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儿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便渐渐地一口一口全都喝了。
陈子墨姗姗来迟,他身穿宝蓝色蛟纹外袍,上用金线绣着云纹图案,头戴嵌珠金冠,剑眉斜飞,俊朗非凡,他推开门坐在了周媚儿身边,伸手将周媚儿揽入怀中,细叙相思:“媚儿,你的伤可好些了,这几日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这一次周媚儿主动邀约自己见面,他心情倒是不错。
不过自从上次被周将军抓住自己的属下进了书房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机会进将军府了。他提出将婚约提前的事情,也被周将军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他想着就近在眼前的军机图,心里着急,想着这次与周媚儿见面,得想个办法才是。
周媚儿心底无缘无故升起一股子火气,燥热得难以忍受,连陈子墨在说什么,也无心去听了,她忍不住伸手拉扯自己的衣领,光洁的脸蛋也是一片酡红。
身边的男人的身上仿佛带有致命的吸引力,周媚儿嘤咛一声,双手不受控制地贴上陈子墨的胸膛。
温香软玉在怀,陈子墨虽然觉得周媚儿与平时不太一样,不过他也没有细想。毕竟他身为北凉太子,遇到的投怀送抱的女子本就不少。
但他的警惕心还是有的,他将怀中温热的娇躯推开些许,然而周媚儿又哭着紧紧贴了上来。
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甜腻香气,陈子墨看着周媚儿粉嫩的樱唇,脑子一根线倏地绷断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他低吼一声,将周媚儿往地上一推,只身覆了上去。
另一边,将军府中。
周清韵正给周夫人捶着腿,抬眼看见将军府外墙处飞上来一颗石子,便知道她叫阿七办的事已经完成了。
她状若无意地说道:“娘,妹妹不知在房中如何了,她似乎不太愿意接受娘的好心,这几日都听见她躲在房中哭,我们不如去瞧瞧吧,别叫她哭坏了身子。”
周夫人的确为这事儿发愁,闻言便点头同意了:“是啊,她还念着那陈子墨,真是叫娘着急。”
走到周媚儿房门外,正打算进去,明珠紧张地跑出来挡在门前,她已经发现二小姐不见了的事了,正害怕被夫人知道,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夫人,小姐……小姐在午睡呢!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周清韵皱了皱眉,冷哼一声:“这话好没意思,娘来关心妹妹,你怎地还挡在门前?怕不是妹妹做了什么傻事,怕被我们知道?”
周夫人闻言,再看看明珠紧张的样子,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果不其然,推门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本该待在家里禁足的周媚儿不见了!
……
“让开,都让开!”
明月楼下,一阵骚乱。
数以百计的虎贲军将明月楼围住,为首的是虎贲军统领杨越。
不顾食客们的惊惶,杨越冷冷地环视着四周,确定这里不存在那个闯进皇宫的刺客之后,便带着一群护卫,走上了楼。
“不,上面都是贵客,你们不能就这么上去!”店老板连忙来拦着他们。
“让开!”杨越奉皇命办事,即便是达官贵人都得退让三舍,哪里会管什么贵客不贵客!
陈子墨趴伏在周媚儿身上,几番运动下来,他的理智也渐渐回笼,隐隐听见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靠近房间,还没等他想明白,包厢的大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是——是陈太子?”杨越倒吸一口凉气。
陈子墨的意识这才渐渐回笼,待他看清来人是夜帝身边的虎贲军统领杨越,心里猛地一跳,连忙捡起地上的衣物蔽体,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陈子墨竟在与周大小姐有婚约的情况下在外面胡来,杨越当即也算是明白了,转身就走,准备捉拿那个刺客归案之后,就将此事告诉夜帝。
陈子墨想解释,但是杨越急着去做刺客,根本不听他的屁话。
“啊——小姐!你……你怎么!”门口传来一阵尖叫声,是周媚儿的侍女明珠发出来的。
周夫人发现周媚儿不在院中,念及周媚儿身上带着伤,着急万分,众人一齐出来寻找,结果就看见这么一幕!
周媚儿仰躺在地上,无衣物蔽体,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昭示着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周夫人听见明珠的叫声一看,险些没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昏过去。
“媚儿……你……你怎么能与他在一起,啊?你要气死娘不可吗?娘都已经为你挑选了好夫婿,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啊?”
周清韵施施然站在周夫人身后,伸手将周夫人气到颤抖的身子扶住。
她算着时间,让阿七蒙着面去皇宫走一圈,惹得杨越亲自带兵被阿七引到明月楼来查探,窥见周媚儿通奸的事实。又特意在周夫人面前提起周媚儿,好叫周夫人发现周媚儿已经不在闺房中了,并且出来寻找。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陈子墨胡乱穿了外袍,窘迫不已,他也没想到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时间呐呐无言。
周清韵不说话,只低着头垂泪。
“你们还不快替媚儿披上衣服,都傻着做什么?”周夫人怒道。
明珠这才手脚并用地走过去,将地上的肚兜亵衣捡起来给周媚儿一件一件地穿上。
周媚儿清醒了一些,便看见周夫人气到紫红的脸,心里一惊,一个巴掌就狠狠地将她的脸打偏了过去。
“你这个孽障!跟我回家去,我再好好跟你料理此事!”
周媚儿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被丫鬟们搀扶着塞进马车。
周清韵擦了擦眼泪,跟着周夫人准备回程。
陈子墨连忙拉住她,语气惊惶:“韵儿!你不要误会我们,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周清韵默默转过身,叹了口气,一副失望透顶了的样子,“太子,你觉得我想的是什么样子?”
“韵儿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嫡女,实在受不了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了。你这样做,叫韵儿成了整个南阳国的笑柄。”
周清韵叹了口气,将陈子墨的手掰开,强调道:“你这只碰过别的女人的手,麻烦不要再碰我了,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