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乙真人的帮助下,商军舰队前进的速度异常迅猛,出发没多久,就已经走了数个海里。
茫茫大海之上,是一望无际的碧蓝。甲板上的士兵们表情肃穆,严阵以待。
黄飞虎手握法宝,只等到达龙宫的位置一声令下,大军便可潜入水下进军龙宫。
他抬头看向了天空,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心道:“这天气,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
与此同时,海底深处,水晶宫内。
敖兴透过水晶球,看着海上的商军,沉吟片刻,说道:“父王,可以施法了。”
“儿子们,看好了,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咱们龙族真正的天赋!”
龙王大笑一声,便开始施法。
海面之上,正站在甲板抬头望天的黄飞虎,突然看到天上多出了一缕乌云。不等他有所反应,乌云转眼间就扩散的铺天盖地,将原本晴朗的东海上空全部遮蔽。
一时间,海上一片漆黑,乌云盖顶。
“什么情况?”黄飞虎大喊一声。
回应他的却是咔嚓一道闪电,紧接着便有狂风暴雨袭来。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巨浪起伏下的船只如同羸弱的树叶,在风暴之中摇摇欲坠。
“报!已有船只被打翻!将士们落水!恳请将军提前开启法宝!”一名队长声嘶呐喊。
黄飞虎面色阴沉,看了一眼四周。如此密集的雨点和阴暗的光线,导致他根本无法看清。而那法宝偏偏还有时效限制,没办法开启太久。
他本想留着到龙宫正上方才开启的,但是现在…………
“武成王!开启法宝吧,不然士兵都要死绝了!”李靖奋力大喊。
巨浪席卷之下,士兵连浮出水面换气的机会都没有,刚露头就又被拍了下去。
武成王只好咬着牙开启法宝。
得到法宝拂照的士兵总算能得到片刻的喘息,然而水下暗流汹涌,海面风暴肆虐,军队的情况并未有任何好转,死伤依旧再继续。
遥远的上空,太乙真人看着死去的士兵并没有哪怕一丁点惋惜之意,有的只是无比的痛快。
“敖广,你杀了商军士兵,已经进入封神大劫,今日就算我灭了你东海,看天帝又有何理由阻止我!”
语罢,他身形变幻,向着水晶宫的方向俯冲而去。
在这个过程中,为了保险起见,他掐指一算…………
“不可能!”他骤然停下身形,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怒吼:“敖广杀了那么多商军,为何没有在封神大劫之内!”
看着海上的狂风暴雨,思考了片刻,他恍然大悟:“居然是天帝圣旨!”
天帝的圣旨,即是天意,这海上风暴,便是自然天气。
自然天气杀人,当然不会沾染因果。
“不过敖广,你还是太天真了。你能施法布下这海上风暴,我便能将其撤去。”太乙真人一边施法一边说道:“你终究不是金仙。”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道金光从掌心打出,直奔东海上空乌云而去。
却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直接出手将金光打散。
而后,身影逐渐清晰。那是一个身穿一袭蓝色长裙的女人,碧蓝色的头发如同瀑布一样沿着肩膀倾泻而下,面色柔和,双眸泛着如同海洋一般碧蓝的波光。
胸前两座傲人的山峰微微起伏,声音低沉的质问太乙真人:“施云布雨,乃是天帝圣旨。太乙真人阻止龙王施法,是想抗旨不成?”
“原来是水神共工。”太乙真人丝毫不惧,淡淡的说道:“我乃元始天尊坐下弟子,阐教门人,并非天庭官员。既不效忠于天帝,又何来抗旨一说?”
“那就请太乙真人先过我这关吧。”语罢,水神共工周身碧蓝光芒绽放,一身大罗金仙的修为展露无遗。
太乙真人脸上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些变化。
他只是听说过这些上古神明,与水神共工更是有过一面之缘,却从未想过,这种上古神明居然会强到这种地步,随便一个出来都有大罗金仙的修为。
看来此番只能放弃了。
于是他朝着水神拱拱手,说道:“那太乙便现行告辞了。”
语罢,他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处。
水神共工回头看了一眼东海的方向,也化作一道流光飞回了天庭。
…………
东海之上,眼看事不可为,黄飞虎只能下令撤退。他施展法宝,带领李靖和参与的部队拼了命的向岸上逃去。
等所有还活着的人都上岸之后,黄飞虎将人数清点了一番。
十五万大军,此刻竟只剩下了七万!
连龙宫的大门都没见到,就直接损失了八万大军!这还怎么回朝歌?回去送死吗!
黄飞虎愤恨的看了一眼东海的方向,沉声道:“回城,驻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再出城一步!”
李靖则是面色阴森。
先前在海上,他分明看到黄飞虎只顾他自己的军队,而不管陈塘关部队的死活。此番死去的八万人里,有四万以上都是陈塘关的将士!
此刻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跟着回到了陈塘关。
…………
水晶宫内。
看到商军死伤惨重的撤退,敖广高兴的说道:“此番大获全胜,兴儿功占九成!”
“父王过奖了,施法的可是父王您,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而已。”敖兴笑着说道。反正都是自家人,挣这个功也没用。反正只要天帝能够看到就行。
自己展现的越有价值,天帝就越会帮自己。而天帝越帮自己,自己又越能体现更多的价值,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就比如今天水神共工的出现,若非天帝亲自下旨,像共工那种上古神明又怎么可能出手。
敖广见儿子谦虚,也不多说,想着回头多准备点宝物就行了。他只是问道:“那这海上风暴,是不是可以撤了?”
“如果维持风暴不会影响父王正常生活的话,我建议再多持续一段时间。”敖兴说道。
“持续多久?”
敖兴伸出一根手指,笑了笑:“一年。”