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凤谨兮早早的起床。
嘱咐秋歌繁夏自己出去一趟,可能会迟几天回来,让她们告诉老夫人不要担心。
说完便背着个小包袱,带着白雪出发了!
凤谨兮的目标是五月山,这里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且人烟罕迹,很是方便。
她没记错的话,五月山后面,别有洞天,有一处天然洞穴。
凤谨兮在周围转了几圈,确定没有别人这才进入了洞穴。
洞口很窄,越往前走场地越开阔,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洞口有些凌乱,藤蔓横生,将洞口挡得严严实实。
凤谨兮放下自己的小包袱,简单的收拾了下。
把白雪放在旁边,便盘腿不拘小节的坐在地上。
成败在此一举!
她一口服下洗髓丹,丹药入口即化。
还没等她尝出味儿,剧烈的痛楚顺着经脉传到四肢百骸。
“哼。”凤谨兮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不断落下,打湿了后背。
在凤谨兮看不见的角落里,白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银光。
不过此时的她也分不出心神。
凤谨兮闭上眼睛,分出一丝神识融入体内,她身体里那条通体金黄的灵脉已经支离破碎。
仅仅靠着一丝丝细微的金光将它们连接在一起。
金黄的线细的仿佛蛛网一般,一吹即碎,禁不起任何的折腾。
毫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充满了坚定。
如果她这次半途而废,别说是回归到原来的实力了。
恐怕这辈子都会成为废人一个,从此止步于此。
她冒不起这个风险,也不会冒这个险。
她所要做的就是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然后活下去,不然她的重生就没了意义!
“喀喀”,骨骼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巨大的痛楚席卷了她的全部心神,头脑一阵晕眩,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所谓的伐骨洗髓,意思是排除身体和头脑中所有内部杂质废物。
对经脉全面进行的一次清理,可以让人的体质变得更加强壮,全身的契合度更加强。
但是服用者也要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常常有人因为熬不过去而死亡。
不知打过去了多久,那条通体金黄的灵脉开始合拢,就像是有人用针线将它一点一点缝合起来。
丹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她的嘴唇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了,直到体内破碎的灵脉完全融合在一起。
凤谨兮的心仿佛一块重石落地,眼前阵阵发黑,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身体的毒素全部被排除体外,空气中五彩斑斓的灵气争先恐后的往她身体里钻去。
白雪从旁边坐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昏去的人儿。
一阵白光闪过,身上雪白的毛寸寸转变为黑色的衣料。
不多时,一位身穿玄色衣服男子出现在眼前。
男人看着昏迷不醒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男人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如玉,轻点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
一阵白光闪过,对方沾满污渍的衣服上焕然一新。
“祝你有个好梦,我的姑娘......”
当凤谨兮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漆黑的洞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了柴火。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明亮的火焰在空气中不安的摆动着。
明明灭灭,在她的脸上打下了深深浅浅的阴影。
“我这是在哪儿?......”凤谨兮迷茫的环绕了一下四周,头疼欲裂,极力撑着身子靠在崎岖不平的墙壁上。
如果不是看着身上没有丝毫变化的衣物,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又穿越了。
她愣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凤谨兮皱了皱眉,忍着身上的酸痛,盘腿坐在地上。
探出一丝神识向经脉里看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凤谨兮的眉头逐渐舒缓,变得平和起来。
体内那条通体金黄的灵脉已经被修复好了。
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但是随着灵脉的恢复,她丹田里储存的灵气空空如也。
自己的等级也一路跌回最开始的灵阶。
在这个世界里,灵力为尊,没了灵力就相当于一个废人。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丹田,苦笑一声。
这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吗?
“白雪?”凤谨兮收回神识,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回应她的只有柴火燃烧发出的声音。
“白雪!”她皱眉,起身还没走几步便看见了隐身于角落里的人。
男人整个人半掩于黑暗中,衣服是低调的黑色。
完全的与黑暗融合在一起,一眼看过去几乎很难发现。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平淡的宛如深潭,看不出一点情绪。
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棱角分明的脸俊美异常,不似凡人。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了。
凤谨兮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作防备状,声音骤然冷下。
“你是谁!”
这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察觉到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一个人。
并且,她完全看不透眼前的人的灵力等级。
他,究竟是什么人!
“君问尘。”男人走出来,整个人的面貌完全暴露在噼里啪啦的火焰中。
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在火焰下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凤谨兮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他的名字。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放松任何警惕,冷声问他:“我的狐狸呢!”
男人在听见这句话,眼神闪烁了下,很明显的沉默了。
“......那只狐狸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轻启唇,问了这样一句话。
凤谨兮抿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男人沉默不语,鸦羽似的睫毛敛去眼底的一丝欣喜。
不等她再问,下一刻,一道雪白的身影从洞穴外迅速蹿了进来。
手上一沉,她下意识的抱紧。
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的白雪。
“白雪你去哪里了!都快担心死我了!”凤谨兮看见白雪安然无恙,压在心上的一块巨石这才如负重释。
把它抱在怀里,恶狠狠地捏了捏它的一双耳朵,愤愤道。
白雪抖了抖耳朵,亲昵的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她的下巴。
下巴上传来湿润的感觉让她有些失神。
君问尘看着火焰中的一人一狐,素日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也忍不住向上微微翘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