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小二万念俱灰的时候,他看到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林耿右脚稍稍往后退了半步,嘴里憋了口气,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腰上,臀部一紧,一拳送了过去,打在了还在撸袖子的程处默身上。
将近两米高,体格健壮的程处默当即双膝跪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珠子往外突着,嘴巴里有不明液体吐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林耿收回自己的手甩了甩,一副嫌弃的样子,程处默的口水掉他手上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了整个后院的人。
尉迟恭三人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吓的说不出来。
林耿抬脚将程处默踹到一边,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程处默得有两百来近,居然被林耿看起来轻飘飘的一脚给踹了两米远。
他要树立典型,可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世界上没有谁能感同身受,只有等到痛苦降临己身的时候,才会明白痛是什么感觉。
又是轻松的一拳一个小朋友放倒了尉迟恭和高明阳,两人都是躺在地上哼唧。
他冷冷的盯着萧拓,萧拓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觉得太过于丢人又立马爬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敢打我。”萧拓放狠话为自己壮胆,脚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这人怎么突然变的如此了厉害了,我就不该参合进来。
“他们我都敢打,为什么不敢打你?”林耿一步步的朝着萧拓走去。
萧拓立马道:“林耿,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见林耿没反应,他又看向了杜荷,:“杜大哥,你快劝劝他。”
杜荷还处于震惊之中,听到求救声,他冷哼道:“欺人者人恒欺之,世间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你向谁求救都没用。”林耿来到萧拓的面前,脚尖踢在了萧拓右腿膝盖上。
萧拓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朝下倒去,直接叫声在下一秒又戛然而止。
林耿在萧拓倒下去的时候,他一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嘴唇。
嘴上的疼痛大于膝盖上的疼痛,萧拓不敢倒下去,他怕林耿撕掉他的嘴唇,连忙弯曲站稳,含糊不清的求饶,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求饶的时候口水顺着嘴角流出。
林耿捏住萧拓的嘴唇拖着对方朝杜荷刚刚喝茶的亭子走去,萧拓像条狗一样被他牵在手上。
到了凉亭,林耿放开了萧拓。
萧拓还没来得及高兴,林耿又一脚踹在了他右腿的膝盖上,他顺势倒下,林耿又捏住他的下嘴唇。
如此往复三次,萧拓快要疯了,他该站在还是该倒下。
林耿这次放开没有再捏住萧拓的下嘴唇,而是一拳打在了萧拓的脸上,对方迷迷糊糊的倒在地上。
他则是从腰上取下两条细绳,将石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把萧拓扔了上去仰面朝天的绑在石桌上,固定好他的脑袋。
大家都在看着林耿,不知道林耿到底要玩什么花样,不过谁都没有出声,都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拿起茶壶看了一眼,里面的茶有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他要的清水,随即将茶倒掉,在边上的池子里提了一壶水。
这时候,萧拓也恢复了一些意识。
“林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萧拓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喉咙都有些沙哑,求饶都显得无力。
林耿提着水壶,来到萧拓的身边,弯腰底下脑袋,脸贴脸,鼻子差一点就碰到了一起,用着仅两个人的声音,轻轻道:“认错如果有用的话,还要官府干嘛,你们当初欺负我的时候,想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都说了对不起没用,我记得你们打我的时候,你可开心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往我脑袋上踢了一脚。”林耿目露寒光,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上一个林耿的最后一个画面,萧拓的脚尖踢向了他的太阳穴。
林耿是死在萧拓手上的。
“你不要太过分,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萧拓带着哭腔道。
林耿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撕下一页纸搭在了萧拓的脸上,缓缓将壶中的水倒了下去,淡然道:“我只是用你们对我的方式对我,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很过分呢,好好感受一下我当时的感觉吧,那种绝望...”
水,一点一点浸透纸张,彻底贴合了萧拓的脸。
萧拓感觉到呼吸困难,迷糊的脑袋一下清醒,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怎么也甩不掉脸上的纸,强烈的窒息感如同跗骨之蛆深深的侵蚀着他的意识。
林耿再贴了一张上去,倒水,一张接一张,然后...倒水。
仅仅十秒钟不到,由于剧烈的缺氧,萧拓的挣扎变成了抽搐。
此时的他,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林耿一把扯掉了萧拓脸上的纸,萧拓开始大口喘着粗气,拼命咳嗽。
他在一旁坐下,静静的等着萧拓恢复正常。
“他有点过了。”柴令武看着林耿的手段,忍不住皱眉道。
杜荷也是震惊,听到柴令武说话了,他大步走了过去。
“可以了。”杜荷道。
林耿微微一笑,看向了还倒在地上的程处默三人,露出了一个笑容,:“还不够。”
杜荷道:“你再弄下去,就收不了手了,萧拓他爹很护短,不要再给家里添麻烦。”
林耿沉思了一下,摇头再次道:“还不够。”
他这次的目的有三个,一是帮原主报仇,立下他的人设,避免以后的麻烦,二是他要用他的方式改变杜家的现状,三是则是为了以后的事做准备。
来到唐朝,遇到杜玲,既然老天给了他重新珍惜她的机会,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好她。
上一辈子他身为一个孤儿,本就是性格孤僻乖戾之人,不同其他同性格的人,他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
有杜玲在,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底线,杜玲出了车祸后,三年的时间,他从一无所有,到在上京二环全款买下一套房,还捐了不少的资金给贫困山区的孩子。
赚钱的过程有多肮脏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要尽快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完成杜玲的愿望。
杜如晦现在身体病重,他看的出来,最多不过一两年的时间,现在为了安排保护杜荷的后手,虽然还是位居左仆射,可已经算半退出了朝堂,放弃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块蛋糕。
继续再这样下去,杜如晦真的到了说不了话的地步,他连上桌的本钱都没有了。
趁着杜如晦现在还有几分力量,他要逼一逼杜如晦,如果真想记忆里那般,杜如晦对他好的过分的话,绝对不会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