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小包玩意儿,真值这个价?”
“不是不值,是不止。郭首富都亲自来了,成交价格肯定得三位数。”
“我的天!这一小包东西,岂非比我几个月工钱还多!?”
众人惊诧,议论纷纷。
这时,也不知是谁,忽然高呼一声:“掌柜的,介绍一下这香烟,凭啥卖这么贵?”
此言一出,一呼百应。
香烟对于众人而论,从未曾接触过。
它有什么用,凭啥卖这么贵,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拍卖台上,张天明寻思片刻,回答道:“香烟的滋味,说实在的很难用言语来描述。如果非要描述的话,我觉得是在抽烟的时候,可以暂且忘却种种烦恼与压力。”
这世上,不论是踏入社会,或者羽翼未丰尚需家人照料。
只要存活于世,便逃不过烦恼与压力。
穷人有穷人的苦难,富人也有富人的忧愁。
吸烟有害健康,世人皆知。
但即便如此,香烟都仍旧为前世众人追捧。
其中因由,莫过于吸烟可让人有了短暂的精神寄托,忘却苦恼。
听了他的解释,嬴政与郭壕认可的点点头。
话语虽浅显,却道出了香烟最迷人之处!
“我出五十两,就冲掌柜这一句话,此物我想试试。”
第一个开口的,并非郭壕与嬴政,反而是一位看热闹的贵宾。
张天明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巧了,此物我也想试试,我出五十五两。”
“我出六十两,此物稀奇,我也想尝尝鲜。”
能坐在雅座上,皆是咸阳有头有脸之辈,不缺钱财。
短短时间,已有七八人接连报价,价格也飙升到了八十两。
到了此时,报价之人已仅剩余三两个。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想要尝尝鲜,价格过高得不偿失。
这时,一名贵宾忽然道:“我出八十五两,大伙们也莫要争抢抬价了,等我把此物拍回去之后,再按价格平分给大伙,让大伙都尝尝鲜,如何?”
听到这话,不少感兴趣的贵宾,都是心中一动。
之前报价的几人,都已停止了报价。
如果真以八十五两卖出,张天明可就连场地费都亏出去了!
然而,他仍旧面不改色,不慌不忙。
现在报价的贵宾不过是凑热闹罢了,他真正的目标群,始终唯有两人。
郭壕,嬴政。
他俩都品尝过香烟,知道其中滋味。
最重要的一点,他俩都不缺钱!
自然不会因为这区区几十两银子,便让心头好被他人夺去!
果不其然,在沉寂片刻后,郭壕开口了:“听闻张掌柜租场地都用了一百两银子,郭某可不能让你亏本啊,我出价一百二十两。”
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别人都是五两五两的提价,他这一提便是三十五两!”
“果真不愧为郭首富,果然出手阔绰!”
“一百二十两,这价格恐怕没人跟他抢了吧?”
“这可不一定,别忘了刚才可是有一位老先生,和郭首富一起进场的。”
众说纷纭,有人惊叹于郭壕的财大气粗,也有人关注到了嬴政。
他们虽不认识嬴政,可却也不傻。
能与郭壕一起入场,恐怕嬴政也不是简单角色。
一如众人所料,在报价一百二十两后,贵宾们不再报价。
这价格,超出了他们的心理预期!
张天明见状,朗声问:“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二十两,还有出价比他更高的吗?”
虽在问,可目光却是看向嬴政。
“小兄弟看过来了,孤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嬴政淡然一笑,吩咐道:“老于,莫要失了自家的颜面。”
于大太监会意,朗声报价:“我家老爷,出价二百两。”
二百两!!
此刻,全场寂静!
莫说是寻常百姓,就连雅座上的贵宾,也是惊诧的看向嬴政。
郭壕一次加价三十五两,已让众人哗然。
但这一位老先生更加夸张,近乎把价格直接提了一倍!
现在的人,都这么壕无人性了?
“二百两?不贵,我出二百二十两。”
“三百两。”
“我出三百二十两。”
“四百两。”
“四百二十两!”
“五百两。”
不论郭壕如何报价,于大太监都会云淡风轻的加到百两整数。
几次叫价之后,郭壕已不再从容,眉头深锁:“你这家伙!非要和我作对不成!?”
“小了,格局小了。”
嬴政摇头,首次在拍卖场上说话:“我不是和你作对,只不过是对这包香烟势在必得罢了。”
再看看在场观众,早已震惊到麻木了。
五百两,这换算成铜钱,可就是足足五万枚铜钱!
在场观众,大多数人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不止是观众,就连张天明也是出乎意料。
他没想到,不过是一包香烟罢了,价格居然能被提到这么高。
“给力,赵老哥这财大气粗的报价,太给力了!”
张天明心中欣喜,连带着看向于大太监都没有那么厌恶了。
眼见报出了五百两的价格,他开口再问:“现在报价五百两,这位客人,您可还要报价?”
