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彤正在房间里休息，门外进来一个人，直奔过来，似乎是不怀好意。

李小彤立刻厉声喝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来人立刻站住，一直看着李小彤，也不说话。

李小彤愣住了。

直到来人一抹脸，李小彤大吃一惊。

“林哥，怎么是你？”

林千载笑道：“看来我的化妆技术不错。”

李小彤笑道：“你想做什么？”

林千载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李小彤表示同意。

两条之后，梧钢轧辊厂门口，出现了一个卖菜的老头。

五六种菜，很干净，但很贵，厂里的工人很奇怪。

老头摆了三天菜摊子，几本上不卖，但每天都来，总是乐呵呵的。

老头抽烟，只要见到有抽烟的，就递烟。

一直七八天，老头认识了厂里很多人。

厂里的副厂长兼总工苏德，很喜欢抽烟，老头每次看见他，都递烟。

苏德觉得奇怪，一个卖菜的老头，天天抽大前门，不禁有了好奇心。

一条下班，苏德跟老头聊起来，不禁为老头的知识折服。

老头经常送苏德一些菜，也不要钱。

一次两次还行，七八天过去，苏德有点不好意思了，便想请老头吃顿饭。

老头欣然接受，苏德发现，老头流量不错，知识丰富，谈话也风趣。

谈起轧辊技术，竟然滔滔不绝。

说着说着，就聊起了厂里的事情。

也是喝酒了，苏德聊起来试炼轧辊的事情，表示愤慨：白白坑了那个林千载的生铁款，简直是丧良心。

林千载一听，终于找到了缺口，随机故意引着苏德说这个事情。

苏德有酒了，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等喝完酒，老头出来，拿出买的小型录音机，看看磁带已经用完，吓了一跳。

等回访听完，老头这才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老头还是现场在门口卖菜，价格却是降下来，买的人就很多了。

这就引起了厂长李信的注意。

李信买了一些，果然不错，随机经常买老头的菜，很快的就成了熟人。

苏德趁机说老头知识丰富，李信很惊奇。

随便跟老头聊聊，老头果然很厉害，什么都懂。

老头也送菜给李信，从不要钱，李信很好奇，难道老头卖菜，不图赚钱？

细问之下，老头说完请李信吃饭。

李信大笑，自己是厂长，什么饭没吃过？怎么会吃请一个卖菜的老头？

李信有些看不起老头，就在厂里食堂，随便点了几个菜，请老头吃饭。

老头建议喝点酒，李信也不好意思不喝。

老头说起轧辊厂的效益好，问李厂长是怎么做到的。

李信非常得意，洋洋洒洒说了半天。

老头见他说的高兴，趁机问他，有没有出现炸炉的事情，李信矢口否认。

老头笑着问：“我怎么听说，前段时间，有一次炸炉？”

李信哈哈大笑，说那是在演戏，你一个卖菜的，怎么会知道商业上的事情？老头说的有鼻子有眼，说轧辊厂就是有炸炉事件。

李信喝酒了，干脆就把炸炉的事情真相说了一遍。

老头听完，哈哈大笑，说出去撒尿，就来了个尿遁。

第二天晚上，老头扛着一箱子茅台，还有一个皮包，来到了李信的家里。

李信大惑不解，问道：“你送礼给我干什么？对了，昨天喝酒，怎么跑了？”

老头笑道：“李厂长，这是一箱茅台，还有两万的金首饰，你是要礼物？还是去坐牢？”

李信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把脸上化妆一撕，露出了真面目。

李信一看是林千载，什么都明白了。

林千载嘿嘿一笑，拿出了一盘录像带，说道：“李厂长，这是哪天我们聊天的录音，你别生气，我只能这样。”

李信一看，林千载做事，如此诡秘，哪里还敢耍赖？

“林老板，不是我故意坑你，是有人让我这么做，我不做，同样会坐牢。”

林千载追问是谁，李信死活不说。

宁肯去坐牢，也不会说，只是说，是市里的一个大人物。

林千载一听，更加糊涂，知道线索又断了。

“李厂长，你宁可坐牢也不敢说，那我也不勉强，但我的货款，你用要给我吧？”

李信点头，但不敢直接给。

李信说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给林千载的是梧钢场内的银行支票。

林千载一愣，工厂自己也敢印刷支票？这不是胡闹嘛？

李信赶紧解释，林千载明白了。

原来，梧钢这些年，日子不好过。

付给供应商的钱，不是正规银行支票，而是梧钢内部支票。

这种支票是不会在社会上流通的，但可以购买梧钢的产品，比如盘圆，型钢，特钢等等。

林千载明白了，这就是耍赖，逼着你买他的产品，这一手确实很厉害。

林千载表示不愿意，李信说，只能这样。

才会不让那个人知道，并跟林千载商议，可以多付20%，作为补偿。

林千载只好同意。

随后，林千载拿到了95万的梧钢内部银行支票。

林千载把跟李信的聊天录音带给了李信。

至于跟苏德谈话的录音带，则是留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随后，林千载到外面打听了一下，林千载哭笑不得。

梧钢内部银行支票的额度，在社会上的价值，只有60%。

林千载一盘算，自己这95万，才拿到58万。

虽然也赚钱，但太吃亏了。

林千载问问，梧钢的钢材，倒是可以享受出厂价。

林千载一狠心，全部买成盘圆钢，拉到了自己的家里。

李小彤见林千载没有拿回钱，却拉回来了一大堆钢材。

“林哥，这个谁要啊？”

林千载却明白，目前农村盖房子的不少，盘圆钢还是有销路的。

一般的钢材贩子，都是加价20%以上销售。

林千载却只加价5%，只要赚出运费就行了。

效益散步出去，果然不错。

95万的盘圆钢，全部售出，拿回100万。

林千载赶紧还上了银行的贷款，拿回自己养殖场的产权证，到此为止，林千载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千载思想再三，觉得总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这次足足赚了六十多万，谁也没告诉。

就连李小彤都没敢劝说，就说本钱拿回来了，还上银行欠款没问题，李小彤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