的架势和李叔紧张兮兮的样子,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这一路上来,我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毕竟我是纯阴命格,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向来比较敏感,但是从见到李叔一直到现在,我并没有感受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小子怎么跑这来了?”憋了半天,李叔这才问了出来。
“李叔,刚才你跟那俩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们找我干啥?你为啥不告诉他们我一直在邕河老家哪也没去。”这个问题我也非常急迫的想知道,毕竟看到此时此刻的状况,明显就是已经出了大问题。
“唉,既然你都看到了,也不瞒你了,我这边在你爷爷卧床弥留那段时间便频频出现一些诡异的状况,各种邪祟几乎天天都会出现。”
“后面千色这边的罗家便找上门来,帮忙布置了一番,只可惜治标不治本,后面你爷爷走了之后,那边罗家来人说要我找到你送过去给他们,他们便会彻底帮忙处理我这边的状况。”
“只是我通过白事一条街上一个你爷爷的老友了解到,那罗家家主是个邪修,他需要纯阴纯阳命格的童男童女,来帮他修炼一种邪门术法,但是修炼完这童男童女基本都会命丧黄泉!”
“你爷爷活着的时候他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你爷爷去世了,他们便肆无忌惮起来。”
“所以我知道你没能学到你爷爷那些术法后,就没告诉你这些,毕竟告诉你也没用,把你带来也是死路一条。”
“只是如今清浅却已经是危在旦夕了,唉!”
清浅!
说了半天我一直震惊于罗家的手段,却忘了此行最重要的目的,这时再细细打量这个房间,白森森的月光照在那张大床上,床上躺着的不正是我心心念念的媳妇吗!
此时的李清浅美目紧闭,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煽动一下,苍白的小脸极为憔悴,看得我心疼不已。
只是突然,我看到月光下清浅枕边的影子忽然跳动了一下,但她人我很确定是一直一动不动的。
原来是邪祟上身!
时态紧急,上身时间长了对清浅的身体损害太大,当下也顾不得照顾李叔的感受。
当下随手从门上扯下一张黄纸符,这种毫无灵力的黄纸符在我这里仅仅就是一张黄纸,然后咬破中指,用指尖血快速画了一张定魂符。
符咒画完的那刻,我感觉大半体力瞬间被抽走,顿时有些头晕目眩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晃了晃脑袋强打起精神,拿起定魂符念动口诀:“今日弟子以血为引,开定魂法坛,望三清臻尊护佑,斩灭邪祟!”
刚念完,在李叔目瞪口呆中,这张简易的定魂符突然金光乍现,随之猛的一收,屋内又恢复漆黑一片,当下不再迟疑,让李叔拿着这张定魂符贴在了清浅的胸口处。
邪祟上人身短时间是进不了灵台的,一般都是先藏在人的胸口把人控制住,所以这定魂符往清浅胸口一贴,寂静的房间里突然爆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嚎!
这一声惨嚎猛的爆出,吓的李叔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脸色更加苍白。
好!趁你病要你命,害的我媳妇卧床不起,今天老子让你魂飞魄散!我的狠劲也上来了!
抬起两手,把两根中指指尖塞进嘴里,狠心咬下,顿时一股咸腥味弥漫口中,趁着血多赶紧滴在灵力越来越弱的定魂符上。
这几滴血滴下后如烈火烹油,符纸金光大现,惨嚎声更加凄厉!
月光下,紧闭双眼的李清浅娥眉紧蹙,汗水涔涔,似乎在遭受巨大痛苦,枕边的影子极度扭曲,尖利的惨嚎声不绝于耳!
坐在地上的李叔早就被吓的面无人色,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做着这一切。
我心中却焦急万分,别看这邪祟惨嚎连连,但它挣扎的力度一点可都没有小,也怪不得我进到这个房间竟然没有感受到它,看来这东西也不是那么简单。
“李叔,家里还有活鸡和朱砂吗?有的话赶紧拿过来,这东西暂时被我困住了,不过也困不住太长时间。”我冲着李叔大喊,希望他能振作一点,毕竟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