他口中所说,自是郭壕。
郭壕面色铁青。
当初以三十两买来的一包香烟,现在被抬价到五百两,在他看来已是不值。
他手中仍有大半包香烟,而且他才刚刚接触香烟,并无烟瘾可言。
即便拍卖不成,这大半包香烟,也足够他再抽一段时间。
然而!
不蒸馒头,争口气!
郭壕向来好面子,以东城首富自居,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岂能认输?
这在他看来,已非香烟之争,而是面子之争!
“这帮观众都是来看热闹的,我堂堂东城首富,如果连一包香烟都拿不下,可就丢脸丢大了!”
郭壕暗道。
就算为了面子,这包香烟,他也必须拿下!
心中电转,郭壕报价道:“我出五百二十两。”
“六百两。”
话才说完,于大太监再次淡淡报价。
然而这一次,郭壕不打算继续报价了,他冷冷道:“张掌柜且慢。”
“有什么问题?”张天明疑惑问。
“自古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一直这样百两百两的提价,我严重怀疑他是在捣乱,在这里恶意抬价。”
郭壕要求道:“他要继续出价可以,但必须拿出钱来,要不然一张嘴在这里叫,多少钱说不出来?”
“郭首富说得有道理,一直这么叫价,看着也不像是想买的。”
“没错,要买东西先拿钱出来啊,谁知道有没有钱?”
“我还敢叫一千两呢!可我有这么多银两?”
众人纷纷附和赞同,于大太监每次加价都是百两整数,也难怪众人怀疑。
见众人赞同,郭壕一挥手,手下们从怀中拿出三个钱囊。
至于郭壕,也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一叠银票,共七张。
“为表诚意,我先把我的钱拿出来。这三个钱囊每个里面都有白银百两,这七张银票都是大秦国行的银票,每张价值百两白银。”
郭壕夸夸而谈:“此处共千两白银,我报价五百二十两,完全有实力能拿得出来。老先生,现在轮到你了,你报价六百两,你的银两呢?”
“胡闹。”
嬴政淡淡点评,看向于大太监。
于大太监会意,从怀中拿出钱囊与携带的银票。
可很快,他便呆住了。
钱囊合共银票,不过仅有五百三十五两……
“哈哈——胡闹?我看老先生你才是胡闹,没钱居然敢在这里报价,玩儿呢!”郭壕哈哈大笑,满脸不屑。
张天明也是眉头微皱,这赵老哥有些不靠谱啊?
于大太监面色苍白,连连告罪:“老爷,小人不知道这次要拍卖,带的银两少了,小人这便命人去国行拿银票。”
话才说完,还未等嬴政回话,郭壕已嗤笑:“现在去拿?呵呵,你能派人去拿钱,我就不能了?论钱多,你还能比我东城首富有钱?”
“这是现场拍卖,你们现在离开就当是弃权了,这香烟自然归我所有。”
郭壕说着,看向张天明:“掌柜的,我说得可对?”
在场众多观众,自然不可能等嬴政去拿钱,张天明略一思索,已点头同意:“客人说得在理,拍卖理应是现场拍卖,不得赊账。”
“好!掌柜果然明白事理。”
郭壕扫了眼嬴政,蔑视道:“既然你们拿不出那么多钱,那这包香烟就是我的了。我出五百三十六两银子。”
数额不多不少,仅仅比嬴政带来的五百三十五两多一两,挑衅之意极浓!
他暗暗得意,这次赢的不止是一包香烟,更是面子!
“井底之蛙。”
嬴政摇头,淡淡评论。
话罢,他从腰间取下一个玉佩,放在雅座桌上:“此处既然是拍卖行,大掌柜你来给我估价估价,此玉价值几何?”
“这老先生怕是穷途末路了吧,当场卖玉佩?”
“一个破玉佩,能值几个钱?当真是丢人。”
“他不该和郭首富争的,郭首富可是东城首富,他又哪里能比得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中鄙夷有之,惋惜有之。
唯有嬴政,神情淡然。
他乃一国之君,何等腥风血雨未曾经历过?
区区一场小拍卖会,焉能让他动容?
面对他的吩咐,大掌柜不敢怠慢,恭敬上前接过玉佩,细细看了起来。
此玉佩通体剔透,色泽白如羊脂,通体无一杂色。
仅仅看了片刻,大掌柜已是面色大变,有些结巴道:“此玉,此玉价值百两……”
话没说完,郭壕已鄙夷道:“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好货色呢,才价值百两银子?老先生,就算你把它典当了,可还远远比不上我的千两银子。”
“不,不是的,郭老爷,你说错了。”
大掌柜打断,因震惊,他都已经不记得称呼为‘您’了。
他甚至不敢久拿那玉佩,将之谨慎的放回嬴政面前,适才颤声道:“此物并非价值百两白银,而是价值百两黄金。”
【嘶——!!】
此话一出,全场骇然,众人双眼圆瞪,满脸不可思议。
此玉,价值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换算为白银,那可是足足——
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